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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瓮成

    秦明身后跟随的三百余青风骑兵,排在队列最先锋的近百名身穿熟铜皮甲的精骑,他们是清风骑中最精锐的骑兵,这些人都是秦明和黄信在青州掌管兵马时,从上万军队中选出来的精锐,经过两人训练多年,各个骑术精湛无比。

    此时,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丈余长的骑枪,战马冲锋时使得马上的骑士颠簸晃动不停,骑士手中的枪尖也随着战马上下颠簸而不停抖动,当他们接近对面的官兵时,手臂用力攥紧枪杆,长大的骑枪借助战马的急速冲锋之力,轻易地把惊魂未定的水军士兵一枪穿透,骑兵直接携带着枪上还在痛苦惨嚎的官军向前冲锋。

    跟随在前锋后面的骑兵身穿黑色皮甲,这些是从青风战兵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犹如骑术训练的时间太短,还不能熟练运用骑枪,都是用枪杀人之后,便抽出腰间的钢刀,跟随着前锋砍杀漏网之鱼,前方的前锋如梳子一样,把纷乱的头发理顺,后面跟随的游骑就像是篦子一般,把碍眼的全部清理干净。

    三百余名骑兵奔驰而过,留下一条真正的血路,计梁带着几百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清风兵,踏着整齐的步法跟随而来,浑身散发着肃然之气的清风战兵,踏着道路上粘稠的血肉和死尸,小跑着向前行进。

    “周通,你带两百人从左面围墙进行剿杀,李忠,你带两百人从右面围墙围杀,尽量把这群官军水兵围杀在此地,省的他们跑去祸害百姓。”计梁作为花荣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最受花荣信任,他被花荣派驻在他的起家之处清风镇,和秦明一正一副,负责清风镇的武力防守,几个月下来勤勤恳恳,把清风寨打理的井井有条,日渐强盛,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身上带上了一丝大将之风。

    “周通、李忠领命。”跟随在计梁身旁的“小霸王”周通和另一名身材壮硕的大汉恭敬地一抱拳,转身调兵分散开来,那名壮硕的大汉就是李忠,和“病大虫”薛永一样都是江湖卖药出身,人称“打虎将”,是计梁在街上碰到的高手,被计梁招揽了来,作为自己的副手管理清风寨的军务。

    打发完两人,计梁转身对着骑在云鬓黄骠马上的陈箍桶道:“军师,徐教头,我到前面去堵截官军的退路,此处便交给你们了。”

    一袭青衫的陈箍桶和手持金色钩镰枪的徐宁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计梁自去。

    在石碣村官兵涌近来的大门口处,刚刚进入村子的官兵,惊恐地大叫着从大门口冲了出来。

    “蓬~蓬~蓬……”重物敲击的闷响声不断传来,正在疯狂往外逃窜的官兵一个个腾空飞了起来,如一团烈焰一般的秦明,骑着獬豸兽,舞动着鲜血四溅的狼牙棒,凶狂地从村内杀了出来,依仗着马速,把前方逃跑的官军一个个锤杀当场。。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铠甲上粘稠的血液往下滴落到他胯下战马火红的皮毛上,他胯下战马身上不断有红色液体往下流淌,不知是马身上出的汗液,还是敌人澎溅的血液。

    周良才带着最后登岸的三百名官兵水军,兴高采烈地往村内走着,刚刚走到村口几百步外,就看到了如勾魂使者一般冲杀出来的凶狂秦明,正自讨论村内收获的官军队伍,被凶煞之气四溢的秦明激的头皮发麻。

    秦明看到几百步外的官兵,却是兴奋异常地“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獬豸兽,单人独骑向着三百余官军发动了冲锋。

    看到单人独骑冲杀过来的秦明,几百官兵没有一个人笑他不自量力,反而感觉到一股死亡气息急速向他们涌来,几百官兵被浑身涂抹鲜血的秦明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周良才看到凶狂的秦明,同样紧张不已,更让他恐惧的是如潮水一般从村门口涌出来的骑兵,他看到那群骑兵时,心就像掉入了冰窟之中一样,全身冰冷,他想掉头逃跑,但是心中一丝清明使他留了下来,颤抖着身子强打着精神,呵斥着乱糟糟的手下赶紧布阵,惶恐不已的官军如梦初醒,开始手忙脚乱地准备布置防御阵,可惜秦明的马太快了,根本就不给他们太多布阵的时间。

    当秦明冲近还在手忙脚乱找位置的官兵阵型五十步距离时,稀稀拉拉的弓箭才开始升空,稀疏的箭矢铺撒在秦明前后左右,秦明毫不费力地用狼牙棒拨开射向他的几支箭矢,胯下獬豸兽如离弦的利箭一般撞到官军的阵形前。

    躲开长矛手的攻击后,抵挡在大阵最前方的盾牌手在秦明强悍的蛮力下,连人带盾被抽飞开来,狼牙棒在前方官军的阵型中横扫斜砸,挡路的官军没有一丝抵抗之力地被秦明碾压而过。

    后方跟随而至的骑兵,紧随着秦明的步法冲了进来,染血的骑枪被他们甩掉枪杆上粘稠的血液之后,再次发威,三百官兵稀疏的阵型,在清风骑兵的冲锋下,没有一丝的抵抗力,被秦明带着骑兵轻轻松松地杀透了阵型,冲出官军阵型的秦明前冲一小段距离,为后面的骑兵留足缓冲的余地,秦明驱使獬豸兽在旷野上划出一道弧形,带着骑兵冲另一个反向再次向着官军接近崩溃的阵型冲去。

    敌军的后阵只是短刃兵和弓箭手,看着拘魂使者一般冲杀过来的骑兵,官军不多的士气一下子崩溃开来,大喊着向着四周狂野漫山遍野的逃去。

    秦明一双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阵中央身穿鎏金铠甲的周良才,浑身浓郁的煞气死死锁定住他,防止他趁乱逃跑。

    阵中的周良才在秦明往回冲锋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冰冷的气机锁定,打了个冷颤他顺着那个气机望去,立马发现了须发怒张的秦明,秦明看到周良才正望向自己,狼牙棒挥出,砸碎前方一个来不及躲避的官兵脑袋,鲜红的血液夹杂着惨白的骨渣飞溅而起,秦明漏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周良才森森一笑。

    一股寒意从周良才的脚底升起,瞬间涌遍了全身,周良才不管不顾地跟随着溃兵向四周逃去,但是,那股被猎人死死盯上的感觉,始终在他的头顶盘旋萦绕,无论他向哪里跑,都摆脱不掉,心胆俱裂的周良才惊恐地大叫起来,费力把头上引人注目的头盔拽下丢出去,感觉到自己依然被那股冰冷的杀机锁定着,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脱自己惹眼的铠甲,可是还不等他解开。

    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猛然出现在他耳侧,他刚想转头,一个冰冷坚硬的铁箍一下环住了他的脖子,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他被腾空提了起来。

    “哈哈哈~爷爷逮到了一条大鱼,你就是那个什么周良才吧,你在爷爷手上最好老实点儿,否则爷爷可不能保证你能活着见到我家军师和寨主,哈哈哈……”秦明生铁一般的粗壮手臂,夹住周良才的脖颈,好似夹布娃娃一般,把他近两百斤的肥硕身体提了起来,竖拉在马侧,丝毫不顾周良才胀的青紫的脸色,就这样夹着他的脖颈一路向前杀去,直到把身前的官军阵型再次杀穿,秦明才用力把周良才摔到马前的空地上,身后跟着的骑兵立刻跳下两人,从马背包囊中拿出麻绳,把捂着脖子痛苦干咳的周良才绑起来,丢上马背。

    当秦明再次掉转马头冲锋时,村外的官军已经在四周荒野中散落的到处都是,秦明犹豫了一下,命令亲信手下带着一百骑兵,几人一组分散开来,追杀村外的官兵,他则带着剩余的队伍再次往村子内杀去。

    此时村子里面正在搜刮的官军,已经弄清楚了他们的现状,正发疯一般向村外逃来,

    秦明飞冲到村门前时,看到一名官兵向着他的马前撞了过来,他双手斜向后高高举起狼牙棒,发力就要把那个没头脑的官兵砸个脑袋开花。

    却见前方那个双手抱头的官兵把双手往上一举,做出投降状,同时扭转脸庞,对着秦明龇牙一笑,秦明看着眼前“拼命三郎”石秀那张黑脸,心中一愣,赤红的眼珠中闪过一道异芒,对着前方的官兵大骂道:“你这这群怕死的废物,既然投降了,就蹲到一边儿去,爷爷懒得杀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

    说完带着手下骑兵飞速进入到村子里,前面的官兵看到身旁的人举起双手,纷纷跟着举了起来,看到骑兵没理会他们,跨开大步向着自己的海船跑去。

    秦明带人进到村子里,刚好看到带着队伍赶过来的计梁一群人,秦明让手下把抓获的周良才丢给计梁的人后,带着他的骑兵队开始沿着村道进行净街,“投降不杀”的口号在石碣村上空盘旋。

    留守在船上的官兵和船夫看到村中忽然爆发的激战,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纷纷跑到船首的甲板上,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前方的激战当中,他们却没发现,在他们高大船只的阴影下,无数的黑影在水中冒出了头。

    这些黑影身穿着棕灰色的贴身皮靠,密密麻麻有几百人之多,这些正是阮小二、阮小五的水军一营和二营,前天夜里兄弟两个带去偷袭官军的部队,并不是他们的水营主力,而是花荣从被俘的官军中,特意挑选出来的千余偷奸耍滑之辈,先在梁山泊上逼迫他们加入梁山,再以梁山水营里面的悍卒为骨干压制着他们,夜晚对官军实施偷袭,当官军营地火起的那一刻,去参加偷袭的官兵都知道没有了退路,只能和曾经的同袍拼命,可是他们没料到在他们的埋伏圈外,还有着埋伏,更没想到那些官军水师的凶残到了极点,使得投诚梁山的千余官兵活下来的只剩二十几人。

    海船阴影下的梁山水兵,借助着几里外震天的喊杀声,把连着绳索的四指飞抓用力丢上海船,飞抓锋锐的被下方的水军用力拉扯,飞抓的尖端深深刺入船沿,牢牢扣在海船高大的船沿上,下方的水军被同伴合力向上一托,如攀树的猴子一般,手拉绳、脚蹬船,几个呼吸间就出现在了海船的甲板之上,看到正在关注陆地战况的官兵们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悄悄抽出腰间的利刃,守护在船沿,等待同伴来援。

    当船头官兵不经意间发现潜上船来的梁山水军时,官兵们惊恐地大叫着,拿起武器过来想要把他们赶下船去,可是已经晚了,前方混上船的梁山兵同时发难,一下子把留守的官兵打懵了,不片刻就被梁山军解除了武装。

    倒是周良才乘坐的那艘中型海船,因为在船队的正中间,潜伏的梁山水军怕打草惊蛇,没敢往这艘船攀登,被船上的官兵伙同船上的船夫,一起驾船升帆逃出了战场。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迎面驶来两艘比他小一号的海船,在两艘小型海船的周围,还散布着十几艘多浆战船,两艘小型海船一左一右把速度还未加起来的中型海船夹起来,其余的小型战船则游荡在周围防止这艘海船突围。

    那艘海船上只余下了四十余名战兵,人手不足使得中型海船上的武器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操作,看到两艘船蜂拥而上的梁山水军,船上的人员明智地选择了弃械投降。

    青衫徐飘的陈箍桶,在秦明和计梁簇拥下,骑着战马从石碣村中缓缓走了出来,带着一众首领来到岸边,静静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水上船队。

    简单安顿了船上的事务,阮氏三兄弟急忙走下船来,阮小二抱拳道:“军师哥哥,幸不辱命,七艘海船没有一艘脱逃,下一步当如何行事?请军师哥哥指示。”

    “呵呵呵,翁已成型,只余伸手捉之,下一步自然是剪其爪牙,下面可就全都仰仗你们三兄弟的功夫了。”陈箍桶呵呵笑着向三兄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