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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师兄卢俊义

    练武场的中间位置,一个身穿蓝色劲服的中年壮汉,手持着一柄近两丈多长的长枪,腿扎着弓步,在练习大枪桩,远远看去,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刻雕像般,一动不动,当风吹过时,他身上的蓝色劲服随风飘动,才为他增添了一丝生机。

    周侗制止了燕青去打搅他,几人直接往左侧而去,那里是一处用来锻炼射术的靶场,周侗让燕青去取一把好弓来。

    花荣的贯日弓并没有带进来,燕青从武库中为花荣取来一把通体火红的硬弓和一壶铁箭。

    花荣试了试弓,虽然不如自己那把“贯日弓”弓力强,但也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弓。

    花荣来到射击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神开始顺着自己的手掌向着弓身蔓延,当弓箭和他心神连为一体的那一刻,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的眼中,只余下了心中的弓箭和两百步外的那个红心,

    当弓箭的铁质箭头下落到某个点的时候,他的的心中轻轻响起震动,右手凭着直觉直接松开了弓弦,一道闪电疾飞而出,在弓弦松开后,花荣并没有去关心结果,而是快速地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一支铁箭……

    “嘣~嘣~嘣~嘣……”一声声弓弦的轻响,夹杂着远处箭靶“唑唑……”声,不断在众人耳边响起,围观的岳飞和燕青全都都看得呆了,花荣好似瞬间化为了一个技艺精湛的大师,每一箭射出,都带有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韵味在里面,就好像一位画师在画一幅惊世之作,每一次下笔都能画出让人叹服的作品。

    “嘭~”箭靶中心的圆心最终不堪重负,被花荣一箭射穿,拳头大的红心成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呼~”花荣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周侗,但是他眼中的兴奋之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就好像考出了好成绩,要和家人一起分享这一喜讯的学子一样。

    “哼~”周侗上前一把夺过花荣手中的弓,以及一支没来得及射出的箭矢。

    周侗夺过来以后,并没有立刻试射,而是用他那一张干枯粗大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弓箭的每一寸,就好像是在抚摸着绝世宝贝一般,口中喃喃轻语道:“教你们练箭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箭手,要把手中的弓箭当成自己最好的伙伴,对自己的伙伴要存有敬畏之心,不要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你对你的伙伴付出多少,他就会回报你多少,你们都看仔细了。”

    说完,周侗猛然端直了身体,手中火红的弓身拉到满月状态,箭头对准了一百五十步远的箭靶,花荣脑海中不时出现的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真实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机锁定不了身前的周侗,好像他的身前只有空气,根本就没有周侗这个人一般,但是他的眼睛却非常清晰地看到了眼前的周侗。

    他心中大惊,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诡异的的事情,一直以来气机的锁定都是他对敌时的重要工具,他的箭术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气机的锁定。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弓弦声传入耳中,他顺眼看时,却没有看到箭矢,也没有听到中靶时的那种重击声。

    当他愕然地看向被周侗瞄准的剑把时,却见一支箭稳稳地扎在箭靶之上,几人都没有看清那支箭什么时候射上去的,箭身在箭靶上没有一丝颤动,好似它根本就不是刚刚射上去的,而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箭靶上一般。

    边上一众人愣愣地看着那支箭,若是花荣的箭法让他们震撼无比,周侗的箭已经使他们完全看不懂了!

    只有花荣心中涌起了滔天骇浪,周侗的这一箭已经超越了他对箭术的了解,好似前世玄幻里写的一样,已经突破了这个空间规则的束缚,达到了的无视空间距离的地步……

    “许久不见师傅出手,一出手,箭压天下的绝世风范更胜往昔啊。”一声铿锵有力的磁性声音从一众人身后响起,一下惊醒了还沉寂在震惊中的一行人,转身看去,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壮汉,正是刚刚在练武场中央练习大枪桩的卢俊义。

    “你还有脸说,你身为大师兄,我手把手教了你十几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学了几年的少年郎,你这个大师兄不羞愧吗?”周侗转过身来看着高大的卢俊义,毫不客气地一顿数落。

    卢俊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灿灿无语。

    周侗并没有对那一箭多做解释,转身把弓箭递给了边上的燕青,走到靠近竹海处的武器架旁,他顺手提起一根木棍,耍了一个棍花,示意花荣去选兵器。

    花荣显示笑着向卢俊义一抱拳,卢俊义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花荣有点儿愕然,不知道卢俊义为什么会这么看自己。

    花荣在架子上提出一把硬木枪,顺手耍了几手枪法,熟悉了一下枪感,便提枪来到周侗对面,周侗不屑地道:“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不用藏拙。”

    花荣看着周侗那满头银发发,心中有点儿不忍,大叫一声:“我来了,看枪。”

    手中硬木枪一招拦腰疾扎,枪尖如盘起身子发动攻击的盘蛇一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枪尖百年疾刺到了周侗侧腹前。

    周侗眼神露出不屑,手中木棍好似随意一搅,便把花荣迅捷无比的一枪拨了开来。

    花荣在长枪被长棍拨动之时,后手急速一抽,枪尖绕开木棍再次向着周侗疾刺而来。

    周侗手中木棍好似能未卜先知一般,总能轻松拨开花荣迅捷无比的长枪,十几招后,花荣被周侗不紧不慢的木棍搅的心头火气,手中不禁加大力道。

    周侗一声冷哼,手中木棍一拨一点,沉重的棍头重重点击在花荣持枪的左手背上。

    花荣被那一下重击点的手背一下子变得红肿,一股剧痛从手背上传上心头,剧烈的疼痛刺激的花荣心中怒火腾地升起。

    “战场之上都是敌人,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手下留情,而放你一条生路,使枪之时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若是心中怒火太盛,我看你别用抢了,还是换成用刀吧,省的白瞎了你的怒火,看打~”

    周侗的话和手上的剧痛激的花荣怒火升腾,当他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声暴喝,手中长枪速度剧增,舞出一道道肉眼难辨的幻影,向着周侗漫天刺去。

    “砰~砰~砰~砰……”但是花荣感觉自己和周侗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自己犹如一个力不从心的小朋友,想要打到一个成年人一般,自己使出花家枪法中的杀招,对周侗一点儿威胁都没有,周侗手中硬木棍犹如打靶一般,在花荣身上练习着扫、敲、挑、拨……

    “对方打来身如球,身子太僵了,怎么躲……”

    “拧走转身莫停留,高手过招一击致命,身子要如行云流水一般,莫要断了节奏……”

    “进如盘蛇吸食走,攻要快,要猛,收势要更快……”

    “刚柔相济着意求……”

    “乒乒乓乓……”周侗边教边打的方式,把花荣打的敲的根个猪头一样,花荣枪法的进步速度却是肉眼可见,花荣平时习练枪法都是自己一个人练,是对是错并无人指导,很多动作不通顺之处,都是他自己脑补上来的,他就像一颗无人打理的小树一样,无人替它砍下多余的枝杈,它便会长的如千手观音一样,从上到下浑身都是乱糟糟的树杈,他的树干就不会长得笔直,会歪着、躺着甚至弯曲着去长,就像花荣的枪法一样,很多东西都变了样。

    而周侗这个大宗师就是那个辛勤的园丁,拿着一只大斧子,毫不留情地去把他身上多余的树杈砍掉,好让他尽快长成一颗笔直高大的树木,少走弯路,这就是武艺有师傅教和没师傅教的最大差别,有一个经验丰富倾囊相授的师父,他能让你少奋斗许多年。

    卢俊义看着师傅这种特殊的教徒方式,以及在周侗大斧下迅速成长的花荣,卢俊义不住点头的同时再次一脸怜悯地看着花荣缩头缩脑地左躲右闪,却像一块儿磁铁一般,不住地吸附周侗手中的硬木棍。

    约小半个时辰,周侗终于停下了这虐待式的教学方法,看到周侗停了下来,花荣立马嫌弃地丢了手中的长枪,好像在丢一只爬着蛆虫的死老鼠一般,举着颤抖的双手,感觉着身上无处不痛的肉体,龇牙咧嘴地看着周侗。

    周侗把手中的木棍平举而起,对准旁边的兵器架一用力,木棍斜飞着插入兵器架上的插口中,花荣拍马屁的叫了一声好,周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少来这些没用的,把功夫练扎实比你拍马匹强一百倍,这几天你那儿也不要去,留在这儿,我这几天好好帮你修正一下枪法中的错误之处,你这枪法拿出去不嫌丢人吗,要是你再晚几年过来,我绝不认你这种愚笨的徒弟。你过来,先见过你的大师兄卢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