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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金刚之争

    花和尚身后煞气狂涨,竟然化为一尊犹如实质的佛门金刚,水磨禅杖狂舞间,金光暴涨,无匹的力量,似要把这世间一切邪魔歪道全部毁灭。

    广惠头陀身后带着浓厚的阴雾中,忽然升起金色的正直佛光,阴邪的鬼煞之雾和驱邪佛光慢慢合二为一,竟然化为一尊双面菩萨,双刀划出两道奇妙的曲线,一把刀阴雾缭绕看似缓慢,却犹如一把磁铁一般,如论水磨禅杖如何攻击,最终都会被这把邪刀阻拦,另一把刀金光暴射,疾如闪电,每一刀都气势恢宏磅礴,直欲把身前和尚身体和生命全部净化为虚无,两把刀使出完全不同的招式,本该给人一种极度的矛盾之感,但是在广惠头陀手里使出来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仿佛太极的阴阳两鱼一般,达到了一种极度的平衡。

    “砰~砰~砰砰砰……”刺破耳膜的撞击声,使得旁观的几人捂住耳朵,急速向后退开一段距离,两人武器快速相交间,两人庞大的力量使得他们每次脚落,地上都被踏击的尘土飞扬,狂野之势惊得的头顶万叶齐落。

    在尘土落叶缭绕中,两人兵器交替相撞时,竟然如两根火线相碰一般,火花四处飞溅,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花荣见过凶焰狂暴的王进和秦明交手时,那种陨石撞地球般的爆炸性场面,鲁智深和头陀两个力量型佛门金刚火拼时,却呈现出另一众震撼人心的场面,好似两个金甲天神为了争那一丝香火,而下到凡界进行一场不死不休的神斗。

    花荣等人震惊的同时,心底开始为大和尚担忧起来,两人出手都是丝毫不留情,一个微小疏忽便会使对方身碎人亡,他想要上前去把两人分开,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鲁智深感觉对面的头陀双刀诡异异常,而且头陀的双刀刀势竟然还能互相转换,明明是气势磅礴闪电般的一刀,水磨禅杖迎上时,突然又化作防守引导之势。

    明明是防守刀势,骤然间竟然同时化作两道闪电狂袭,弄得鲁智深手忙脚乱,越打越是憋屈,慢慢地,花和尚竟然被广惠头陀逼入了下风之境。

    争强好胜的花和尚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窝囊气,激斗间,鲁智深疯狂地一声暴喝,双目狂瞪,一双眼珠子彻底化为赤红之色,皮肤下面青筋疯狂暴涨,好似一条条剧烈翻滚的虬龙,一股癫狂的气息在鲁智深身上疯狂暴涨。

    在广惠头陀逼迫下鲁智深彻底暴走,完全放弃了防御招式,手中的疯魔杖在他手中再次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摇动间也带上了一丝丝疯狂的道韵,水磨禅杖挥舞间招式从狂风卷落叶的狂乱之势,忽然间变得清晰可见,速度好似下降了很多,可是每一杖挥出竟然带上了一丝王进那种毁天灭地狂暴。

    广惠看到鲁智深这种改变,心头狂震无比,脸上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由开始的单手招架,变成每次都是举起双刀来格挡鲁智深的每一式攻击。

    只有当事人的广惠,才能感受到水磨禅杖那种看似缓慢,其实却快到让人无法躲避的速度,他知道对面的和尚和自己一样,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懂得了真正的一力降十会。

    两人的拼斗再次达到了新的阶段,相撞之音不在刺耳,而是直达人心,每次的武器相撞好像都是在众人的心中相撞一般,震撼的心脏抖动不停,

    两人的武器上好像带上了某种魔性,本来应该感觉很平常的拼斗,却给人一众既古怪又感觉莫名的带感。

    两人也不知到底打了多少回合,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血拼到爽快的无以复加,两个人疯狂地怪叫连连。

    那广惠头陀再次接了鲁智深一禅杖后,忽然一阵头晕,浑身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双眼腥红的鲁智深却更加兴奋,水磨禅杖“砰砰砰~”如风火轮般,疯狂拍击在广惠头陀的双刀上,

    头晕眼花的广惠终于挡不住这癫狂金刚灭世一般的沉重打击,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面上,铁一般的膝盖把坚实的地面砸的龟裂开来,手中镔铁双刀终于拿捏不住,掉落身旁,水磨禅杖却毫不停留,沉重的方铲携带毁灭一切的巨力,向着广惠天灵盖疯狂拍下,莫说血肉之躯,便是山石,癫狂花和尚也要把他拍的粉碎。

    想象中的颅碎浆飞并没有发生,一点寒星在命悬一线的时刻,撞在水磨禅杖上,水磨禅杖擦着广惠肩膀上的衣袖,“轰~”的一声,把广惠身边的土地,敲了出一个脸盆大的土坑,土块儿四溅,

    花和尚一双通红的双目瞪着出手的花荣,癫狂的他缓缓恢复了理智。

    那边被压跪在地上的恶头陀深深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却不依不挠地骂道:“少在佛爷面前假惺惺,要杀要剐,佛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的,直娘的秃驴,若不是你们使那下三滥手段,佛爷岂会输与你,我呸~”

    鲁智深一生最是光明磊落,一听那广惠头陀骂自己下三滥,“三高”飙升,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烧起,举起禅杖便要拍死身前这个恼人的苍蝇。

    花荣却知晓广惠说的是什么意思,急忙挺身好言拦阻莽和尚。

    自他知道这是十字坡,便知晓这个头陀一定会输,因为他们进店时看到那头陀已经开始吃喝了,一直默默关注着广惠的花荣,才在广惠命垂一线时把他救下。

    从广惠出场到现在,不过很短的时间里,花荣便看出这个头陀并不算是一个恶人,当他打量花荣这个队伍时,对于美貌的林娘子和背着包裹的张虎几人,以及老头儿张教头和青壮花荣都是一扫而过,清澈眼光没有丝毫变化,好似看到了花花草草一般普通,只在看到鲁智深时才打量片刻,眼中现出一丝厌恶,说明自己这个队伍所拥有的东西并没有起这个头陀的贪欲,这就初步断定,这个头陀最起码是一个不坏的人。

    对着广惠头陀善意笑道:“大师你可误会了,你身上的异状并非我们引起的,是你自己喝酒所致,我……”

    “放你鸟屁,佛爷就是再喝上几坛也是无事,岂会被两碗水酒迷倒,少拿这些无赖手段糊弄人。”广惠不等花荣说完,便是一句无礼的臭骂。

    花荣听他不识好歹,心中升起不快道:“你为何会如此,这就要问脚店的老板娘了,你要问问她有没有给你的酒里下药了。”

    那边依门看戏的老板娘听到几人扯到自己了头上,脸上笑容一僵,厚厚的粉渣扑簌簌向下掉,接着脸色一肃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有人敢在自己店里下药,这都是客官自捏出来的。”

    花荣笑了笑不屑地道:“大树底下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是不是我自捏的,待我们到店后面的作坊内一瞧,便知详细。”

    那妇人笑道:“客官莫要说笑了,后厨之地腌臜不堪,若是污了贵客,小店可担待不起。”

    那边广惠也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一听“十字坡”几个字,心中便是一突,十字坡人肉包子的传言流传甚广,这广惠头陀也曾听闻,广惠抓起地上双刀,踉跄着走到小溪旁,蹲下身子在溪水边,把头深深扎进了溪水中。

    花荣看着他支撑身体的双臂颤抖个不停,生怕他乏力,一头栽了进去。

    片刻后那头陀猛地从冰凉的溪水中甩起头来,仰天深深吐了口气,双手在脸上一抹,也不顾顺着衣服流淌而下的凉水,抓起双刀便向店内走去。

    那门口的妇人正是孙二娘,想要挺身来阻拦几人去后厨,广惠凶光四射的牛眼一瞪,孙二娘被这凶恶头陀身上骇人的煞气一激,吓得心脏骤然停止,“噔噔蹬……”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到了一边。

    花荣几人紧跟着广惠,鱼贯而入,却见后厨三个伙计打扮的人,正在后厨门边探头向外面看,看见几人闯进来,一个个缩着身子贴着墙根站好,唯恐挡住几个凶人的道。

    花荣几人进入了后厨后,几人在后厨东翻西找转了一圈,除了靠墙边一个挺大的蒸笼冒着蒸汽蒸馒头,其他都是些普通的食材,连个大的肉块儿都没见,几人巡视了一圈,见没有丝毫异状,都把眼光投向了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