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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此生

    小时候调皮捣蛋、长大后努力学习,毕业后激昂一起,拼搏后麻木茫然……一段段生活的场景在脑中,如看电影一般般不断闪动。

    忽然,镜头一晃,自己变成了电视中的古人,叫做花荣,花荣自小父母双亡,和一个小他几岁的妹妹相依为命,为了生存,他日复一日地苦熬武艺,为了一口吃的……

    梦很长,梦中有很多陌生有熟悉的面孔,两世的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水乳交融,后世的黄辰是他,宋朝花荣也是他,一个前生,一个现世……

    一阵极度的口渴,把他从梦中唤回现实,疲惫地睁开眼睛,一个古色古香的淡黄色帷幄映入眼帘,黄辰一愣,帷帐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但是却又极端的熟悉,使他脑海中产生一阵迷茫。

    眼睛下移时,却见身上半盖着一袭薄被,青色的柔软背面上,绣着一支香气袭人的绽放大黄菊,身子下面铺的是一穿锦绣床单,下面铺着厚厚的褥子,躺在上面极其柔软,在他的头顶斜上方帷幄边沿,红色丝线挂着一个大红香囊,一袭清香气不断传入鼻中使他精神为之一振。

    一瞬间两世的记忆齐齐袭上脑海,他脑仁疼的厉害,连忙闭上眼,双手用力按压两侧的太阳穴,以此减轻肿胀的快要炸开的大脑,缓了片刻后,脑袋肿胀感才慢慢消散开了,刚刚好受一点儿,“穿越”两字瞬间袭上了自己的脑海,他慢慢梳理着自己脑中的记忆,“小李广”花荣是这一世自己的身份,宋江、晁盖、锦毛虎燕顺、清风寨刘高……前世曾经是一个水浒迷他,瞬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自己穿越到了水浒,而且还是梁山排名坐第九把交椅的“枪箭双绝”小李广花荣,

    查看了一下脑中记忆,黄辰心中一阵大喜,辛亏此时他还没有碰到发配来的黑宋江,没有开始自己的悲剧人生,他可不愿意做那个被人卖了,还喜滋滋帮人数钱的悲剧男。

    简单向着,他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全是粘糊糊的汗液,浑身黏湿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他发现自己身后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浸湿,心中一阵不爽,皱着眉头一把掀开胸前的薄被,从床上坐了起来,

    喉咙肿一股干燥的感觉传来,他感觉自己喉咙已经失去了润滑感,干燥的能在上面划火柴,抬起头向着屋内望去,想要赶紧找口水喝。

    “大哥,你醒了?”一个充满惊喜地清脆声音猛然在耳边响起,吓了黄辰一跳,抬头看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丫头,小丫头身上套着一声淡青色紧身衣,五官如画,额头上几根秀发蓬松下垂,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带着几丝血丝,精致的俏脸上透漏着一丝疲惫,但是她的身体上却散发着一股清丽的阳光气息,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她身上那股阳光的气质所感染,心情片刻间便会豁然开朗,小丫头正是花荣的亲妹妹:花宝燕。

    花荣看着花小妹,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原著中黑宋江刚把秦明全家杀害,就逼着自己把花小妹许配给火爆的大叔秦明,对花小妹的未来丝毫都不顾忌,更混蛋的是花荣这个哥哥,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宋江固然可恨,但是花荣这个做哥哥的却更是让人心生厌恶,当花小妹知道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亲手推向深渊时,心中会有多么的绝望,原著中后面再无只语片言介绍花小妹,便知宋江和花荣两人,对眼前这个阳光少女的伤害有多深。

    此刻看到花宝燕满脸惊喜地望着醒来的自己,黄辰满脸爱惜地盯着花宝燕,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善良的小丫头,口中轻轻说道:“小妹,你受苦了……”

    花宝燕楞了一下,奇怪地道:“哥哥,你怎么了?你看人家的眼神好奇怪啊?”

    花宝燕忽然尖叫一声,双手猛地捂住漂亮的小脸蛋,大声尖叫道:“呀~一定是人家刚刚睡着,把脸弄花了,啊呀~丑死人了,哎呀~计叔,计叔快给我打水,我要洗脸~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

    看着神经质般跑出去的花小妹,黄辰一头黑线,不禁摇头苦笑,喃喃道:“花荣,既然我占了你的身体,以后你的悲剧人生便由我来替你逆转,小妹如此可爱的女孩儿,可不能被宋黑子和秦明给糟蹋了,我一定要给她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花荣就是我,我就是花荣,黄辰只是我的来世。”

    花荣回过神来继续找水源,只见屋子中间的圆形红木桌上,放着一个白面蓝花的大茶壶,他眼睛一亮,只觉的口中干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双脚伸进床边布鞋中,也不提起鞋帮,直接拖着鞋子就像那把诱人的茶壶跑去,急急提起茶壶,晃动时发现里面满满一壶的茶水,花荣迫不及待地把壶嘴往嘴里一塞,冰凉的茶水瞬间灌满了干涸的口腔,尖尖的喉结,快速上下滑动,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急速往灌入胃中,一种极度满足的快感顺着他的神经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由于灌得太急,来不及下咽的凉水,顺着他嘴角快速溢了出来,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颌流到了脖颈里,最后弄得胸前湿了一大片,花荣感觉自己就如那干旱的玉米地一般,久旱逢甘雨,一大壶凉茶被他一口气灌下去了大半。

    “少爷,你慢点儿喝,你身体刚好,可不敢喝太多的凉水……”门口走进来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看到黄辰浇花似得往嘴里灌凉茶,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连忙开口劝慰,边说边走过来,把手中一条湿毛巾递给花荣。

    “爽~”喝个痛快的花荣吐出一口凉气,用手一抹嘴角和脖子里的水渍,用力甩了出去,一通凉茶灌入肚中,只觉那股冰爽之气顺着自己的周身血液经脉,迅速向着周身扩散开来,身上的燥热、不适感瞬间一扫而空,大脑一片清明,黄辰接了老者递过来的湿毛巾,感激地笑道:“辛苦你了,计叔~”

    这个老者是自己家的管家计鸣,在花荣父亲在世时便在花家做事,为人忠厚,做事一向勤勤恳恳,花荣的父亲去世后,计鸣向照顾自家亲人一样照顾他们两兄妹,花荣兄妹对他充满了感激,一直都是以长辈之礼相待。

    “你这孩子,老是跟我这么客气,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计鸣看着花荣,两眼笑成了一条缝。

    “计叔,我和小妹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是我的长辈,以后切不可再自称老奴了。”黄辰用湿毛巾插了把脸,认真地对着计鸣说道。

    计鸣身子一震,慈祥地笑道:“都习惯了,记性不好,改不了了,对了,小妹这两天白天黑夜地守着你,怎么劝她都不听,可是苦了这孩子了,大夫说你只是摔倒了头部,只要醒过来就没事儿了,你现在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荣从记忆中知晓自己前天去集上买马,结果那匹马太烈,自己一不注意被那匹马给摔下了马背,撞在地上撞晕了过去。

    “我没事儿,只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那匹马和那个马贩子呢?”

    “哼,那人竟敢陷害少爷,花小娘子把他抓了起来关在在后院,就等着少爷醒来再做处置。”计鸣提起那个马贩子就是来气,一匹没有训服好的生马,竟然也敢拿到集市上来害人,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非亲手活剐了那个马贩子不可。

    “呵呵,这事怪不得别人,是我自己逞强,等会儿咱们过去把人放了。”其实那天在花荣试马之前,人家就已经说了那是一匹未曾驯服的好马,花荣仗着自己骑术强悍,非要试骑,结果出了事,这也怪不得那个卖马的。

    “大哥,大哥~听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大嗓门,一个身材挺拔的壮汉闯了进来,看到屋内的计鸣,口中大喊却是戛然而止……

    “你个臭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平时怎么教的你?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计鸣看到来人嚷嚷个不停,脸色一沉,指着来人开口就是一顿臭骂。

    那壮汉听到计鸣臭骂,一脸的委屈,一缩脖子就想往外溜。

    “好了,计叔,我和计梁是兄弟,我们之间哪有那么多规矩可讲啊,计梁你小子怎么不在兵营呆着跑回来了?不是那帮小子又捣乱了吧?”来进来的这个壮汉是计叔的儿子:计梁,比花荣小一岁,是花荣的小跟班,平时花荣不在营中,便由计梁照看手下土兵。

    花荣这个知寨其实相当于后世的乡镇公安局长,和县里的县尉平级,官职都是最低级的从九品,手下所辖称为土兵(不是士兵),都是本地人。这些土兵不属正规军人(禁、厢),也不算民兵,由于清风寨地理位置比较重要,而且附近有三座恶山,所以所招募的土兵比较多,有四百人的编制,但是自从清风寨来了刘高这个文知寨后,花荣手下的兵额被他夺走了一半,现在花荣手下满编是一百五十人,实编只有一百人。

    “说来就气,“癞皮狗”说哥哥你不去,就不让我们领取上个月的粮饷,手下那帮小崽子都嚷嚷着非要去揍“癞皮狗”出气。”计梁想起每次领粮饷时“癞皮狗”张苟都是百般刁难,肚子里全都是火,他早就想那个狗东西宰了出口鸟气,但是顾忌着自家哥哥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只好一直忍者。

    听到计梁一说,花荣脑中立马浮现出张苟这个小人的资料,知寨刘高是附近刘家堡堡主刘天霸的大儿子,打小不学无术,用钱贿赂新上任的慕容知府,才谋了个文知寨。刘高到任后是挖地三尺,无恶不作,还处处与看不惯他做派的花荣作对,刘高是正知寨,清风寨里面的一切军、政、钱、粮之事都是由刘高说了算,刘高用卑鄙手段强行挖走了花荣一半的兵权,便是花荣剩余百人的钱粮补给,也是断断续续从不给足,这个“癞皮狗”张苟,是刘高的小舅子,专门负责军队钱粮的配给,每次花荣去领钱,他都会克扣花荣所属部队的配给,花荣曾经大闹过几次,都被上面派人来给强行压了下去。

    此时听到这个张苟又蹦出来找麻烦,冷哼一声,沉思一会儿后,冷冷地道:“你先回营去安抚一下弟兄们,等会儿我会亲自带你们去讨要钱粮。”

    计梁沉着脸点了点头,便告辞回兵营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