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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再出阴招

    曲辰倒是显得有些不屑,不但心无半点愧疚之意,反而冷笑一声,讽道:“你技不如人,怎地怪起我来了?”

    言着,大锤砸向陈记,陈记仓促一档,虎口震得生疼,马儿连连后退几步,整个人陷入被动。

    刘政万分想取陈记性命,于是趁着陈记缓冲的瞬间,拍马而上!

    “贼将!看刀!”刘政舞起战刀,自侧目杀向陈记。

    陆黎顿时大怒,夹马而上,一杆尖枪呼啸而上!

    凌厉的速度在风中划出了“呼呼”的声响...刘政本以为自己速度够快,能够一举拿下陈记,谁知陈记铤而走险,勒住鞍绳,整个人往侧目一偏!

    连人带马栽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如此却躲过了刘政和曲辰的夹攻!

    陆黎杀到,一枪挑开二人!

    刘政,曲辰不禁勒马后退了几步,同陆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对视一眼,暗暗颔首,示意左右夹攻!

    曲辰会意,怒喝一声,夹马自左翼杀上,以举身之力,猛然砸下!

    同时,刘政也夹马自右面舞刀砍来,一来一回间,看似空旷的原野上几近完全被血刃所封锁!

    刘政暗暗一笑,暗忖陆黎此番不死也残!

    陆黎并没用做什么触目惊心的大动作,只是勒马迎面撞向抡着大锤的曲辰,曲辰大喜,误以为陆黎已经束手无策,谁知正要接兵之时,陆黎侧身闪过那一锤,整匹马斜角冲出,顿时转了个方向,奔向刘政!

    曲辰大惊,无奈锤已下,百斤大锤,再次进攻需要花些力气,看着陆黎杀向刘政,曲辰无力解救...

    刘政大惊,抽刀以迎,陆黎尖枪已至身前,轻轻上挑,刘政手中之刀顿时握之不住,在一股强大的升力下抛向空中!

    刘政大惊,不敢伸手去夺,陆黎双手握枪,往左一别!刘政立马惨叫一声,载到在地...

    曲辰大怒,拍马来战,陆黎则丝毫无畏,调转枪口迎向曲辰,一套连环快枪打得曲辰的重锤难以施展...

    刘政则趁机躲到阵中去了。

    “啊啊啊!”

    曲辰哀鸣三声,见打不过陆黎,于是只管打陆黎胯下之马,陆黎哪里肯任你去打?一杆长枪在手,犹如蟠龙在世,那七尺之尖枪,在其手中如同有了灵性,被使得出神入化,毫无破绽。

    本以力量著称的曲辰讨不到便宜,于是相出一阴招,勒马而走。

    陆黎见曲辰逃窜,料定其有诈,但又不肯放过他,于是催马慢进,想看看这家伙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那曲辰正急进着,猝然回首,怒喝一声,右手从腰间摸出一短刃!

    那短刃被甩了过来,速度飞快!

    陆黎一怔,挥枪击落那暗器,心中不禁有些愤恨,怒道:“你这贼厮,本将不取你性命,乃是见你饶有功底,能为我大汉一将,今日一见,不曾想竟是如此下作之人!”

    “陆黎!你少废话,如不是你运气好,刚刚你便要死在这!”曲辰回身骂道。

    陆黎暗自叹了口气,仰面看了看这个不思悔改的年轻人,手中的钢枪不由得攥得老紧,吟道:“既然...至今你仍旧助贼篡逆,休怪本将无情。”

    曲辰大笑,嘲讽道:“你以为你是何人?你不过是一地偏将,不要以为自己攥着枪就是赵云,依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恃才自傲,背反朝廷的小人罢了!”

    陆黎忍不住哀笑两声,猛然抬头,血眼直视曲辰!同时愤然一吼:“陈记!擂鼓!”

    阵前的陈记刚刚缓过神来,被这一吼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下令众将士呐喊助威!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黎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完了...”

    “拿命来!”陆黎扬起长枪,夹马而上。

    曲辰抬起双锤与之对抗,没出五合,陆黎一个弹枪击飞了曲辰左手之锤,曲辰大惊,紧接着,伴随着空气直流之呼声,陆黎的枪尖眨眼而到!

    曲辰一怔,脑袋顿时陷入休克,那一瞬间,他觉得世界都黑了...下一秒,一杆尖枪刺入了自己的胸脯...

    所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怜的曲辰,顶着巨大的痛感,最后俯首看了眼刺入自己躯体的那一杆银枪,又不甘心地盯着陆黎,面色狰狞地扭曲着,却又说不出话,嘴里不住地往外涌着鲜血。

    陆黎眼睛微闭,眼神犀利地看着这个使锤的曲辰,心下一狠,将长枪抽出!

    刹那!曲辰的胸口溅射出一摊鲜血,整个人哀伤地嘶鸣了一声,翻身落马...倒地涌血而亡...

    刘政见了,大惊失色,连忙吩咐七名部将道:“你等!速速上去拿下贼将!”

    七人领命,一齐杀上,刘政还不放心,为了给他们鼓舞士气,刘政扭身喝道:“快快擂鼓助威!”

    鼓手刚准备擂鼓,忽然眼睛一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本将命你重重擂鼓!”刘政咆哮道。

    “将...将军,七位将军恐怕,已经听不见鼓声了。”那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刘政一惊,猝然回首,只见偌大的战场上已经躺着八具尸体了。

    “这是个什么怪物...”刘政叹道,只见陆黎一天提着银枪,屹立在阵前,威风凛凛。

    正是进退两难之际,刘政的后方突然出了问题,先是望得后方阵脚忽然大乱,却又有一传令兵奔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将军!陆军攻袭了我军川口大营!我军粮草军械尽数被毁!”

    “什么?”刘政大惊,他望着一脸泰然的陆黎,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气的大吼,“陆黎!你这个老贼,老奸巨猾!”

    “将军!快撤军吧,如若敌兵杀来,我军两面受敌,可如何是好?”一副将劝道。

    刘政很不甘心地看了眼地面上战死的汉将,心有余悸,不禁哀叹道:“难不成让我白白折损七名战将吗?”

    “将军!我军断了粮草,如敌军切断我归路,我军则成了一支孤军哪!不若撤回须水,领着主力部队再杀回来,一报今日之仇!”副将苦劝。

    刘政这才同意,全军后队转为前队,准备撤军。

    陆黎暗暗一笑,扬起长枪,高呼一声:“众位将士!随我冲杀!”

    话音一落,陈记,魏苘各领一军,伴随着陆黎冲杀刘政后军,后军顿时自相践踏,死伤惨重,哀声遍野。

    刘政吓得连忙奔命,带着队伍慌不择路。

    事实上,陆黎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哪怕是刘政的将领死光了,依着优势兵力,尚能就地同陆黎决战,但...他没那个脑子。

    只顾着逃命,这种做法是断然不可取的,例如南京保卫战...血的教训,大家心里都明白。

    而奔袭敌寨的文戈,回身冲杀了刘政一番,又挑着小路回来了。

    但脑子愚钝的刘政,还以为陆黎手握重兵呢...此时的他,如同失胆的豺狼,不进不退,再也不敢仰天嘶鸣。

    曲辰等随行战将,尽数死在了木殷城前....而自己换来了什么?一具具即将腐烂发臭的干尸?或是对手冷酷无情的嘲笑?

    不行,此仇必报!刘政心中越发厌恶陆黎,他不明白,这个甚至还没有老婆的黄毛小子,怎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刘政领着残兵,往川口缓缓而去,见得后方无追兵追来,这才放心。

    川口大寨,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所有营寨,只剩下大火燃烧后的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之下,刘政深刻反思,自己为何会如此无能..

    粮草被焚,军械被毁,如果是刘政在须水只是开始重视陆黎这么个人物的话,那么此时,刘政算是认清了这么一个人物,外柔内刚,他不动手,不代表其能力低下。

    这一切,源自那一句武学思想——贵在中和,不争之争。

    正如如今中国所倡导的那样,和平,我们追求,但不意味着我们是一只绵阳,和,可以,打,奉陪。

    刘政很清楚,如果自己身后不站着一个朝廷,恐怕自己早已经死了七八回了。

    深思许久,刘政回到须水大寨,望着狭长的山间小道,陷入了沉思,涪陵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告诉他这个外来者:你不属于这里,再不滚,便是咎由自取。

    刘政没能抢回曲辰的尸首,作为一个反面人物,刘政却犹然保持着那一抹愧疚,他自认为对不起曲辰,于是终日为此耿耿于怀,最终,一病不起。

    而陆黎呢,也为此事感到奇怪呢,一连半月,都不见得刘政来攻,只是龟缩在须水城内,每日吃吃喝喝,巡巡营,练练兵,显得无所事事。

    陆黎便有些纳闷了,按理说,攻守两方,攻为迅捷,守为长久,刘政拖得时间越长,便越难打,故而,陆黎很大胆地下了一个定论——刘政无意再战,不日即将退兵。

    于是,陆黎将中军调回涪城,同时令文戈领着一支五千人的队伍,驻扎木殷,配合魏苘,王睿,宁启三人,驻扎南翼。

    陆黎则收兵回涪城去了。

    果不其然,正如陆黎所料,七月三日,刘政大军撤出须水,往南而去,意味着刘政的攻伐涪陵的失败。

    拖病回朝的刘政再也不会被黄皓所赏识,但如今的刘政,仿佛一夜之间悟透了什么,欣然往基层赴命去了。

    黄皓见进军不成,又开始想一些别的阴招,硬的不行,来软的!

    黄皓启奏天子刘禅,言陆黎胆大包天,竟然敢屠杀官军,还肆意杀害大汉良将!

    刘禅愤怒不已,骂道:“寡人不是说了要将陆黎捉来问罪吗?为何至今还没能抓来?”

    黄皓就坡下驴,挑道:“陆黎已经在涪陵成了气候,成立了一支人数多达两万的竟然,号称陆家军,我军很难打入涪陵。”

    这一句话可真是正中刘禅心口了,陆家军...一听便是私人武装,这是想干嘛?要跟政府分庭抗礼不成?

    刘禅又问:“那你有什么主意?”

    黄皓邪魅一笑,凑近刘禅,耳语道:“陛下,可先将陆黎以封赏之由,调回朝廷,到了成都,他插翅难飞!陆黎一死,陆家军群龙无首,势必翻不了身。”

    刘禅有些迟疑,问:“寡人方才还围剿涪陵,如今以封锁为由引陆黎入城,他会入城吗?”

    黄皓笑笑,狡诈道:“陛下不必忧虑,此事交给我来办。”

    告别了刘禅,黄皓回到自己府上,当即下令,攥写圣旨,召陆黎回朝议事。

    命令中宣称要将陆黎提拔为四安将军,同时,拜将封侯。

    消息传到了涪陵,陆黎收到这一消息,陷入沉思,其部下大多不以为然,如此鸿门宴,人都能看得清楚,陆黎怎么可能傻到去呢?

    但的确是陆黎的兄弟们自以为然了,陆黎竟然一拍板道:“我要回成都。”

    黄皓可不只是简单的说拜将封侯的事情哦,黄皓给陆黎写了一封信,心中大概说了最近汉朝的情况,可谓是急转而下,丞相所积攒的硕果,如今已然是荡然无存,朝廷里也是乌烟瘴气,刘禅数月不上一次早朝...

    当然,黄皓以极其刻薄的言辞,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辅国安民的好人,陆黎读着,嘴里不住地“呸呸呸”。

    然而后面才是重头戏,这是跟陆黎有关的,意思大概是:你不要以为,刘政退军了,你们就胜利了,如若你想要继续战争,我定下旨给各郡将士,命他们共同出兵,讨伐逆贼,也就是你,我要让你的涪陵永世不得安宁,你的商队,一律扣押,你的田垦,伺机破坏。

    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不让你好过,不就是整人嘛?我明着干不死你,还不能恶心恶心你嘛?

    要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对于陆黎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陆黎看着为如今繁荣所沉浸的百姓们,他知道,他应该是为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所考虑,而不是为了一己之利...

    封锁了外线,就代表了商业上的封锁,商业上的封锁,直接导致涪陵百姓的生活水平降低档次,一个穷困的政府,哪里是再仁义,你也无法取得百姓的信任...

    并非是古人唯利是图,而是古人朴实求真,吃饱饭在袁隆平爷爷发明出杂交水稻之前乃是全世界的一大论题。

    而这一切的一切,黄皓给了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你来成都,接受封锁...

    换句话说:你来成都,用你的命,换涪陵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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