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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战匪寇

    第110章猛陈记山口击匪众智宗理密林伏敌寇。

    议题结果已经确定,这匪,而今非剿不可,而且是倾巢而出!

    最终确认,陈记为讨贼军先锋大将,宗理为军师副将,王睿为中军押军,宁启为后勤保障。

    陆黎决定立刻召开战前军事会议,所有相关人员无一缺席。

    “大哥,你就瞧好吧,此番上阵,我陈记定然不负大哥期望,定打得那贼寇落荒而逃!”陈记振振有词道。

    “汶上,此番出师,敌况不明,我方居于弱势,不可轻敌啊。”陆黎提醒道。

    宗理忽然昂首道:“禀大人,我军对匪寇并非一无所知!”

    “哦?”陆黎皱紧的眉头一舒,“你可说来我听。”

    宗理道:“禀大人,前几年,这伙匪众神出鬼没,官军奈何不得,而易家掌权后,解散了官军,如此一来,那般匪众便开始跋扈起来,竟然正大光明,无所顾忌的豪取豪夺!其匪窝也众人皆知。”

    “在何处?”陆黎追问道。

    “城西三十里。”宗理一字一顿,十分肯定地说。

    陆黎随即拿出一份草图,乃是整个益州地区的详细要图,此乃出行之前,句扶交付与他的。

    陆黎将其悬于大堂,唤道:“来,宗理,你且来说说。”

    “遵命。”宗理拱手道。

    言罢,宗理大步迈进,至陆黎跟前,王睿,宁启,陈记三人缓上,众人聚成了一小圈,等候宗理的解释。

    宗理仰起头,看向那份详略的草图,微微一笑,感叹道:“大人竟有如此准确的图文,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你这小子,竟不知我大哥是何人物?”陈记撇撇嘴,一副鄙夷的面容,凑近了宗理,“若是没有我大哥,此次联吴伐魏安能成功?”

    宗理只是笑笑,敬畏道:“陈将军真乃义士也,在下久居偏隅,不闻窗外之事,深表歉意。”

    陈记一听这宗理静如此讲礼数,为人十分谦逊,不得不说,陈记最喜欢这种人了,至于那个傲气扑面的李霜...在陈记那并不讨喜。

    “哈哈哈,我陈记啊,就喜欢你这种文人哦。”陈记拍拍宗理的肩,豪爽道。

    宗理腼腆一笑,害羞地俯下了头。

    “行了行了,还是听听宗理如何说吧。”陆黎道。

    宗理这才缓缓道来:“禀大人,禀各位将军,据在下所知,涪城以西三十里,皆是密林,密到什么程度呢?三步一树,唯一宽阔地,在这。”

    随着宗理话语的停顿,其手指落在了地图一角。

    众人斜目望去,只见地图上露出了一个白皱皱的字:银牙口。

    “这是密林之中的唯一一处空地,此地地势高,为城西干路上一山口,此山地势陡峭,此山之后,乃是敌军大寨。”宗理解释道。

    陆黎看了一眼宗理,沉吟道:“城西...乃是山缓之坡呀,如此说来,这帮土匪一直都是居高临下咯?”

    “没错。”宗理恢复严肃,继言,“涪城位于洼地,一面乃是绝壁,两面乃是平坦大路,其西面乃是陡坡,陡坡上遍布密林,仅有一条宽路,通向其他各地,大路两侧,皆为密林。”

    “如此一来,我明白了。”陆黎道。

    宗理也点了点头,退下了,众人各归其位。

    “此战,以陈记为先锋,征讨匪徒,许胜不许被!我身居要职,此番不便亲征,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明杰。”陆黎看向王睿。

    王睿上前一步,昂首承诺道:“大哥,你放心,末将此番,定然破匪众,生擒苏旭!”

    陆黎笑笑,鼓励道:“如此便好,我就不打扰你等了,明日出征在即,祝你们旗开得胜!”

    四人上前,齐拜陆黎,陆黎同四人道别一番,回府衙去了。

    离军营后,陆黎所面对的,是人手紧缺的涪城,无论是军务,还是政务,此时都出现了极大的空缺,魏苘一人坚守整座城池,顶多陆黎为之帮衬。

    而政务方面,宗理这个巨怪一走,大小事务全落在了朱羽身上,得亏城中事务不多。

    次日晨。

    队伍浩浩荡荡自军营出发,自西门而出。

    陈记提着大刀,位于全军前阵,率部出营。

    其先遣军马,八百军士。

    宗理领五百军士为侧。

    王睿为中军主将,提兵一千五百。

    宁启为后勤运输,提兵七百。

    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沿着缓坡,一路往西。

    陈记为先锋,提刀先行,宗理位于其侧。

    “哎,宗理,此行,你看我军能否取胜?”陈记饶有兴趣地问道。

    宗理抬首一笑,道:“陈将军何出此话?莫非对自己不自信吗?”

    陈记翻了个白眼:“你这书生,说话怪瘆人,我陈记,盖世英雄,怎会惧怕一帮乌合之众?”

    “那敢问将军胸前之创伤,从何而来呀?”宗理挑眉一笑道。

    陈记被莫名羞辱一番,却不感到生气,转而问道:“我等辰时出城,午时便可奇袭敌寨,我看哪,不出半日,此贼必破!”

    “非也..非也。”宗理摇摇头,“陈将军定要当心哪,以我看来,我等并非秘密前行,反而十分招摇,如城外几十里的密林中有匪军探子,快马回去报与匪首,匪军设伏该如何是好?”

    陈记一怔,细思有理,忙问道:“先生说的是啊,那你且说说,如何是好?”

    宗理笑了笑,指了指陈记,调侃道:“否则,为何派出你这么个先锋呢?”

    “嘿,你这书生,是怎地瞧不起我陈记,我陈记一杆大刀,足以使匪兵闻风丧胆,你一书生儒士,竟敢怀疑我?”陈记扬起大刀,故作怒意道。

    “不敢不敢...将军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用兵之道,需遣些许军士,前之探敌虚实,再谋后动,我等此番,便是探知虚实之人啊!”宗理解释道。

    陈记这才松了口恶气,“哼”了一声,又问:“先生认为,敌军可能会设伏吗?”

    “敌军必然设伏矣。”

    “何出此言?”

    “将军可拭目以待。”宗理颇为高深地道了句,便不再顾及陈记,只顾着向前。

    陈记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缓缓而前。

    眨眼间,太阳已临近中天,队伍出城,已有数十里路,已然能够望见宗理出征前所言的山坡了。

    “先生!你所言,可是那陡坡?”陈记指着远处,问道。

    宗理笑笑:“正是,此坡甚为陡峭,自西向东,一起一伏,乃是一土丘,绵延数里,过了此坡,便是匪军大寨了。”

    陈记听完,忽然来了精神,扬起大刀,激昂道:“那需要从速进军!待我灭了匪徒山寨!”

    言毕,陈记催马便要走。

    “不可!不可!”宗理连忙将其拦住,劝道,“将军,不可鲁莽行事啊!”

    “怎个意思?”陈记问道。

    “以我度之,此地,定有伏军!”宗理环视四周,告之。

    “先生何以知晓?”陈记皱着眉头,问道。

    宗理再度环视四面荒野,静然无声...

    “将军且想,我军一路走来,密林之中,多有莺歌燕舞之声,有寒蝉齐鸣之觉啊,到了此地,却已然是寂静无声,此乃何故?定是林中有人,惊了鸟儿。”宗理分析道。

    陈记猝然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大惊失色:“先生,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已经入了敌军的伏击圈?”

    “不,此地并非绝佳伏击地点,此地道路宽敞,身后密林丛生,敌军一旦而起,我军可向后窜逃,敌军不会做此等傻事的。”

    “依你所见,何处为伏击地点最佳?”陈记问道。

    宗理顺手一指,指向前方。

    陈记循指望去,见前方道路愈来愈窄,密林也逐渐隐退为丘壤,陡坡上十分广阔。

    “果真如此,如我军上了山,匪兵自密林而出,截断我军归路,前方又引兵杀出,我军必败!”陈记有些心有余悸地感叹道,又连忙望向宗理,拜道,“还望先生赐教,汶上该如何?”

    “将军可将计就计,可先引百余人前行,引出匪兵,再遣军队反击,定能胜第一战。”宗理胸有成竹道。

    陈记允诺,遣部将华强领三百军士往前,自己则平铺军队于路上,林中,确认其周围无匪军暗哨后,陈记把目光投向华强。

    只见华强提枪带着三百骑兵,一齐向前,行了两里路,已至山坡前,却无一人伏击...

    “先生,莫非无人设伏?”陈记疑惑道。

    “且再等一会。”宗理道。

    陈记遂屏息凝神,望向远方,只见华强已上坡,平静之余,忽然乱箭射出,坡上之人,顿时人仰马翻!

    随后,两侧密林杀出百余匪兵,一个个飚壮无比,虎背熊腰,提着短刀将坡上汉军砍成肉酱!

    这一幕十分血腥!

    陈记大惊,连忙望向宗理,试问:“先生,可否出战!?”

    宗理猛然颔首,怒喝道:“速速出战!”

    陈记得令,拍马大喝一声:“将士们!随我冲杀!”

    音落人出,军出!

    野汉子陈记,轮着大刀携军就上,排山倒海而来!

    而那群匪兵呢,本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钓到了大鱼,没想到自己上了别人的饵!

    霎时,整个场面杀声四起,血流成河,刀光剑影间,陈记以一人一刀,纵横于千军之中,所向披靡,连斩匪寇数十人,汉兵同匪兵交战的一大好处便是——汉兵有甲胄,而匪兵乃是布衣!

    很快,匪兵们便溃散而去,纷纷窜入密林,消失无踪。

    陈记杀得十分兴奋,扬起战刀,咆哮一声,欲引兵追杀,被随后而来的宗理劝住。

    “将军莫要轻动!”

    陈记回首望去,只见宗理亲自执着自己将旗,缓缓而来。

    “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啊!”陈记不禁夸赞道,从此时起,陈记开始敬佩面前这个灰衣白巾的书生了,“敌军已成溃败之势,为何不允追赶?”

    “穷寇莫追,我观此战所遇匪徒,兵不过千,并无匪军勇将,可见匪军并未把我等放在眼里,他们误以为只需要一波伏军,便能将我等击溃。”宗理解释道,“而其新败后定然重整军士,卷土重来,那时,如我军轻进,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小瞧我们?”陈记愤愤道,又毕恭毕敬地看向宗理,“先生所言的是啊,下一步该如何,可否先占据山之这头,安营扎寨,以观后效?”

    “将军所言极是,可从速去办!”宗理含笑道。

    陈记被这一夸,十分欣喜,扭身欲去。

    “且慢,将军稍等。”

    陈记怔住,扭身问:“先生还有何吩咐?”

    “俗话说得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所谓礼尚往来,匪兵对我等设伏,我等何不为敌军设伏?”宗理邪魅一笑道。

    “善,如何伏之?”

    “派五百弓弩手,伏于山腰之上,顿准上方,敌方如要反攻,必然居高临下而来,而我军以强弓硬弩以射,敌军必然大乱!”

    “先生,我军于山脚,敌军居高,我军如要仰射,恐怕战力大减哪!”

    “故而需要身强体壮之人!能开硬弓,能射百步!”宗理略微有些激动道,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指挥军机大事。

    “明白了。”

    陈记乃去布置去了。

    在扎好营盘后,陈记布置了五百弓弩手,时刻待命于山腰,众人直勾勾地望着山头之处...

    陈记亲自拉弓以待,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山头上便震天动地起来,下一秒,便见得数千军士呼啸而下,迎面一匪将,提枪长发,嘶喝杀来!

    陈记大喜,轻喝:“放箭!放箭!”

    言毕,百余支箭矢呼啸而上,直中匪兵战马,人身...

    匪兵们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欲勒马,谁知坡上不易勒马,只能人仰马翻...

    顿时,冲锋大军便折损过半,而那名枪将,被陈记一箭射入胸脯,当场坠地昏迷,被随行匪兵奋死抢回,匪兵溃退...

    作战结束,陈记刚准备清扫战场,却听见身后悠然之声忽起:“将军果然好臂力啊...”

    陈记回首一望宗理,笑道:“先生,你可是真是天人哪!如若您练就一身武艺,定是是个将才!哦不!帅才!”

    “莫要阿谀奉承我,要论将才帅才,当属陆大人,陆大人之才干,远胜于我啊!如没有陆大人提拔,我宗理,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虚度余生呢..呵呵...”宗理不禁仰面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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