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师……”
“弟子傅玉见过向长老。”
傅玉赶紧行了个道礼。
顾云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向师叔?”
小小什么?
而一旁的吴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傅玉,怎么师傅好像认识傅师妹似的。
“咳咳,免礼免礼”,向长老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实在是没想到傅玉会来百炼峰。
他对着傅玉很是和煦地笑了笑,这才一脸严肃地看向被傅玉和顾云搀着的荷兰:“便是此人吧。”
顾云点头:“这是外门弟子荷兰,还请师叔帮忙看看。”
向长老点头,让两人把荷兰扶到木椅上坐下,而后用灵识探查荷兰身体情况。
身上并无损伤,经脉也正常,想到魇术的邪门,向长老犹豫了下,神识还是进入到了荷兰的灵源。
修士的灵源是道源重地,一般未经本人同意,外人是不能进入查探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便也顾不了这许多了,救人要紧。
“怎么样,向师叔?”
傅玉见他脸色骤然变得凝重,不由出声询问。
这要被祖师听到小师叔这么叫自己,不会吃排头吧。
向长老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但小师叔的问话他不得不答:“确实是魇术,而且看样子手法不低。”
向长老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清除荷兰灵源中的灰色粒子。
三人见状,知道向长老这是在帮荷兰治疗,都乖乖站在一边,并不出声干扰。
一刻钟后,呆呆愣愣的的荷兰明显放松了身体,原本无神的双目也阖了起来。
向长老收回了手,倒出一枚丹药,塞进荷兰嘴里,这才看向傅玉等人:“此弟子是因何变得这般的?”
顾云看向了傅玉。
她不过是觉得荷兰不对劲,至于魇术的猜测,是小师妹先提出来的。
“能否请你解惑呢?”
向长老斟酌着自己语气。
吴邢摸了摸下巴,不对劲呀,怎地师傅对傅师妹这么、这么客气,对!就是客气,从一开始便有这种感觉。
正隐晦打量着的吴邢头上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你小子干嘛,贼眉鼠眼的!”
向长老哼哼两声,转向傅玉时又笑成了菊花脸:“傅玉你别和他见识。”
傅玉苦笑不得,他大概也能猜到吴邢这样怕也是因为向长老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我之前便觉得吴师兄是爽朗率直之人,以后还要请师兄多多关照呢。”
至于魇术,傅玉不想透露出自己异于常人的目力,是以含糊道:
“弟子同顾师姐一样,也是觉得荷兰的情绪很不对劲。
不似伤心或难堪等情绪,倒更像被人控制般。
特别是当她突然取出灵剑意图自杀时,表情更是呆滞,浑然一个木偶人。
恰巧前段时间师尊有介绍魇术给我,这才联想到这个可能,不想竟真是如此。”
说到这里,傅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原来如此,既然有祖师教导在先,小师叔年纪轻轻能发现便也不足为奇了。
向长老再让顾云回顾了下当时具体的场景,心里大概有了个了解,面露怒容:“若我判断得没错,那男弟子便是趁着挥袖的机会把惑灵粉撒到这荷兰的身上。”
不过,惑灵粉虽有致幻的作用,却不至于让中招者入魇,除非……
想到这里,向长老对着吴邢吩咐道:“你去执法堂,让他们马上把人起来。”
想到吴邢不一定认识那个男弟子,便又接着道:“顾丫头你跟着一起去,别让这小子弄错了人。”
“我也一起去。”
向长老刚想拒绝,随后又改变了注意:“既然这样,那你们三个便一起去,要快!”
吴邢了解自己的师傅,听他此言,连忙肃容应是。
顾云和傅玉也随后应声。
向长老看着三人的背影,点头又摇头。
对于培养弟子,他一贯主张让他们亲事亲为,虽大弟子这些年修为遇到瓶颈,不过他这个当师傅的还是有信心的。
倒是这次魇术事件,希望不要真如他猜想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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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门规限制各峰弟子无许可擅闯他峰,除非有执法堂的执法令,否则便是触犯门规。
这便是向长老特意嘱咐几人先去执法堂的原因。
“向长老让你们带人去凌水峰拿人?”
执法堂直属宗主管辖,堂主杨梓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年龄不过五十出头,算起来与商齐和吴邢是同届弟子。
吴邢与杨梓是好友,因此并不隐瞒,把事情连同魇术简明地交代了一遍。
魇术可大可小,既然向长老这么安排,恐怕事情还不简单,杨梓沉吟了下,后把执法令抛给吴邢,说道:“
在你们来之前我刚巧受到掌门传召要去长生殿,不然便与你们一起走一趟了。
吴师弟和两位师妹皆是长老亲传,我再让堂内夏管事带着执法令陪同一起,拿下那汉森定是没有问题。”
区区一个内门练气弟子,吴师弟一人绰绰有余,带上执法堂的人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也是对凌水峰长风师叔的尊重。
吴邢拍了拍杨梓肩膀:“谢啦。”
汉森是凌水峰的内门弟子,傅玉三人与执法堂的人一起,又手握执法令,是以并未受到阻扰。
不过几人寻到汉森的住所时,却并未找到人。
内门弟子虽不及亲传的待遇,但是也是配有独立的住所的,每人一个房间,两人一个小院。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