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山上平台,正是华山派基业,余晖中华山派弟子们结束了一天的苦练正在饭后消遣,老态更多劳德诺急忙抢出来问好:“师娘回来了,师父刚出关。”
宁中则打量了这个二弟子很一会,她原本想的是尽量能驱逐掉劳德诺,可卫央却告诉她驱逐不如改造,如果能把劳德诺改造成华山派的二师兄,那也是华山派的本事。
“德诺,你也辛苦了,卫央送了你一本还不错的内功心法,回头让你师父教你学。”宁中则笑道,那功法倒也一般,练好了大约也就是江湖上比肩余沧海之流的武功。
劳德诺连忙躬身感谢。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卧底身份早就被岳不群看破了,如今还时常发呆呢。
“大师兄,你快去思过崖陪着风师叔祖吧,师父左右找你不见,方才还发了脾气呢。”劳德诺扯着令狐冲劝道。
令狐冲正要挣脱,偌大的院子里跑出来个少女,绿裙红鞋黄腰带,手里提着一把短剑,笑嘻嘻扮鬼脸儿,恐吓道:“大师兄,你完蛋了,爹爹闭关出来要找好酒招待各位前辈,我告诉他说,你把那些好酒,一天一壶都喝光了,你完了你要被打屁股了。”
她站在院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剑在脸上挂着,冷不防后头走出岳不群来,伸手往小女孩后领上一揪,喝道:“冲儿偷喝酒,那库房的钥匙是谁给的?”
令狐冲连忙请罪:“师父……”
“这次就免了,”岳不群神色喜悦,满面紫光还没有退却,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意,看弟子们的神色也和缓了很多,徐徐道:“还不去练功,卫央一剑伏三雄,将来你们若是见了面,人家都不愿意跟你们一起玩耍。”
方证大师满面惊诧。
这是我认识的岳不群?
那个用西陲话说就是老宅男的老男人?
岳不群变了。
他长袖一震,微笑着说道:“真是惭愧的很,劳驾各位久等数日。封师兄有所感悟,这几日也要闭关,小弟陪同各位便是,请。”
只看向宁中则的时候,岳不群眼睛里有深深的质询。
我怎么瞧着你那武功进展比我还快?
废话,天天跟一群天才还刻苦的人打交道换你你也快。
别人不知道怎么样,反正定逸师太在一旁感觉到了深深地恶意袭来。
你们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太不把贫尼放在眼里了啊?
她哪里知道,宁中则这次可真得了天大的便宜。
小郡主感念她孤身犯险,与叶大娘一样冒着狂风下悬崖百丈之恩,故此以“无名功法”为借口,教了她《九阴真经》总纲全篇。
“诸位请稍坐片刻,德诺,你照应一下。”宁中则抱拳,“诸位,有几件要紧话,要先与拙夫商议,不过只言片语,烦请各位少待。”
泰山派诸道一起呵斥道:“有什么打紧……”
“各位泰山派的师兄还是消停一些,我若是你们,即刻就下山召回泰山派在西陲的弟子,若不然,泰山派培养一些内门弟子很不容易,只怕这一次要被连盘端了,须知卫央这孩子报复心既重,手段又很毒辣,你得罪了他那边要付出代价。”宁中则隐含着警告道,“还有那几个魔教的先长老,你们惹了他们没什么问题,他们如今心境平和至极,但若参与了暗算卫央他们三人,别人都好说,那几位可绝不放过你们,敢问泰山派有几人能逃得过武功只怕与任我行不相上下的五大高手的联合绞杀?”
泰山派诸道一时作色,方证大师不断念佛号。
“师兄,你过来。”宁中则面色忧虑,扯着岳不群到了后堂,低声商量道,“小郡主报答我们华山派帮忙寻找他们的恩情,故此教了我一门神功,她说是寻常功法,可我却觉着,那应当就是传说中的九阴总纲,你知道,咱们华山派的开山祖师曾留下来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之类的告诫,说是传世神功九阴真经里记载过的内功心法,这一次我学的就是这个。”
岳不群微微一怔,苦笑道:“师妹,咱们只怕还不完人家的情分了。”
后头闪出一人,沉声道:“何必还不还,咱们未曾对他们不住,他们以咱们为良朋好友,若天天谈什么报答不报答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
封不平在此。
可他不是去闭关了吗?
“那是个借口,若不然,封师兄恐怕要杀了泰山派那些老道人了。”岳不群想了半晌才道,“我《紫霞》大成,封师兄修炼长春功最是精通,这九阴总纲,师妹学了便是,我们不好在学。但若咱们只接受人家的馈赠,未免失了志气,在人家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这一次,我看朝廷要做很大的让步,接下来,自然就是秦王大婚了,咱们也受邀去保证秦王的安全,只是拒绝了而已。不若这样吧,咱们与崆峒派联手一次,我即日起便赶赴崆峒,与徐夫人商议,尽量能为西陲争取一部分贵勋的理解与支持,不管怎么说,这朝廷下如此下作的手段,的确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山下有高亢的女人声音笑道:“岳掌门,封师兄,宁女侠,崆峒派飞虹子拜山,敢请一见。”
岳不群立即皱眉,顿了顿,扬声长笑道:“崆峒派掌门来拜山,华山派荣幸之至,山门大开,华山派恭迎崆峒派诸位师姐师兄。”
便听一声更爽朗的笑声,有一道白影如飞上山来,前厅等候的武林之人出门时候,只见门口场院站着一个白衣妇人,瞧年纪怕不过四十余岁,正是徐达的后人、崆峒派如今的掌门,江湖上第一女高手飞虹子。
飞虹子实际年龄已近六十了,她武功极其高明,传言甚至不在左冷禅之下,只是那一派素来低调得很,故此江湖上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她的可怕之处。
可少林住持是知道的,恒山派衡山派的高手也知道她的。
泰山派也隐约曾经耳闻。
一时相见不欢,泰山派诸道先问:“飞虹子掌门此来,为助西陲?还是为国家出力?”
飞虹子笑而不语,她不和这些人说话。
她只问宁女侠说:“未知北庭侯如今在做什么?”
卫央还能做什么,自正月十五回到哈密之后,他除了练功就是陪着老头儿出去视察,不意夏至这天忽的一个消息传来。
疟疾在西陲有流行的姿态了。
卫央急忙命百药门弟子到哈密来见他,同时组织一群郎中开始琢磨应对的策略,这一忙,竟忘了报复皇帝的事情,不知不觉暴雨过后,皇帝已到了哈密,一身白衣,携王守仁站在卫央家门外。
这日正子夜时分,卫央从紧闭的权当是实验室的屋子里出来,见门外矮墙外,一个白衣老者望眼欲穿,一个清瘦的影子左右踱步,他一时还有些奇怪。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