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所犯何事,县丞为何要见我?”见这场面,苟烨有些忐忑,不禁问道。
“我等不知,你且随我回府便是”官兵回话。
苟烨只得听从他的安排,心想,莫不是我近来的哪个生意有违国法?如果这样应该早就查封我的铺子了,想到这里安心了一些,对芸娘说道“芸娘,你且带着银两,去顾申府中等我,若是我傍晚还未出来,你再让顾申帮忙。”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苟烨哈哈一笑道“芸娘放心,我又没有犯法,不会有事的,我二人不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言罢,苟烨便跟着几个官兵向县府而去。
来到县府,官兵没有带苟烨走衙门正堂,而是从侧门而入,直接来到厅堂,什么也没有说,拱了手势就退下了。
这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待苟烨在厅堂四下游走之际,门口处走进一男一女,这男人着一身标准青色常服,观其貌,生得一张笑脸,却配以一副鹰眼,看起来阴险至极,这身侧女子,倒是看起来端庄典雅,眼神灵动。不觉间苟烨多了一份警惕。
“哈哈哈,想必这位就是最近,我县名声大噪的苟烨,苟公子吧,下官秦明,本县县令,这位是我的夫人。朱灵。”
朱灵?朱,虽然此世界的明朝与自己先前时代不同,但苟烨还是清楚,当今圣上就是姓朱,朱的名讳岂是一般人可以用的,想来这县令夫人,必与当今皇帝的家族有着诸多联系。
苟烨简单的做了个手势,以示行礼,坦言问道“不知今日县令大人,把在下叫来,是为何事?”
秦县令让苟烨落座,又卓人沏茶倒水,方说道“哈哈哈,苟公子才名之盛,本县早已是家喻户晓,秦某其实早想得见苟公子,今日特派人请苟公子前来,恕秦某冒昧了。但今日最想识苟公子之人,并非本县一人,夫人早早便提及苟公子,今日特地与之拜会。”
“不敢当,苟烨都是些粗陋之才,侥幸得了些微名,上不得台面的,让大人夫人见笑了。”苟烨谦虚的应答道。
“苟公子何必谦虚,苟公子之才名,本夫人是见识过得,所箸《英雄射雕传》可谓是精彩绝伦,引人入胜,本夫人还专门去查阅了史籍,并未见苟公子所箸之事,能够凭空而想,却又能够如此般真实,可见苟公子之才,并非浪得虚名。”朱灵一番赞叹,让苟烨内心更为小心。
“今日得以来此,见县令大人与夫人,即是苟烨的福分,若是夫人喜欢看在下所箸之书,下次所印书册,我让胡老板第一个送予夫人这里。”
“那再好不过了。”朱灵应声道。
“但今日苟某依然不解,也就直言相问了,不知县令大人、夫人叫苟烨前来,所为何事,不是就为了夸赞一番苟烨吧,哈哈哈”苟烨言罢,大家都是故作之态的大笑起来。
“现下已是正午,也到了用膳之时,不如大家都移步膳厅,边吃边聊如何?”秦县令说完,朱灵赶忙附和,不容苟烨拒绝就被二人带到了膳厅之中。
席上早已是备好了酒菜,甚是丰盛,看来都是特意为苟烨而准备的,苟烨自觉也的确是有些饿了,就也便坦然的落座席上。
不等苟烨用膳,就见那朱灵端起酒盅,言道“今日与我夫二人能够识得苟公子,甚是欣喜,望今后能与之经常往来。”
苟烨看了看眼下的鸡腿,只得端起酒盅,无心之下脱口而出,现代东北方言“必须的!”
朱灵继而说道“前日来我听闻公子开店,名曰初恋,所售美食,县内无人不是夸赞有加,我夫二人专门到店尝之,本夫人虽不敢言遍尝天下美食,便是在京城之中,也未得见公子所售之物,如此美味,堪称冰品中的极品。”
苟烨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其辞的回应道“夫人又是谬赞了。”
“苟公子,想必是不知晓,本夫人家中在京城,倒也是做些小产业,其中也亦有做食之业,那日忽尝公子所售之美食,甚为惊叹,今日借我夫幸得公子谋面,特望与之洽谈合作之事。”
听到此,苟烨心想,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是看上了我的生意,这女子说话滴水不露,想来在这县令家中定然是举足轻重,她越是这般客气,越能感觉到她的居心叵测。
“愿闻朱夫人其详。”
不然,接下来的话应了苟烨所想,朱灵继续说道“苟公子所做之事,不外乎图名利二字,本夫人不才,愿助公子博得名利,且公子将那冰品秘方与做法卖于我,价格公子绝对放心,我必能出到公子满意,我欲销于京城,每年加之以分红送予公子,同时京城各家书肆我皆可介绍于公子。其公子之才,所箸之书,在京城一经售出,定然引起反响,到时候这名岂不是更大?名,利,公子皆可双收,岂不美哉?”
苟烨听罢,想来的确不错,配方做法卖给她,不但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费用,与此同时,每年还能得到分红,还可以将书售于京城,的确名气肯定要比这县城更火,但细想来,总觉不妥,这是苟烨开的第一个店,也是靠自己所想第一谋得的生意,这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拱手送人,她予我之利,与她今后所赚之利比,定然是以小见大,我万万不能目光短浅了,说的好,让我在书肆售书,回头她家把书肆兑下来,我岂不是相当于给她家打工?
这般想来,苟烨拱了拱手,眯着双眼,言笑道“听完朱灵夫人所说,不瞒二位,苟烨甚为心动,小业不敢扶于台面,小名不敢盛于京都,其间县里,得以微利,某得生存,且以心满意足,勿有它望。业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名地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赚,所以只能感谢朱夫人给予捷径,苟烨诚惶诚恐,在这里拜谢二位了。”
苟烨一番说辞,很是客气的谢绝了朱灵所求,县令与那朱夫人听罢也未生气,只最后希望,苟烨能够在考虑考虑,后而席间,三人皆唠一些家长里短,寒暄一阵,苟烨就赶紧拜别了二人。
望着苟烨身去的背影,就听那秦县令轻哼一声,喃喃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