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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臭不要脸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詹闶就已经是玩套路、打配合的老手。心里自然明白,徐老四现在蹦出来是别有用意的。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是要阻止门口的两个文官说话,特别是那个他不知道什么人的六品官。

    其中的套路猜了个大概,应对的言辞自然是张口就来。反手一把推开徐老四,沉着脸道:“武阳侯这是什么意思,要跟贫道动手吗?你妹子进了詹家,就是詹家的人,贫道自会为她讨个公道,还用不着你来责问。”

    徐老四则相当不给面子:“就你,就你?你能讨来个屁的公道。洪武三十年,被栽赃施法偷换试卷,你连那什么真神都惊动了,最终还不是灰溜溜逃出金陵城。当年你行道教的道观被围攻,差点给人家一把火烧了,家里都被点了火,连个罪魁祸首都抓不着,至今还逍遥法外。无广告网am~w~w.

    这种事发生多少次了,你哪回占过便宜,还不是让人家骑在头上拉屎撒尿。现在倒好,屎尿直接开始往身上泼了。堂堂靖国公,连自己家里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一帮王八蛋随便欺负,你特么窝囊不窝囊?一回接一回地被人欺负,你特么连个响屁都没放过。

    今天就跟你说白了,你要是解决不了,不能给我家妹子一个交代,就滚一边儿待着去,老子亲自来。你也别怪某看不起你,徐家再是安分守己,也没有你这么怂。我妹子嫁到你詹家失去享福的,可不是跟着你遭罪受苦……”

    被徐老四拿出往事讽刺,还说徐妙锦跟着他是遭罪,詹闶的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挂不住了。打断徐老四的话,也开始爆粗口:“你少特么在这儿阴阳怪气,老子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手段,老子比你清楚。

    几个小流氓而已,靖国公府再是无能,也不至于处置不了。况且陛下已经拨了锦衣卫过来,只要把这几个流氓无赖带去北镇抚司,严刑之下不难找出幕后主使之人。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腌臜泼才,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詹闶说完就准备抬脚往酒楼里边去,却被两个文官拼着拦在身前:“靖国公且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官能当到六品以上,基本就没傻子了。詹闶和徐老四一来一往的,这两人怎么能品不出味道,这是要对里边被逮住的几个读书人下死手啊。

    如果仅仅是詹闶自己过来,撑死了也就再挨一顿打,然后交给五成兵马司或者应天府处理,还能想办法挽救。

    可现在锦衣卫介入,还是皇帝亲自拨派的,局面就不是随便谁都能控制的了。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有诏狱的,没罪进去都得脱层皮,何况本来就不干净呢。

    牺牲几个读书人还是小事,如果真把幕后主使策划今天这件事的人揪出来,名教的脸面可就掉到地上了,今后该如何自处?

    詹闶可不管他们想什么,六品官更是连个余光都不带给的,双目朝应天府尹薛正言一瞪:“怎么,京兆准备插手贫道的家事吗?”

    薛正言见识过詹闶在朝堂上的威风,也明白詹闶的厉害之处。可坐在经常是一两年就要更换的应天府尹这个位置上,他更需要得到文官集团的包容和支持,以便尽快离开这个烫屁股的位子,转到六部或者其他衙门当值。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只能硬着头皮撑上去:“国公的家事,下官自然无权干涉。但靖国夫人下令扣押了几名士子,又拒不接见下官,还请国公……”

    “哦?”既然应天府应也参与进来了,詹闶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甩出一个不明白的表情,问道:“扣押了几个读书人,她为什么要扣押读书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薛正说话,旁边的六品官就接住詹闶的问题道:“这是一个误会,国公家眷遇袭时,他们恰好在旁,被国公府上的护卫误以为歹徒捉了去。同行的其他士子畏于国公府护卫之威严,只好前往国子监求救……” m..coma

    “你又是谁?”话说到这个程度,詹闶当然知道这个六品官是国子监司业,那就连好话都不会给半句了。

    国子监可是天下读书人最大的窝点,名教培养接班人的摇篮。看来今天这件事,国子监哪怕并非主谋,也绝对是重要的从犯了。

    而且这国子监还挺嚣张,一把手祭酒不出面,派了个二把手司业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堂堂大明靖国公,都没资格让一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出面吗?

    最可气的就是,这个司业阴阳怪气,都特么让人抓脏了,还敢觍着脸给詹家的护卫扣帽子,说什么读书人畏惧其威严,不得不跑去国子监求救。

    要放在文官彻底执掌天下的年代,单凭这一句话,就能让詹家被全天下的读书人群起而攻之,最终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

    不得不承认,名教分子是真的够狠,够阴毒,够下三滥。你特么是来求人家高抬贵手的,竟然还能这么跋扈,普天之下绝对找不出第二家。

    然而,仅仅如此还不算完,更臭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呢:“下官国子监司业魏卓,还请靖国公释放那几名被误抓的士子。彼等几人皆为本届乡试中国子监看好之人才,不乏文坛名宿之后辈,还望国公明察,莫要因为些许误会,给其履历中抹上污点。”

    卧槽尼玛,臭不要脸就算了,还敢玩变相威胁。文坛名宿又怎样,老子早已经和整个名教开战了好不好,还在乎区区几个狗屁名宿?

    “呵呵……”,詹闶怒极反笑:“不对吧,读书人饱受圣人教诲,遇到不平之事,必然仗义出手,以求公正。就算遇上了护卫,也只能是看到他们行仗义之举,怎么会被当做贼人捉拿呢?”

    说完又招手叫来不远处的义子詹栋,问道:“之前捉拿贼人的时候,你参与了没有,被抓的人之中,究竟有没有读书人?”

    能被詹闶看重,以义子的身份培养成为护卫,詹栋的脑瓜子可是相当够用的。站在旁边听了这么久,哪还不知道詹闶的意思。

    根本不用过多反应,瞎话张口就来,冲着詹闶抱拳道:“禀义父,被抓五人皆为流氓混混,并没有读书人在其中。这五人被抓时,正手持污秽向车队投掷,且有各处店家作证。”

    跟詹大掌教玩套路,真是想瞎了心。还参加乡试的士子,还国子监看好,还特么名宿之后。越是这样的成分,越是要狠狠地审讯,越是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詹闶耸耸肩,给两人一个“果然是误会”的表情:“很遗憾,你们也听到了,那几个人不可能是读书人,读书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呢。两位请回吧,贫道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