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南皇城一片混乱,正准备出门做事的居民被拦下,询问有没有见过南皇大人的妹妹,有些人还没有起床,就被城内的守卫战士敲开了屋门,对屋内进行搜查。
南皇城虽然不大,但是失踪的是南皇的妹妹,族内的公主,守卫的战士们检查的非常仔细,这就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可是搜查并没有取得效果,整个南皇城都没有发现玲珑的踪迹。
南皇府内,三十多名昨晚值班的战士正在接受军棍的惩罚,原因就是公主失踪了这些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过公主出过府门,每个人都至少挨了四十军棍,其中有几人在打军棍的中途就没有了呼吸。
“陛下,全城都搜过了,没有玲珑公主的踪迹。”守卫队的队长鳌宇前来和鳌猛汇报情况。
一路行来,鳌宇看见了那些正在挨军棍的属下,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他倒是很想自己上去打几棍,这些人作为他的属下,没有看护好南皇府,而他作为队长,也是要负一定的责任的,甚至鳌猛现在一刀砍了他都有可能。
鳌猛的脸色更加阴沉,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向了鳌宇,怒声道:“全都是废物,一个小女孩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鳌宇是个武者,本能的想要躲避摔过来的茶杯,可突然想到现在要是躲开了可能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只能硬身挺着,茶杯正砸在了他的胸口,他感觉一阵剧痛,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二哥,不要动怒,我想玲珑可能已经出城了。”鳌荣在一旁劝慰,又对着鳌宇说道:“有没有查过今天早上有什么人出城?”
鳌宇剧烈的咳了一阵,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不过说话间还是带着一丝颤抖,道:“我问过城门的守卫了,今天清晨,有一个小部落的商队出城,还有就是城南王铁匠父亲的出殡队伍,我已经派人前去追赶了。”
“哼,今天要是找不回来玲珑,你们就都提头来见吧!”鳌猛放了一句狠话,一拂衣袖,转身走了。
鳌荣看着鳌猛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上前拍了拍鳌宇的肩膀,道:“将重点那个小部落商队那边,实在不行可以动用点手段,再派些人往四周去追。”
“荣爷,守卫队的人手不太够,您能给我个主要方向吗?”鳌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守卫队战士也就三百人,平常的任务就是维护南皇城治安的,怒苍山的小部落说多不多,说少也有几十个,而且分散在各处,路线过多,三百多人要沿途追击寻找太困难了。
鳌荣丢给他一块令牌,道:“拿着我的军令,去调族内的战士,每一队三十人,玲珑离开只有几个小时,还没有跑远,十五人去前面堵截,十五人沿路搜寻。”
鳌荣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想要拿下南安城,重新回到祖先居住过的那片土地,对于敌人他可以很凶残,可对于玲珑这个妹妹,他不愿意看着她因为自己等人的目的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可是他又担心妹妹两个人的安危,怒苍山里面不仅有着猛兽,还有比猛兽更可怕的人类,就算是身体强壮的男人在怒苍山中想要生存也不容易,更别说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鳌荣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将两人抓回来比较好。
让鳌荣没预料到的是玲珑两人并不是往怒苍山里面跑的,他们去的是南安城,怒苍山中只有三个小部落处在南安城的方向,而且这三个小部落还不在去往南安城的那条道路之上。
三天的时间,各个追击的小队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只有几个极远的部落还没回来,可是鳌猛和鳌荣心里都清楚,他们追的方向错了,两个步行的女人,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过追击小队的马匹,三天了还没有找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玲珑两人躲进了怒苍山某个很隐秘却里的不远的地方,这才躲过了他们的追击,另一个就是他们都错判了玲珑两人逃跑的方向,两人并不是往怒苍山内跑的。
“二哥,小妹也许是往南安城去了。”鳌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鳌猛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这几天暴怒之下的他已经杀了好几天伺候他的仆役,现在也就只有鳌荣敢在他面前说话了。
“已经三天了,就算能抓她回来,时间也来不及了。”鳌猛声音低沉的说道。
“可是?”鳌荣欲言又止,他现在对于这个二哥有些畏惧,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鳌拜昨天送来书信,南阳那边的战况很不理想,损失太大,狂狮和暴熊的两位族长都想要退出这场战争,若是还没有什么突破,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失败了。”鳌猛道。
“都是我的错。”鳌荣低声道,对于南安城战场的失败鳌荣是要负很大责任的,若非他是鳌猛的弟弟,肯定是要遭受很严重的惩罚的。
“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玲珑还是要将她抓回来,这件事情就由你负责。”鳌猛道。
“由我负责?那鳌拜那边怎么办?”鳌荣听出了话中的意思,三天的时间,玲珑两人的行踪已经很难再得知了,要追的话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现在正是这场战争最关键的时刻,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排除在这场战争之外了。
“鳌拜那边我会处理,你下去吧!”鳌猛道。
鳌荣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二哥,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很清楚二哥的意思,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鳌猛看着鳌荣离开,自己也站起来走向了府内的西院,这个院子不大,里面种着一些花草,看花草的长势,小院的主人对它们很照顾,小院的中间放着一张长椅,上面坐着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着。
“红娘。”鳌猛轻唤了一声。
“陛下。”红娘抬头看见了来人,连忙起身施礼,又上前扶着鳌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