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蒋先生的一番话,素梅觉得对圣教增添了不少信心,最起码对圣教的理念有了些了解。
蒋介松还没有讲完,歇了片刻又道:“正因为相信至高无上天意的存在,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便千方百计的压抑自己的****甚至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口号。而我们圣教则不然,我们看重自身的需求,看重人性的解放,肉体的享乐。我们想到什么就去做,而不必顾虑太多。”
素梅赞道:“这样说来,还是我们圣教好!同样都是人生百年,我们活得自在多了!”
蒋介松微微一笑:“正邪两端,魔道两极,差别很大,不光是个人感受的不同,还影响生活的各个方面。那些正道中人压抑自己的本性,教育出来的年轻人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我们圣教百花齐放,只要你有想法,就鼓励你去做,所以我们才有那么多的门派,多姿多彩的生活方式,多种多样的练功秘笈。”
素梅想了想道:“可是,我们圣教也有些门派做得太过了,杀害不少无辜的百姓,损害了圣教的荣誉。若能将他们清除出去就好了。”
蒋介松微微摇头:“要‘荣誉’有什么用?我们崇尚自由,信奉互不干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果那些门派不求上进,冤有头,债有主,早晚会被淘汰。”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整,神情变得肃穆起来,道:“不只是针对教派而言,对于个人自由,我们也不过多干涉。你可以跟别的圣徒起冲突,也可以杀了他们,我们都不会管!就算将来想脱离圣教,也是你应有的权力。但是有一点必须说明,脱离不等于背叛!如果叛教之后反过来残害圣徒,那样你将受到十倍的惩罚,不单个人被**,整个家族也会被清洗。你明白吗?”
素梅没想到圣教的管理竟然这样开明,连脱教都不管,禁不住用力点头:“先生请放心,我最多独善其身,也绝不会背叛圣教,就算一时手痒杀两个圣徒,也不会诚心危害圣教的根本!”
蒋介松微微颔首,将放在桌上的银牌往前推了推,“好!这是你闯关该得的奖品,你先收好了。我再给你讲讲本地的规矩。”
素梅将银牌拿在手里瞧着,看它闪闪发光,只有两寸大小,正面光洁如镜,反面刻着“圣山之宾”四个小字,禁不住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蒋先生笑了笑:“还不明白?拿了这块银牌,你就是圣山之宾了!可以四处行走,也可以自由出入,既是圣山的客人,也拥有监察的权力,只要发现圣教内部出现严重的叛逆,或者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比如说名门正派围攻圣教,都可以回来禀报。”
“向谁禀报?”
“根据级别,‘金牌贵人’直接禀报圣主;‘银牌之宾’上禀‘圣才阁’,由阁主上报圣主;‘铜牌使者’禀报‘琐事司’,然后逐级上报。”
“这么说,我是要禀报给您了?”
蒋先生点点头:“只要我没有离职,你就可以找我,我不在了,你找下任阁主。”
“嗯,我记住了,以后有事没事都找你!”
蒋介松笑了笑,又道:“我们圣教规模十分庞大,海外有圣女岛、恶魔岛;江湖上有十大教派和无数小门派;圣山之内还住着十几万人。圣山是圣教枢纽,上有三圣主,中有四阁主,下有十三司,再往下则是十大教派的长老护法。每个教派都有驻防圣山的任务,人员二十年一换,不得凋令不许自由出入。”
素梅听了,忍不住心中一动,问道:“您是说一般人不能随便进出圣山,进来就不能出去,只有圣使才能出去?对吗?如果有人想出去怎么办?”
蒋先生笑道:“圣山是个好地方!不但风景宜人,还有前代魔尊从天外带来的种子,种出各种灵丹妙药,更有不少高人隐身于此,可以寻到难得一见的功法。只要进来了,很少有人再想出去。正因如此,我们才设置层层管卡,不让普通人进来。至于那些驻守圣山的教众,过完二十年,大多数被淘汰,只有少数出类拔萃的人能留下来。圣徒进出都有规矩,除了十大教主之外,各门长老护法都不能随便出入圣山。”
素梅心里高兴,暗想:“这么说,我不怕撞到熟人了。”口中却问道:“若不能进出,岂非耳目闭塞,圣山就被封闭起来了?”
“我们有两百个铜牌使者,二十个银牌之宾,同时在江湖上行走,还有各大门派的飞鸽传书,以及一些其他的方式,我不能对你细说。只要江湖上发生的事,稍微有点价值的,不出一天就会传进来。”
素梅眼珠一转,笑道:“请问先生,我想在圣山之内游览一番,都有哪些要注意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您对圣山如此熟悉。能不能给我讲讲?”
蒋介松笑了笑:“我是一阁之主,被你拿来当导游了!你现在是银牌之宾,只有圣殿不能进,除此之外哪里都能去。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里住着不少的高人,就算你有银牌,那些人也不睬你。尤其是你四处乱闯,万一闯进私人领地,能不能活着出来,全靠你自己的功力了!这属于私人纷争,我们不管的。”
素梅心道:“不管更好,我无论是偷是抢,都要设法将蜂王蜜弄来!”口中问道:“那么先生,您知道那些高人都住在哪里?”
“这可说不准。不过你记住,圣山之上越往上走,居住的越是高手。圣山之巅有四个山崖,南边是青松崖,是大圣主‘南宫傲雪’的领地,西面是白虎崖,乃是二圣主‘西门残铁’的居所,东边是黑木崖,住的是三圣主‘东方惊龙’。这些地方都不能随便走,更不能硬闯。还有一面在北方,叫做‘黄石崖’,住了一群女人,性格怪癖,跟疯子一样,可是功力极深,你也要小心了。至于别的地方嘛,问题还不是很大,虽然不一定讨得了好,至少性命是能保得住的。”
素梅心里有了谱,忙道:“多谢您了!若没别的事,那我就走了。”
蒋介松将手一摆:“去吧,希望你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