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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失落

    刚刚走近看押庞统的房屋,雷云便听到一阵怒火冲天的声音从中传来:“快来人!你们这帮贼人快放我出去……尔等竟敢如此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绑劫行人,真是无法无天!是好汉便出来见我,是死是活给爷个痛快,躲著不见是何道理?快出来……你们这帮无耻鼠辈!”

    “……”驻足在旁停了片刻,雷云的一颗心顿时凉透了。

    一下子将人家给得罪成这样,这还如何再招揽人家?如此结果简直比与之擦肩而过来得更加糟糕!

    此时此刻,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一旁的王亢大概已经被他给千刀万剐了……

    这个混蛋!

    雷云十分恼怒地盯了王亢一眼,而后只能硬著头皮命侍卫打开房门。

    虽然事情给王亢弄成这样,但是他总得去收场啊……

    少时,两扇房门缓缓打开,一个浓眉高鼻,面色略黑年轻文士立时映入眼帘。

    此人便是庞统?

    雷云略略地打量了年轻文士一眼,而后缓步迈入房中。

    一见他进来,年轻文士那双猛禽般锐利的眸子微微掠过一丝光芒,随即提著一只酒葫摇摇晃晃地走上前来。

    “凤雏先生,在下有礼了……”来到庞统的面前后,雷云即略略揖了一礼。

    “你……便是这伙贼人的首领?”庞统略略打量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道。

    “是……在下的确是他们的主人,可在下并非贼人,凤雏先生不要误会。”雷云闻言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道。

    “你是贼人也好,不是也罢,这皆于我皆无干系,我只问你此番将庞某劫来此处作甚?”庞统提起手中的酒葫粗放地灌了一口酒,醉醺醺地道。

    此情此景,雷云也基本绝了招揽庞统的心思,遂坦然道:“先生既然问起,在下便据实以告。实不相瞒……在下乃燕国使臣张易,此番乃是奉我主之命出使江东。来到此地之后,在下听人言凤雏先生乃当世大才,有安邦定国之才,平定天下之策,故遣下人四处寻访先生……今日听闻先生现身城中,在下不胜欢喜,便令人留意先生去向,怎奈手下之人鲁莽行事,倒叫先生受委屈了。”

    言毕,他即躬身朝庞统赔了一礼。

    “哈哈哈哈……原来你们是那雷云的人。好,很好……”庞统闻言当即又灌了一口酒,放声大笑起来。

    末了,他随手将酒葫丢到一旁,有些嘲讽地望著雷云道:“张大人是罢?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提著庞某的脑袋去见你家主子,二是放庞某离去,何去何从你自掂量著办……”

    言毕,其便顾自摇摇晃晃地走到床榻旁边,而后大剌剌地躺在上面。

    此情此景,雷云不禁轻叹了一声,而后带著众人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一离开房间,紧跟在雷云身后王亢便忍不住道:“老爷,那庞统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似这等人即便有才亦十分招惹厌烦,更何况而今其又不能为我所用,不如一刀杀了算了,也省的日后成为我燕国的大患……”

    “你给我住口!还不都是你惹的……”见这厮根本没有要悔过的意思,雷云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忍不住又要动手。

    此情此景,一旁的董和连忙将其拉到一旁,而后谓雷云道:“老爷……那个庞统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老爷示下。”

    “……放他走罢。”考虑了片刻,雷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似庞统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不能为我所用固然可惜,然而亲手毁掉这样一块美玉更加可惜……”

    “诺……”董和闻言微微躬身道。

    无精打采地回到思水轩,雷云的心绪才算略略地平静了一些。

    “老爷,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事情不顺利吗?”见他绷著脸回到了后园,大乔当即十分关心地近前道。

    “唉……别提了。”雷云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而后怏怏不乐地走进房中。

    见他回来,正在不远之处习练武艺的曹缨、马云柔以及在旁看热闹的小乔也颇为关切地走了过来。

    眼见曹缨一身香汗淋漓,连那头乌黑的秀发也被浸湿了不少,大乔当即取出一方巾帕递给她;此情此景,另一边的小乔也随即将身上的丝帕递给了同样如此的马云柔。

    “姐姐,老爷是怎么了?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曹缨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继而谓大乔道。

    “老爷方才也不曾讲,我也不知道……”大乔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老爷此番出门乃是为了招揽江东人才,想来是未能得偿所愿,心中颇为失落罢。”

    “既如此,那我们还是去安慰安慰老爷罢。”一听姐姐如此之说,小乔不禁有些紧张地道。

    “放心罢,我们老爷什么大风大浪未经历过,此区区小事我等无需担忧。以我之见,此刻还是先让他独自一人静一静罢……”眼见三人均有些担心,大乔朝著堂内望了一眼,玉靥之上浮起了一抹柔美的笑容。

    “可惜我身为女儿之身,无法为老爷分忧。”马玉柔闻言不由地叹息道。

    “咯咯……柔儿妹妹,你若是男子,那咱们老爷不就少了一位红颜知己吗?如此他岂不是更伤心了吗?”闻得马云柔之言,小乔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秋水般的美目立时也变得神采飞扬。

    “姐姐……你又取笑小妹。”马云柔见状有些无奈地道。

    “本来便是嘛。”小乔笑眯眯地望了她一眼,“而今咱们姐妹之中老爷可是最宠你呀,整整两年了啊……他在妹妹之处留宿了那么多回,可是竟能忍住不去碰你,足见妹妹在咱们老爷心里是何等的地位。”

    “姐姐……你……”闻得小乔之言,马云柔不禁看了看一旁的大乔与曹缨,雪白修长的玉颈之上顿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

    虽然如此,但是小乔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继续调侃道:“听说马伯母月前还曾来书催问子嗣之事……唉,可怜的马伯母,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是完璧之身……”

    “好了妹妹,别胡闹了。”见性子恬淡的马云柔被妹妹羞得有些不知所措,大乔当即制止住她。

    末了,她又含笑望著恬静中略带几分妖娆的马云柔,道:“老爷今日心情不佳,我与二位妹妹便不去打搅他了,今夜便由柔儿妹妹去陪老爷如何?”

    “我?”马云柔闻言不禁微微一愕。

    她也是心思剔透的女子,此时大乔的意思她当然明白……

    “此时由妹妹去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若是妹妹不愿去那便算了。”

    “……多谢姐姐。”

    ……

    傍晚时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此时雷云心中本来便有些烦闷,再加上恰巧碰上这种阴雨天气,因此晚膳之时一向胃口不错的他只是随意吃了一些东西便回了房中。

    错失庞统这样一位顶尖的谋士,要说他不感到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与之齐名的“卧龙”诸葛亮,他心中从来都不曾抱过多大的希望,因为他清楚如诸葛亮那般高风亮节且心存汉室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会效命与他这样一个“逆臣”的,可庞统就不一样了,此人放荡不羁,生性洒脱,对于世俗的条条框框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有人能使之倾服,其便可竭力辅佐之,这一点倒是同当初的祢衡有些相似。

    本来他对收服庞统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如今被王亢这么一搅和那算是彻底的没戏了。

    罢了,罢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大概就是天意罢。

    良久之后,雷云终于有些想通了。

    正感叹之际,他的头突然升起一丝警兆,此时多年习武不绰的习惯也让他的身体反应极为迅速,一个翻身便避开了骤然袭来的不明物什!

    随后,只听“咚”的一声轻响,那物什便击中了他身后的书架,继而落在了地上……

    雷云微微瞥了一眼,却发现那东西竟是一柄木质的飞刀!

    “夫人,无缘无故为何偷袭你家夫君?你想谋杀亲夫啊。”抬头朝门口望去,马云柔那高挑动人的身姿立时映入了眼帘。

    “哼……真要杀你便不会用木刀了。”佳人闻言拢了拢鬓边的青丝,而后风姿绰约地步入房中。

    “真是个野性未驯的丫头……”雷云笑著摇了摇头,而后即举步走上前去。

    在他的所有女人当中,平时最令他感到头疼的有三个,分别是棋儿、曹缨与面前的马云柔;棋儿与曹缨还好,其性子随著岁月的不断沉淀与积蕴已经逐渐地变得沉稳了许多,可马云柔便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的她在众女之中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性子冷淡且高傲,有时候常会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跟他使性子;如此虽然令他有些无奈,但也让他感到更加的贴切,故而对于二人之间这种相处的方式他也十分的珍惜。

    就在他意欲揽住佳人纤腰之时,马云柔丹唇微微上扬,继而一击直袭他的要害!

    佳人这一击又快又狠,毫未留情,常人若被击中必定会吃个大亏甚至倒地不起……

    马云柔出手的速度很快,然而雷云的反应却是更快;其身躯从表面看尽管同一名普普通通的文士并没有多少区别,可是动起来时却是快得出奇!

    任凭马云柔如何攻击,他的应对始终都是轻松自如,各种动作亦显得十分随意,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出手之时还不忘在佳人身上大吃豆腐……

    同床共枕两年多,二人虽然没有突破那最后一层,但是男女之间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已经做了;而今佳人送上门来,他哪里还会客气。

    二人十分暧昧地打斗了片刻,原本英姿飒爽已是面色潮红,气息也变得很乱。

    “夫人……还打吗?”见佳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雷云当即缓步走到她的跟前,笑咪咪地凑上去道。

    “无赖……”马云柔见状不禁恨恨地望了他一眼。

    “呵呵……夫人不必动怒,若是觉得气不过便打我几下出气便是,我保证不躲也不还手。”雷云嬉皮笑脸地一把拦腰抱起佳人,而后在佳人的挣扎之中阔步朝内室而去。

    “无赖……快放开我,否则本姑娘便对你不客气了!”

    “嘿嘿……夫人休怒,即便是要打,那也去榻上打罢。”

    “大无赖……”

    “无赖便无赖罢……若是我记得不错,我夫人今年也该年满二十了罢?”

    “哼……是又如何?”

    “为夫的意思是……二十岁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了。”

    随著一阵颇为旖旎的对白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切很快便复归于平静。

    此时,窗户的春雨不知何时已变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