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四五米宽的山涧,经过不知多少年的冲刷,山涧的地势已经凹下去很多了,跟两边的丛林至少有两米的落差。
现在是多雨的季节,流水有两三米宽,哗哗哗哗地流得正欢。边上是长满青苔和没长青苔的石头,自然死亡的枯树倒伏在山涧边,有些已经腐朽,长一点的枯树横跨在山涧上,成为各种小动物来往的桥梁。
在易小刀的脚下,两米落差之下,刚好是一个水池。说是水池,其实水里面和水边上都是大石头。可能在某次巨大的山洪爆发之下,一个人高的巨石随着山洪滚滚前进,到了这里,突然被卡住了。洪水冲击这巨石下面的泥土,泥土被冲走了,只留下几个大坑,后面的石头跟着停下来,又将坑填满了。但石头之间的空隙大,所以还是可以看到很多水坑。
看到水,易小刀就像是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水是生命之源啊。
易小刀大喜过望,背着百合从山涧边上冲下来,趔趔趄趄地冲到了涧水里,感觉清凉的水流从脚边流过,真是舒服。
易小刀在水边寻了一块干燥的石头,将百合放在石头上,然后解开伤口上的包扎,脱去她的靴子和长袜,将她的腿浸到涧水里,小心地清洗起伤口来。
过了这么长时间,清洗伤口对解毒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将伤口分泌出的黏稠液体洗掉。也许是解毒草的功效,伤口周围的水泡竟然逐渐消失了,紫斑也淡了很多。
易小刀不禁松了口气,看来百合这条命是捡回来了,只是不知何时才会醒过来。
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似乎也不再有黏稠液体流出来。易小刀又在山涧边采了一些解毒草,在涧水里细细洗净,然后嚼碎,再次敷在百合的伤口上。百合的右腿裤管早已被撕得支离破碎,易小刀破罐子破摔,干脆从伤口上面一点的位置将整个裤腿都割下来,洗干净之后,用来包扎伤口。
之后,易小刀再到上游掬来一点水,缓缓滴在百合的唇上,让她干燥的嘴唇得以湿润。
弄完这一切,易小刀看到百合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红润,再探探鼻息,也比之前强了一些。涧水清凉,但易小刀不敢让百合的脚一直泡在水里,于是帮她洗干净脚,穿上长袜和靴子,将百合往上挪一挪,让她躺在大石头上,才开始清洗自己一身的汗渍。
久旱逢甘霖的易小刀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脱得精光,赤条条地跳进最深的水池里,顿时感到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在清凌凌的涧水里狠狠扎了几个猛子,将身体表面的一层汗渍都冲刷了一边,方才湿漉漉地钻出水面。
回头看到百合就躺在旁边的石头上,而自己这样一丝不挂地洗澡,觉得有些不妥,万一百合醒过来,还以为他想耍流氓。但他又不敢躲到百合醒来后看不见的地方,怕万一有什么野兽出来,将百合给叼走了。
于是只能折衷一点,不再肆无忌惮地扎猛子,露屁股露腿的,找了一处水浅的地方,坐在水下的石头上,慢慢地搓着身上的汗泥。
易小刀的目光看着从上游哗哗流下来的涧水,不禁有些出神。自从遇到百合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放松过,辗转那么多地方,死了那么多人,事态的发展却越来越糟。他的脑海里也一直在想着,是真的要展开复仇的行动吗?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足以颠覆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吗?如果将其他的人牵涉进来,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灾难?
不过他现在不必再去想第一个问题了,因为他已经将七颗子弹射进了轩辕的心脏。是的,直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来想这个问题。那时轩辕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如果他不杀轩辕,轩辕也可能被随后赶到的泰信府的人杀掉,但是,他却开枪打死了轩辕,这是遇到百合之后他杀的第一个人,也表示他选择了轩辕说的第一条路,做好和猎头公司交锋的准备。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是一个正义也无能为力的社会,和平早已无法通过谦让来实现,必要的时候,武力才是通向和平的惟一途径。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有经过一场彻底的混乱,世界才会归于最初的平静,才能看到和平的曙光。一个国家要想崛起,必须走强硬发展之路,一味地谦让和非暴力不合作只会让某些超级大国得寸进尺。一个人也是如此,逃避、退让,只会让对手变本加厉,只会多出很多无辜的牺牲者。
想通了这点,易小刀感到身心都放松了,这里远离人烟,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可以坐在清澈的涧水里,可以靠在冰凉的石块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因为走出这片丛林,迎接他的将是无比激烈的争斗与杀戮,直到和平的出现。
易小刀靠在身后的石块上,半眯着眼睛,将目光转向了三米之外的百合。她还是毫无动静地躺在那里,只有胸脯在微微地起伏,表示她还活着。她的右腿**着,雪白而细腻的肌肤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身上的黑色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肌肤晶莹剔透,香滑诱人。
看到百合,易小刀想到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到底能不能走出这片丛林。也许真的是天意,事情都因为他们两人而起,现在又刚好是他们两人被困在杳无人烟的丛林里。如果他们走不出去,死在这丛林之中,那么这个事件是否就能到此结束了?可是,若就这样结束,那么,师姐、师兄、九叔,不就白白牺牲了么?
易小刀摇摇头,还是先不想这些事情了,现在,他只想坐在这水里,好好地睡一觉。一整天的跋涉,实在是太累了。
因为不放心百合,易小刀游到百合身边,坐在水里,将头枕在百合的腿上,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易小刀被脸上的刺痛惊醒了,睁眼一看,竟然是下雨了。天已经快黑了,乌黑的天空看起来要下一场大雨了。
易小刀顿时睡意全消,从水里站起来,察看了一下百合的状况。百合还是没醒,但呼吸已经好很多了。易小刀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带齐随身物品,然后背起百合钻进丛林,沿着山涧向下游走去。
跟着山涧走,一定可以走出去,而且山涧边上的丛林没有那么茂密,走起来也轻松一些。但是易小刀不敢走在山涧里,因为现在是多雨季节,一般雨都会下得比较大,水量多,山涧里很容易爆发山洪。
此时易小刀只想赶紧找一个山洞,可以躲雨过夜。实在不行找一棵大树,有个树洞也好。
也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易小刀跟着山涧走了没多远,在雨点哗哗地落下时,山涧边上的丛林里竟然出现了一座小木屋。
易小刀想也没想,加快速度走到木屋前。木屋的门窗都关着,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门闩,是从外面闩着的,看来里面是没有人。易小刀腾出一只手,打开门霜,闯了进去。刚刚走进木屋,外面的雨就下得稀里哗啦了。
易小刀摸出手电筒,打开来一照,心中大喜过望。木屋里面很简陋,但也很整洁。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桌子,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台子,上面放着简单的炊具。地上铺的是黄泥夹杂圆形的鹅卵石,看来是就地取材,从山涧里拿来的。屋子的一角,还挂着几块干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
照这么简陋的摆设推断,这里可能是某个猎人的木屋。屋子里的灰尘并不多,看来主人离开也没多少日子。
易小刀将手电筒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百合放到木床上。木床只有床板,没有任何被褥。
易小刀看看自己身上,还好没有淋湿,于是到窗边的台子下找出一些木材,却没有找到炉子,仔细一看屋子中间的地上,摆着几块石头,还有些许灰烬,明白这屋子的主人就是在地上烧火做饭的。于是用手电筒上的打火机点着了木材,在屋子中间烧起了一堆火,顺手推开了窗户。外面早已大雨倾盆了,只听到屋顶噼啪作响,外面山涧里的水声哗哗地变大了很多。
易小刀不客气地从屋子一角取下一大块不知名的肉类,插在匕首上,然后烤了起来。自从进了丛林,两天来全是吃的果子,现在看到肉,易小刀的口水早就流了出来。
没多久,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飘了出来。易小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百合,只看到一滩水从床边流了出来。
易小刀将匕首放在一块石头上,拿起另一块压在刀柄上,让肉继续烤着。走到床边,把百合翻了一下,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一直背着百合,雨点落下来,自己的身上当然没有淋到雨,百合的胸前因为贴着自己的后背,也很干燥。但百合的背后就惨了,雨点全落在背上,一路走来,后面一边早就湿漉漉了,躺在床上一压,水就流了出来。
易小刀一边暗骂自己粗心,一边着手给百合脱衣服。易小刀曾经有幸目睹过百合的**,但都是一闪即逝,自己不敢多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当易小刀再次有幸可以脱掉百合衣服的时候,他却感到心跳的厉害。
易小刀深呼吸几次,让情绪稳定下来,然后脱掉了百合的紧身衣。春光再次乍泄,让易小刀心如鹿撞。在易小刀的背上颠簸了一天,百合的内衣完全不在原来的位置,两个**不安分地从内衣里突围出来,四处张望。
易小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百合翻过来,将内衣脱掉了,忍住正常男性的某种原始冲动,将百合移到床里面干燥的地方放好。然后拿起百合的紧身衣和内衣,坐回火堆前,一边烤肉一边烤衣服。
还好内心的饥饿感很快重新占据了他的意识,一心只盼着肉快点熟。很快,干肉开始冒出油来,易小刀拿来几根木材,将百合的衣服挂在上面,向着火,自己开始享用晚餐。干肉之前已经加了盐,所以吃起来味道很好。只是咬掉外面一层,里面还是生的,于是再继续烤,边烤边吃。
一块肉吃完,雨下得更大了。易小刀站起来,意犹未尽地看着屋角剩下的几块肉,最后又取下一块,继续烤。
百合的紧身衣也差不多干了,内衣较厚,还没干透,易小刀将肉放在火上烤着,拿起百合的衣服走过去,目光定定地在百合那对高高耸立的**上看了一阵,吞了吞口水,然后狠心将她的衣服套了上去。
给百合穿好衣服,易小刀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感觉有些冰凉,于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
接下来易小刀俯身去解百合的裤子,裤子后面的一半也湿了。这是个很考验定力的任务,同时还要战胜脑海中认为自己很流氓的念头,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往某个方面联想了。易小刀灵魂出窍,刚刚解开扣子,正要往下扒,突然听到嘤咛一声,百合的身体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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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一章。最近周末的更新太不正常了,接下来可能还会延续几周。
昨天早上9点出门,晚上12点回家,奔波了几个家私城,收获甚微。下午开始自己刷墙,两面墙刷三遍,到10点多才完成,回到家已近凌晨。
宜家的沙发送到了,松木茶几却是凹的,说好上门换货,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一边布置房子,一边码字,是很辛苦的,有书架、有红票的书友们,请用实际行动支持一把。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