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庄后山,一处秘密训练场。大光头柴强带领四百名精锐士兵整齐排列,士兵们手中拿着的竟然是崭新的火铳,这是天工一营研发的崭新火铳,采用十二毫米口径,这可不是那种古董火绳铳,这是采用的铁壳铁弹后膛火铳,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只能单发,打完一次必须拉开栓,装填后再次击发,不过整个过程很快,熟练的火铳手三秒完成,火力延续性很好。
枪长一百二十厘米,配备三十五厘米刺刀,全长一百五十五厘米。铳和刺刀共计重九斤,这分量可不轻,又名九斤铳。
射程三百米,有效射程一百五十米,质量上还是很好的,而且近距离还可以用霰弹,三十米内百发百中。
“第一排,开火。”柴强吼叫道。
砰砰砰,浓烟四起,百米人形靶子八成都射中了,看来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
有的士兵都呛得咳嗽,烟太大了。
单发,射程近,精度差,浓烟大,虽然这把长火铳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这把长火铳,除了枪管都是天工一营和钢铁厂一起生产的,而且是可以量产的。锅驼机产生的动力,制作了许多冲压件,技术上已经很成熟了。
如今的耿工早已经变的成熟,高兴的立在柴林身边,说:“庄主,这火铳给力吧,百米距离,就是一头牛也能一下干倒。”
“口径大,后坐力也强,凑合用吧,但是研发不能停止,要想办法克服气密性的问题,做成五连发。”柴林安排说。
耿工说:“没问题,这火铳还没个名字,庄主给起个名字吧。”
“就叫零一式火铳吧,开足马力生产,半年内我要三千支库存,三十万发弹药,其中霰弹和独头弹各占一半。”柴林说。
“好,保证完成任务。”耿工说。
不过耿工就是个传声筒,他是天工一营技术总工,但是生产管理他不在行。
实验了几次,柴林发现三段式射击太适合零一式火铳了,因为他的装填速度非常快,只需三秒,几乎是每一秒都有火力输出。
如果采用自由射击,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依靠沙袋墙、铁丝网、战壕,也完全可以抵挡住三倍左右的骑兵。
解宝也去训练了,除了齐射,零一式火铳的精准度还是很好的,百米距离上基本指哪打哪。训练了不过十几发,解宝几乎可以做到十发九中了,可以说是很有天赋的人了。
典正南在那夸赞说:“这小子还真有天赋啊,没看出来啊。”
柴林说:“要不你也练练?”
典正南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哥哥的这些亲兵都是两把转轮火铳,火力够猛了,我还是用大铁戟吧,要是感觉不够猛,我背两捆竹筒子吧。”
所谓竹筒子就是短竹筒做的大威力火药武器,威力虽然很猛,但是这玩意安全性差啊,一不小心引燃了,人就飞了,太危险了。
“那还是算了,你还是用的铁戟。”柴林说。
与此同时,铁矿场,山地营卞祥宣布了一特大消息。
士兵们正在训练,旁边不远处就是数百工人粉碎铁矿石的地方。
卞祥人高马大,嗓门也大,左手叉腰,右手提着宣花斧,大喝:“列队。”
四百山地营轻步兵,那是精兵,行动迅速,快速的集结完毕。
卞祥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总部今天给咱们营送来了五头猪,十只羊,美酒一车,今天晚上加餐,都要仔细了,哪个要是敢喝醉闹事,小心脑袋。”
“是。”众人应道。
副将张向说:“营长,平常吃肉也没这么多吧,怎么一下运来这么多。”
卞祥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秋高草黄,正是用兵的好时节。听说是慕容知府因为清风山的事情闹心,请了求咱们沧州府衙协助,所以派遣咱们营去青州剿灭清风山。”
众人大喜,总算是有仗可打了,有仗打就意味着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拿,升职更快。
众军很高兴,交头接耳的嘀咕。
卞祥道:“干什么,嘀嘀咕咕,就跟老母鸡一样,保密条例都忘记了吗?一天不训练就皮痒了,全副武装,十里越野,最后的一队没肉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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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出发,跑步去了。
卞祥带兵路子很野,全副武装越野,行军背囊、弓箭、短刀、短矛等武器就是五十斤。每个十人小队里还有正副队正二人身上背着工具包。
工具包里一般是五件套或者六件套,包括锯子、锤子、大斧、撬棍、镐头、铁丝、钳子等等。
都是做陷阱,挖陷阱时候用的。随便一个兵拉出去,那都是做陷阱的高手。
“一,二,三,四。”士兵们喊着号子,整齐的跑着出了营地,向北进发。沧州山很少,出了营地向北一路平坦,跑不过五里地,远远就看见前面整整齐齐的盐田,盐田已经从最初的三千亩,变成了一万伍仟亩。
傍晚时候,山地营到是没什么异样,除了执勤的士兵,其他的都按部就班的在宿舍睡觉,秩序井然。
铁矿场有个工人,捂着肚子从集体宿舍跑到了茅厕,从茅厕呆了一会儿,又翻墙去了铁矿场的马厩。
铁矿场的马厩,数量多,也就是十几头铁蹄马,为铁矿来往通讯、拉货物资的马匹。
这矿工身手竟然不弱,骑马不用鞍子,上了马就要走。
冷不丁听见有人问:“没马鞍子也不好骑啊。”
“没事,凑合凑合吧。”矿工说。
说完猛的一惊,抬头一看十几个人拿着武器对准了自己。
柴林亲自带队,一招引蛇出洞就引出来一个。
柴林说:“你说你傻不傻,你骑着这么大马,能出得了大门吗?”
“没,没,我只是喜欢马,想在场里溜溜。”矿丁说。
“带走。”
经过审问,这厮果真是矮脚虎派来的,目的倒不是捣乱,而是矮脚虎怕了柴林,生怕柴林哪天过去灭了他们,所以派了细作过来探听消息。
清风山不过一群草寇,也就是普通的几个细作,没必要搞的鸡犬不宁。明松暗紧,各营、各工坊守卫力量都加强了一倍。重要地方全凭证出入,奸细就算是进来了,他也没办法正常出入,更别说跑数百里把情报送出去了。
时迁那反奸细也有收获,从沧州城东发现了一个养信鸽的小店。
这老板开店,对生意漠不关心,有时候来客人了还不好好招待,后院养着几只鸽子,平时还不让飞,引起了时迁的怀疑。
时迁立刻通报给了柴林,柴林傍晚的时候赶了过来。
时迁说:“哥哥,这店表面是一家二荤铺的小店,炒几个小菜,卖点小酒,但是这老板不好好做生意,眼睛还四处踅摸。”
柴林那是行家,一看就有问题,真正的店老板关心的是客人来不来吃饭喝酒,他倒好,看着路上,还是新开不到三月的店铺。
柴林说:“走吧,不要惊了他,等到时候再抓。”
柴家庄乡兵营养的也有信鸽,乡兵营养鸽棚那是老巢,养成的信鸽被情报员带到沧州城、东平城、东京城等。信鸽送信没有想象中的方便和安全,有很大的概率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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