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一看,麻烦了,扈三娘这是生气了。
赶忙把扈三娘请了进了客厅,吴用见这扈三娘恐怕要吃醋了,拉了典正南、解宝去外面了。
“我可是听伙计说了,你在城里大出风头,还英雄救美来着,救了程大人的千金。”扈三娘说。
扈家庄在东平城的生意很多,被扈家的伙计看到也不稀奇。
“碰巧了,我和兄弟们正巧赶上了,那家店的老板娘和十几个打手要把那女的卖到青楼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柴林说。
扈三娘说:“我可没不让你救人,只是没赶上一起砸了那鸟店才好。那老板娘可恶的很,仗着家里有点势力,上次还坑了我五两银子,说免费试用胭脂水粉,我就进店试了试,感觉不好不想买,她拿话挤兑我,说我穷,让我买下来了。”
“噢噢,这下你解气了,我把她的牙扇掉了好几颗,都肿成猪头了。”柴林说。
扈三娘笑道:“该,那婆娘太坏了。我刚看到门口怎么那么多血迹,看样子像是发生激战了?”
“前天晚上,丁黑子带了六十多人过来。让我先把丁黑子除了,然后爆发了激战。”
扈三娘一听和丁黑子打了起来,连忙起身过来拉着柴林的手说:“云从哥,让我看看伤着没。”
扈三娘在柴林身上前后摸了摸,发现没有伤,也没少点啥零件这才放心下来。
“你可真够虎的,这丁黑子是东平城总瓢把子,称霸二十余年了,手底下多的是亡命之徒,要跟他干仗也不提前喊我帮忙啊。”
柴林说:“事发突然,上次我和柴猛路过东平府的时候和人结怨了,这次过来就约了知府程大人把这些恶霸一网打尽,当时没考虑那么多,以为也就是一般的泼皮恶霸,谁知道这丁黑子手下竟然是一群亡命徒,还好有防备,不然你就见不着我了。”
扈三娘本来生气了,现在也不生气了,“光看那门口的情况就知道打的有多狠了,好几天过去还是那么惨烈,记得下次有事叫我。”
柴林说:“还真有事找你,你们村庄墙建的那么好,肯定有董建筑的。这块地皮五亩地,刚买了,我打算建个仓库,从沧州来的货在东平府周转,三娘给安排了?”
扈三娘说:“你带我看看这院子有多大?”
二人出了院子,从外面转了一下围墙,五亩来地从里面看挺大的,三进的院子,实际从外面看很小,六十米长宽的一个正方形,建个小仓库还是凑合的。
“小了,这么大点一个地方,能存多少货。”扈三娘还瞧不上这地方。
柴林让扈三娘附耳过来,把计划给扈三娘说了,扈三娘说:“好,我支持你。这些当官的没个准,现在用得着你,等用不着你了就一脚踢开了,这么办就对了。”
“那督造的事情让扈庄主办了?”柴林说。
扈三娘说:“我哥忙的很,昨天就东京了。督造、工匠、都有我来找。因为你这宅子要修地下室,还有其他的机密,全部用我庄上的人手,前期估计要一百五六十人,后期几十人就够了。钱粮、材料还有啥需要的尽管开口。”
这大妞真仗义,爷们。柴林说:“钱粮、材料我来办,工钱都有我这来负责,你就负责找人就行了。”
“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呢?”扈三娘问。
“绝对没有,这都马上要过门了,还能把你当外人?走,咱逛街去,买点金银首饰丝绸布匹。”柴林说。
“好呀好呀。”扈三娘很高兴,和柴林一起逛街买东西了。
这可苦了典正南和解宝了二人跟着逛街了一下午,回来脚都软了。
天色渐晚,扈三娘说:“你可骗不了我,你是不是开始打程婉主意了。”
“没,没有的事情。”柴林说的明显的发虚,扈三娘又不傻。
“那程婉贤良淑德,也是个好选择,你真要有想法我肯定支持你。”扈三娘说。
“真的?”柴林问。
“狐狸尾巴露出来吧,碗里的还没吃着,就开始看着锅里的了,怎么也得吃着碗里的,才能看着锅里的。”扈三娘说着一下把柴林推到了里屋。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整理衣服出来,扈三娘说:云从哥,我回商行了,明天就不过来了,我还要回去主持修建水渠呢。”
柴林说:“好吧,我明儿也回沧州了。我回去准备往这里调运些建材。等我回去了造些水车给你庄上用,保证粮食能增产好几成。”
扈三娘说:“什么水车那么厉害,那你造好了可早点送来。我那庄上好多地得不到灌溉,产量很低。”
“没问题,到时候我派工匠去你庄上安装。”柴林说。
扈三娘走了,柴林明天也准备回去。
正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府衙来个杂役,说:“程大人府上设宴,柴庄主过去。”
“好,你先回去,我换下衣服马上就到。”柴林说。
杂役走后,柴林说:“正南、解宝准备四轮马车,咱们出发。”
吴用道:“哥哥,需要我带人准备一下吗?”
柴林说:“你啥时候见过杀瘦骨嶙峋猪的?办了一个丁黑子,府库能多出十分之来。把我办了,能有什么好处,造纸厂没建起来、市场也没开起来。我不是刘邦,他们也不是项羽,先生安心在家等着吧。我带正南、解宝去就行了。”
今天柴林走的富商的风格,乘坐的是两匹白马拉的豪华四轮马车,解宝赶车,柴林、典正南二人坐在车里。
到了府衙门口,这二人在外面等着,柴林独自进入。
当班的衙役还是很客气的,端着个托盘说:“柴庄主,请解刀。”
柴林说:“好的,不过我这刀可金贵,都给我保管好了。”
“您放心,都给您好好保管着。”
柴林解下挎着的腰刀,抽出短刀,六把飞刀,还有一把短柄喷子放在了托盘上,柴林在家丁的指引下来到了客厅。
程大人一身丝绸的便装,跟个普通的读书人没什么两样,四十多岁,身体还不错。
程大人在门口迎接,说“柴庄主,前日让你孤身犯险,实在有些不对不住了,不过可喜的是现在凶徒受首,余孽一网打尽,还了东平府百姓朗朗乾坤,柴庄主居功甚伟。”
柴林说:“程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不曾想到这些凶徒如此强悍。”
“柴庄主里面请。”程万里把柴林请进了客厅。
客厅的宴席和饭店的桌子还是不同的,而是每人一个小桌案。
程大人居中,左侧是柴林,右侧的一个小案空着,想来应该是贾师爷的。
程万里说:“丁黑子一案牵扯数十年,人命数十条之多,还牵扯十几名公门中人,不过首恶已经除了,基本也算是圆满解决,震慑了宵小。
“都是大人英明神武,指挥有方。”柴林说。
程万里拿出一叠地契、一张房契说:“这里有五百亩好地和丁黑子最好的一座酒楼,本官本打算公开卖掉,可惜无人敢买,就低价卖你了如何?”
这酒楼在哪了、地在哪里柴林也不知道,不过程万里这很明显是送自己东西的,毕竟自己出力很大。
柴林说:“行,那我就买了,价格程大人说了算。”
“改日你跟账房结算吧。”
聊完闲话,程万里对管家说:“上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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