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提问还在继续,几个人后,主持人伸出的右手终于指向了田义元这边。
田义元连忙站起,心中砰砰直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得到发言提问的机会,尽管已有准备,但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好在之前把要问的问题都记到了本上,除去已经被别人问过的外还有好几条,不然的话被突然叫起而又问不出问题岂不是很丢脸?
“范小姐,您是一线明星,拥有很多的追求者,其中不乏明星大腕,富家豪门,而王仲明只是一位围棋讲师,既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巨额的财富,请问他到底是靠什么打动了您的心?”
这个问题好答也不好答,好答是因为没有标准的答案,完全可以让人自由发挥,不好答则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会反映出一个人的思想追求,答好了会给自已加分很多,答的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已在大众眼中的形象。
“呵,家庭背景不能选择,金钱和财富是身外之物,我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多么富有,家势背景多么显赫,我看中的只是这个人......,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缘分?”范唯唯忽然反向田义元提问。
“呃.....,我还没有交女朋友......”,没想到范唯唯会反客为主,田义元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喏喏的尴尬答道。
会场里响一起一阵哄笑声,很多人心里都在想跑娱乐新闻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单纯的?
狠狠瞪了一眼正向自已投来求助目光的徒弟,姚土狗便把脑袋扭向一旁,摆出一付‘我和这个人不熟’的样子。
“呵呵.....”,范唯唯也是掩口而笑,“......,看来这个问题是有点儿难为你了。这么说吧,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相信的。就象你们已经知道的,我和王老师第一次见面是在今年的三月,但早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事实上,我的成名曲的词作者就是他,只不过他把这首歌的歌词送给我时,我还只是艺校里的一个为自已的前途感到迷茫的普通学员,所以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贵人,如果当时没有认识他,没有他为我写的这首小诗。或许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样子。”说到这里,范唯唯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那种幸福的感觉让每一个人都能感到。
这可是最新的消息,以前从来没人发现,会场里又是一片骚乱之声。
“那你们最早是怎么认识的呢?为什么认识以后,直到今年的三月份才第一次见面呢?”田义元好奇的问道。
“网络。qq聊天......呵呵,能够在成千上万的人群中遇到一个人,这也是天意吧?不过那时电脑技术没现在这么发达,没有视频聊天。就连语音也没有,所以尽管在网上认识了五六年,却是只见文字而不见其人。至于为什么今年三月份才第一次见面,那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需要在短时间内提高自已的棋艺,于是到棋胜楼聘请辅导老师,结果遇到的恰好就是他。”范唯唯笑道。
“呃......,这还真是缘份呀。”田义元不由得感叹道。“既然你们之前只有在网上聊天而没有看过视频,那你们是怎样认出彼此的?”
“呵,那个时候是他认出了我。而我并没认出他,原因也简单,就是那首。不过话虽如此,他当时却没说什么,只是尽着辅导老师的本份教我下棋。直到几个月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他在网上下棋所用的网名与当初qq上的匿称一样,一番追问下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范唯唯笑道。
“这么说,你和王老师的感情是出于感恩吗?”另有记者问道。
“当然不是了,感恩和感情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分的很清楚。王老师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不夸张的说,在他面前,许多被称为天才又或者巨星,明星的人不过是一颗流星。在他从事的领域中,没有谁比他更成功,更难得的是,虽然有着远非常人所能想像的能力和成就,他却能保持一颗冷静平淡的内心,不张扬,不浮躁。”范唯唯答道。
“呃......,范小姐,恕我愚钝,我有点儿想不明白,王老师是棋胜楼的围棋讲师,他所从事的领域应该就是围棋教育吧?而据我所知,北京地区与棋胜楼规模相当的棋社就有四家,和他一样的围棋讲师至少有二三十位,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说在他所从事的领域中没有谁比他更成功呢?”实在是忍不住了,反正现在发布会的秩序有失控的趋势,姚土狗高声问道——相信别的记者不可能问出这种有技术含量的问题,终究没有人比他做的功课更足了。
看到是姚土狗提问,范唯唯微微而笑,“呵呵,看来你对王老师的了解还挺多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所知道的王老师只是你现在看到的王老师,围棋讲师是他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并不代表着他的过去,至于更多的事情,呵,就要靠你们去挖掘了。”
回答了,却又不一次性回答完,越是这样越是让记者们好奇,关于王仲明更多的问题提出,但范唯唯却不再象刚才那么配合了,目光转向主持人轻轻点了点头,主持人会意,及时宣布发布会结束。
发布会结束,在安保人员的保护上,范唯唯走出会场坐上保姆车离开了环球影城,从会场一直追到停车场也没得到更多新闻的记者们有的连忙联系主编汇报情况,有的干脆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来马上赶稿。
姚土狗望着保姆车离开的方向一直没动,直到田义元拉他的胳膊,“师傅,你怎么了?鬼上身了?”小学徒奇怪的问道。
“去,你才被鬼上身了呢!”伸手在田义元头上敲了一下儿,姚土狗哼道。
“哎哟.....,师傅!不是说好了不许打头吗?您怎么又打呀!”揉着发痛的额头,田义元大声抗议着。
“呃.....,是吗?......呵呵,不好意思,我忘了。”姚土狗愣了一下儿,然后歉意地说道,不过歉意的只是说话用词,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是的,又来这一招......,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您发什么呆呀,是想起什么来吗?”田义元抱怨道,对姚土狗这种欺负徒弟的行为很不满意。
“嗯......,哎,你说,刚才范唯唯说咱们知道的只是咱们现在看到的王仲明,这话是什么意思?”姚土狗忽然向田义元问道。
“什么意思......,可能是说王仲明除了现在咱们查到的身份外还有别的身份吧?”田义元想了想后答道。
“嗯......,有道理......,不过那会是什么身份呢?”点了点头,姚土狗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那就不清楚了......,但听范唯唯的意思,好象他的那个身份非常牛逼,要不然也不会说在那个领域没有谁比他更成功。”田义元猜测着。
“‘没有谁比他更成功’......换种说法,也就是说他在那个领域是no.1......,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范唯唯所说的那个应该是竞技领域吧?”一边抚着下巴,姚土狗一边喃喃道。
“这个......,或许吧。”想想师傅说的是有道理,田义元也疑惑起来,“师傅,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去盯着范唯唯,看能不能再发现点儿什么?”他提议道。
“......,没用,现在盯着范唯唯的人少说得有七八组,咱们就算盯着也拿不到独家消息。”摇了摇头,姚土狗答道——每个人都知道的新闻还能算是新闻吗?那样的新闻就拿到了能卖到好价钱吗?费力而不讨好,这样的事儿不是聪明人该干的。
“不盯着范唯唯?那就去盯王仲明?”田义元又问。
“......没用,王仲明现在在中国棋院宿舍长住,根本就不回牡丹园那边,他不出来,咱们又混不进去,盯也白盯。”摇了摇头,姚土狗否决道。
“不盯范唯唯又不盯王仲明,那接下来咱们做什么?”田义元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事儿去做吧?
“......,对了,记得上次你盯王仲明没有盯住被他耍了,被甩脱的地方是一家整型医院,对不对?”忽然,姚土狗眼睛一亮,向田义元问道。
“是呀,那一次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我感觉他和那家医院的院长肯定是一伙儿,不然不会那么巧,前脚刚刚被人从楼道赶后,后脚他就从那个楼道下楼坐车跑了。”回想起上次被耍的事儿,田义元还在忿忿不平。
“就先从那家医院的院长下手好了,不管怎么说他和王仲明关系肯定不浅,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想了想后,姚土狗果断地做出决定。
“好,说走就走,我到要看看,那个院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得知师傅要去查曾经害自已失手的家伙,田义元斗志昂然,马上去停车场将车开来,两个人坐上车上了三环便向东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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