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仲明等人送走后,黄德志马上电话把孙文东找来,进了门儿,发现茶几上摆着的几只茶杯还没有收,而黄德志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满脸的笑容象个弥勒佛似的,孙文东便已猜到院长忽然把自已找来是与刚才的访客有关。
请孙文东坐下,黄德志取出一个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所谓茶沏三遍无滋味儿,就算是极品铁观音,此时也只不过是比白开水多点儿颜色而已。
“呵呵,抱歉,没什么味儿了,将就一下儿吧。”已经喝了一肚子水,再沏一壶新茶未免有些浪费,黄德志笑着说道。
“总比白开水强多了。院长,您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有什么指示吗”孙文东笑笑问道。
“呵,王仲明刚走不久,他已经在小张那儿办完了报名登记手续。”黄德志答道。
“真的呵,太好了,忙活了几个月,总算是没有白忙。”听到这个消息,孙文东也是非常兴奋,虽说王仲明离开棋坛七八年之久,久疏战阵的他能否适应现在的职业赛场,是不是可以再复当年的神勇尚待检验,但人若在,希望就在,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战胜吴灿宇,朴志铉的实例在前,总比此次赶赴首尔参战的绝大部分棋手靠谱的多。
“呵,是呀。他提出到棋院进行强化训练的要求,我已经同意,并且把具体的事情交给志峰去办,快的话,明天他就可能搬进棋院宿舍,参加训练。”黄德志将事情发展的情况向孙文东做着简单的介绍。
“,您是说王仲明是跟着国青队训练吗这样怕有些人会有意见吧”听说训练的事儿是交给刘志峰负责,孙文东敏感的问道。他当然知道如果王仲明肯公开真实身份,不要说参加国青队的训练没有问题,就算跟着国家队训练谁也无话可说——问题是,王仲明至今似乎也没有公布真实身份的打算,否则的话。黄德志刚才说的就该是‘王鹏飞’而不是王仲明了。
“何必说的那么隐晦,你直接说会有很多人不满就是了。”黄德志笑道,刘志峰想到的他当然早就想到了。
“嘿嘿。”孙文东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黄德志说的没错,意见其实就是不满,只不过换一个名词在感觉上就和缓多了。
“王仲明以业余棋手的身份跟着国青队训练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这是肯定的。但王仲明既然对我的安排没有表示反对,也就是说他有相应的心理准备,能够处理可能遇到的困扰,别忘了,他是从国少队时就已经在棋院生活,训练。国青队,国家队一路走过来,在国字号棋队的时间可能比大部分国青队的年轻棋手从开始学棋的日子算起都长,他知道那些心存不满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清楚该怎么去应付,所以对他不用太担心,倒是那些年轻人比较头疼。志峰业务上的能力很强,但性子较急,不太擅长做思想工作,所以等王仲明来了棋院后,你要多花点儿时间在那些酗子身上,发挥你的口才和说服力,帮志峰安抚他们的情绪,我想,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能有点儿辛苦,不过只要过了最初的几天。越往后,日子就会越轻松了。”黄德志笑着说道。“
“呵,明白,我会注意的。”孙学刚会意地笑道,他明白黄德志的意思——所谓的不满。无非就是觉得王仲明没有资格与国字号的那些年轻棋手一起训练,与一位业余棋手一起训练,虽然那是一位曾经屡屡战胜职业棋手的业余高手,在那些年少气盛的年轻棋手心中肯定会觉得是对其身上所披的国字号战袍的一种侮辱。所以,当王仲明刚刚随队训练之时,这些年轻棋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刁难羞辱,让王仲明知难而退,自已主动离开国青队的训练室,而采取的办法,无非是生活上的孤立与棋盘上的打击,而二者相比,显然后者才是重点,终究是职业棋手,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要靠自已的实力说话,如果棋盘上斗不过人家,那凭什么瞧不起人家故此,只要王仲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展现出实力,在棋盘上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酗子们好好修理一遍,所有的不满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再有谁敢跑来向刘志峰,自已或者黄德志抱怨,那么只要一句话‘不服气等能赢了人家以后再来找我!’就能给堵回去。
”嗯,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件事儿,这次为了逼王仲明出山有个意外的收获,报名参加三星杯的业余棋手远远超过往年,最新的数据是已经达到了十五名。”讲完了第一件事,黄德志再谈第二件事。
“十五名呵,喜悦的烦恼。”听到这个数字,孙文东立刻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往年在三星杯报名时看着最后要交付韩国棋院的名单总是叹息报名的人太少,白白浪费了分配给中国业余棋手的名额,而这一次,虽然不用惋惜被浪费的名额,但接下来,就得为如何将报名的人数压缩到十个而费神了。
“两个星期的时间,来得及办选拔赛吗”黄德志问道。
“时间上问题不大,星期五报名截止日期到后,马上通知报名者在下个星期五到北京参加比赛,如果到时候不能来,则视为自动弃权。”孙文东略一沉吟后答道——快刀斩乱麻,黄德志的态度显然是认为要以选拔赛的方式决定最后的名额归属,那他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唔,这个比赛你打算怎么做呢”点了点头,黄德志问道。
“估计人数不会超过二十,一天两赛,两天四场,成绩最好的前十名得到参赛名额。”孙学刚干净利索地答道。
“费用方面呢”黄德志再问。
“一切本着自愿原则。如果找不到临时住处,我会尽量帮他们安排。”孙学刚答道,言下之意,就是棋院方面只管安排比费,别的部分最多只是帮忙。
“嗯,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有点儿对不着不在北京的棋手。”黄德志叹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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