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你不是没兴趣掺和京城棋社联赛吗,怎么忽然又关心起协议内容了?是不是生了一场病,感觉到生命的可贵,活着的意义,不打算再浪费自已的才能,想做点儿什么了”廖井丹抓住时机笑着问道,一方面的探究王仲明心里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更近一步地表明自已对谈判的事儿一无所知,并非是局内人。
“呃......,呵,你够能瞎联系的,你不去当电视编剧才是真的屈才呢。”王仲明笑道——他又不是真的生病,哪儿可能会有那样的反思。再说了,人生是什么?这个问题多少先贤哲人不知道思考了多少遍,提出过多少种见种,但哪一种又是能被世间所有的人接受?活着需要意义吗?又或者说,没有意义就没必要活着吗?生命的意义是为了他人还是为了自已?假如实现自我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那么执著于实现自已价值的希特勒又该去如何评价?寒号鸟嘲笑辛勤辛苦的蚂蚁自已却被严寒冻死,但它终究曾经度过一段非常快乐,非常幸福的夏秋日子,蚂蚁呢?童话故事中它们的生命应该是比寒号鸟存在的更长久,可每日来搬运食物,扩建洞穴,辛辛苦苦,忙忙碌碌,这样的日子快乐吗?幸福吗?烟火的灿烂虽只一瞬,却能给予他人最震撼的永恒,烛光虽弱,却可在黑暗中带来一丝光明,哪一个更有价值,哪一个才是人生应该学习的榜样?......才能?浪费?呵。断臂的维纳斯是世界闻名的艺术品,之所以如此有名,很大一部分与她的缺少的双臂有关——没有双臂,人们可以在脑海中给其赋予无数的造型,出浴,托瓶,手持橄榄枝.....等等等等。如果手臂还在呢?做为雕刻的艺术品,维纳斯是完整了,但欣赏者的想象空间却也因此而消失。或许,这座维纳斯塑像就会和那个时候的许多艺术品那样,除了专门从事相关工作的人们外。没有谁知道她的存在。有才能而不去施展发挥的确可能是一种浪费,是个人人生中的一种不圆满,但谁说圆满的人生是人生,不圆满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人生的路有很多,哪一条是对,哪一条是错?不到人生的最后一步,有谁知道自已努力追求的东西就是自已真正想要得到东西呢?买椟而还珠,世人多是嘲笑买家的愚蠢,舍价高的宝珠而醉心于将宝珠的木盒,却不知在那位买家眼中。木盒远比宝珠能给其带来更多的喜悦。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假如世上每一个人的视觉观战想法都是一样的,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谁瞎联系了,本来就是嘛。你这个人我还不知道。踢踢动动,拨拨转转,事情要是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会有闲心去管?别耍滑头呀,如果不告诉我实话,我可是不会帮忙的哟。”廖井丹嗤之一鼻。冷哼一声,阴阴险险地威胁道。
理工科的女人不好蒙呀——王仲明心中叹道,不过,对廖井丹似乎也没隐瞒的必要,如果协议的条款中真的牵涉到了自已,对方向丁建洋打听后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那个‘踢踢动动,拨拨转转’的评语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吧?自已虽说的确很少主动去作什么事儿,可也没懒到那种程度吧?
“嗯.......,呵,好,你厉害。之所以让你打听消息,是因为我听说协议中要求我当比赛的形象代言人。”王仲明答道。
“啊?是吗?这不是好事儿吗?怎么听你的语气好象不大高兴的样子呢?”廖井丹故做惊讶地叫道,似乎她真的是刚刚才听说这个消息。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莫名其妙被人拖进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里去,搁你你会高兴吗?”没有听出廖井丹是装的,只以为她这是对意外事件的正常反应,王仲明诉说着自已的不满,希望能取得对方的理解和支持——廖井丹是能和丁建洋直接说上话的人,她如果肯站在自已这边帮自已说话,即使协议里形象代言人的部分是真的,也大可以推倒重来。
“呃......,听你的意思,好象是在拟定这项条款之前,没有人和你进行过沟通?”廖井丹吃惊问道——当然,这也是装出来的,反正现在隔着电话,表情就算再怎么夸张对方也不知道。
“是呀。我也是刚才才从金老师那里听来的,要不是她通风报信儿,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王仲明答道。
“噢......,那就难怪了。被人越俎代庖替自已做决定安排事情是很让人别扭的,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不过话说回来,先不去管别人是不是瞒着你,你自已对当比赛形象代言人的事儿是什么想法呢?”先表明自已和对方是同一阵线的,廖井丹开始探问王仲明的想法。
“我......,我又不是影视明星,公众人物,代言人这种事儿不适合我。想想,到时候满世界都贴着你的海报,到外都是你的相片,又是摆造型,又是立形象......,算了吧。我又不是自恋狂,那种日子受不了。”想象着可能出现的情景,王仲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有余悸地答道。
“呃.......,你这个人还真怪呀。事情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虽然没参与过市场推广或形象宣传之类的工作,不过在集团这么些年,多少总还是了解一点相关方面的情况,接常理,京城棋社联赛是北京地区棋社组织间的比赛,那么无论是搞活动还是做宣传,也是在棋社范围之内,外延不会搞的太大,你总不会以为为京城棋社联赛还要拍广告,上卫星,全国范围播放吧?那样的话,整个比赛的投入成本还不得过千万?这怎么可能?”廖井丹纠正着王仲明理解上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