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此话何解?”林海涛有些诧异,孙文东先是要他们上电视节目,自已找借口拒绝后就发来这盘棋的棋谱地址,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孙文东不是无厘头的周星驰,不会给他们玩儿什么脑筋急转弯之类的花样,那么道理何在呢?
“对这位棋手我倒是很有兴趣见一见,不过,为什么我嗅到一种阴谋的味道?”陆一鸣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
“阴谋?......,呵,倒也是,不过这你得问孙主任去。至于孙主任为什么要你们看这盘棋,我倒是可以马上回答——王仲明是节目的技术讲解顾问,只要你们肯上节目,就可以见到王仲明,逻辑很清楚吧?”赵恒笑道。
陆一鸣和林海涛相视一眼,明白了孙文东的意图所在,所谓遇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下棋下到他们这种程度的无不不是棋痴——真正的棋痴不是嘴上说的,而是骨子里的,许多人自称为棋痴,其实不过是将下棋,看棋当做一种爱好,没有棋可看,可下,或许会觉得很别扭,但真落到那个地步,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真正的棋痴,则是将下棋视为生命,宁肯一日无饭,不可一日无棋,脑子里除了棋还是棋,一天不下棋,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两天不下棋,便吃不下,坐不下,三天不下棋,就会失魂落魄,精神恍惚。其实。每个学围棋的人大概都经历过这样的阶段。一旦得知周围附近有高手,便会想尽办法去会一会,见一见,下一盘棋较量一番。当然,随着实力的提高,年纪的变大,经历的增多,这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会渐渐变淡,不那么强烈,但并不等于就此完全失去。只不过冲动的起点会变得更高——‘不当,嫌小,不要,嫌少’。这句话在棋迷的想法中也一样适用,不冲动,不是没有,而是引起冲动的动力不足。
棋到了林海涛、陆一鸣这种级别,对于一般水平的棋手早就失去了兴趣,以他们的经验见识,什么样的棋没见过,什么样的棋手没会过?就好象大学数学教授没兴趣去理会初中数学的教材,能够引起他们两个兴趣的,也绝不会是普普通通的棋局。
而王仲明和吴灿宇这盘棋却偏偏做到了。
一方面。这盘棋下得的确精彩,尤其是棋盘右边的大型弃子战术,当得起是异想天开,神鬼莫测这八个字,这样的下法,即便是林海涛、陆一鸣两个扪心自问,也只能说‘可以欣赏,不敢模渀’,漂亮是真漂亮,精彩是真精彩。但实战中碰到类似的局面,却绝无可能下出。另一方面,下出这样精彩招法的人——如果是当代的超一流高手,又或是久已成名的职业一流棋手,赞叹固然还是赞叹。但却不会有那种真冲内心最深处的震撼,这种对比。就好象将一枚石子丢入平静湖面和汪洋大海的分别。
所以在看到这盘棋后,他们俩的好奇心无可避免地被调动起来,而孙文东正是摸透了他们俩的想法,所以才会使出这一招,这一招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完全达到了目的。
看来,一定得上了。
“呵,那好吧,我们俩服从领导的安排。”交换过意见后,林海涛表态道——反正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服从领导的安排?......说的可真好听呀,现在服从,刚才干嘛去了?赵恒心中暗笑——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同意上节目就是好事儿,一方面完成了孙文东交待的任务,另一方面也帮节目拉来重量级的嘉宾,两全齐美,算是对得起自已从节目组领取的顾问费了。
离开了老婆的监督范围,胡亦东是如鱼得水,这些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开心了,白天,带着蒋芳芳四处游览观光,偶尔去几家卖场转转,拍几张照片,抄几份名单,美名其曰‘考察市场’,晚上,则是泡酒吧,逛舞厅,在夜总会里打发时间。美人在侧,温柔乡中,这样的生活,给个皇帝也不换呀。
曹英带来了好消息,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有了眉目,在极具诱惑力的许诺下,最难搞定的那位棋胜楼的老头也不得不软化态度,同意让他也参与进这场游戏——此事若能够办成,自已在北京的这段日子也就有了交待,否则回去以后,怎么向自已那位黄脸婆解释这十好几天都干了什么。
富豪夜总会,和曹英约好在这里见面,胡亦东带着蒋芳芳先一步到了——这家夜总会就在离昆仑饭店不过三百多米的地方,虽然在北京只住了没有几天,这里却已经成了他最熟悉的地方。
要了个包间,胡亦东和蒋芳芳先在里边玩了起来,桌上打开几瓶洋酒和各色水果拼盘,大屏幕的投影电视播放着现而今最流行的神曲,
哥哥是江南style
虽然看似文静却很懂得玩乐的女人
时机到了发束也会放开的女人
虽然遮掩但比起裸露还要更性感的女人
有那种性感魅力的女人
虽然看似稳重却很懂得玩乐的男子汉
时机到了会完全失控的男子汉
思想比肌肉更加发达的男子汉
是那样的男子汉
美丽的可爱的
没错是你hey没错就是你hey
美丽的可爱的
没错是你hey没错就是你hey
现在开始到冲破极限之前一起走吧
哥哥是江南style......”
歌词的中文意思,以胡亦东学识自然是听不懂,不过神曲之所以被称为神曲,就在于歌词听不听的懂没关系,只要耳朵没聋,分的出节拍,腿脚没坏,能随着节拍蹦跶就行,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男一女两个疯狂地扭动的腰肢,挥动着手臂,跳着被称为‘骑马舞’的舞步,不时发出几声如狼嚎般的尖叫,玩的那叫一个h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