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黯淡地浮游在地平线上,伴送太阳下沉的是密密层层的毡帐,遮挡着反射着光线,也扰动着呼唤着冬日的早晨。耶律阿保机一觉方醒,前哨的警报便纷至沓来,斥候前来报告,挞马军营四周已经远远地出现了大批的骑兵。
显然,来的是老对手黄浩的背嵬军,阿保机心里很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谁会这样一直惦记着自己。放眼望去尘烟四起,草原上一股股披着白色斗篷的骑兵汹涌驰骋,如同一团团、一层层的云雾漫山遍野飘移,狼嗥之声不绝于耳。
背嵬军说是挑战,又未见阵式;说是攻寨,却只似恫吓,更像是在撒野。四周侦骑盲目报警,弄得一阵阵抽紧神经。
耶律阿保机浑身热不可耐,卸下铠甲丢给侍卫。如此陌生的战法,真让人不知所措。他已经损失了四百多挞马军士了,就连阿古支亲自带兵迎战,也弄了一个灰头土脸的撤了回来。
阿保机怒吼着问道:“阿古只,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的兵力,你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
阿古只跪在地上,猛的抬起头说道:“大帅,这样下去可不行。敌人的战法很奇怪,很像狼群捕猎。背嵬军骑兵从不与我们正面交手,这群狗日的仗着马比我们的好,弓弩射程远,总是拉开距离用弩箭射我们,而我们的弓箭根本够不着他们。勇士们咬着牙冲过去想和他们纠缠在一起。可这帮家伙立刻分散逃跑。我们分兵追击,跑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就会吹响一种奇怪的喇叭,背嵬军的队伍就会莫名其妙的聚合在一起,每一次正面博杀,我们的勇士总是以少打多,要和二三倍的敌人交手,这才吃了大亏。即使是一对一,我们也占不到便宜。”
“什么?背嵬军的骑兵竟然这么强了!”耶律阿保机大吃一惊。
阿古只答道:“是的,大帅,我还发现这些骑兵中间有很多士兵是女真人。每次接敌时,在外围用弩弓射杀我们的往往是汉骑,而冲过来和我们拼刀子的大部分是女真蛮子。那帮家伙悍不畏死,骑术又很精湛,加上装备好,我们的勇士甚至要二对一才能挡住一个女真人。还要时刻防备汉骑用弩弓偷袭,儿郎们实在是吃了大亏了!”
康默记有些不解,问道:“背嵬军怎么会招募到这么多女真人?登辽总督府与女真人的领地还隔着渤海国呀!难道他们和渤海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耶律阿保机恨恨的说道:“康默记,你别忘了他们有水师,陆上过不去,海上谁又能挡住他们?”
康默记恍然大悟,他焦急的说道:“大帅,我们带着这么多俘虏,根本没办法摆脱他们的纠缠。您发现没有?他们是想拖住我们,这些骑兵人数并不是很多,肯定是在等待后面的援兵。得早拿主意啊!”
“……“
耶律阿保机哑口无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向远处张望,游动的敌骑稀疏了。稍远处,烟火呼呼地升起,不一时弥漫了夕阳中的草地和四下散落的树荫,显然,只要自己的大军不动,他们就不会靠的太近。
心中正兀自奇怪,这该死的黄浩,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突然间,他瞥见天上盘旋的雄鹰,猛然醒悟过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女真人!海东青,怪不得……狗日的黄浩走一步,算十步。老子真是服了你了!”
忽然发现有一单骑飞快掠过营寨,模糊处大略手臂抬起,便有一个黑点倏忽飞过来。阿古支喊一声“大帅闪开——”,话音未落,那黑点已穿过两人之间,“嘣”地钉在了身后的木栅栏上。
挞马军士们乱箭齐发,箭杆纷纷地坠落在外面赤裸的地面,而那骑马的人早已向远处隐去。幽暗的烟尘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哨声,伴随了绵长的吆喝。
暮色里,那旷野回荡的啸叫似在抽去大地的魂魄。士兵拔下揳在木栅栏上的箭,由康默记转呈到了阿保机手中。
阿保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要么留下汉人,你们自己走,要么就死在这里吧。警告尔等:敢伤我一个汉民同胞,必杀汝契丹十人偿命。勿谓言之不预也。背嵬军黄邺。”
“欺人太甚!”耶律阿保机怒不可遏,把这张纸撕得粉碎,然后吼道:“阿古只,带着你的本部把所有的俘虏押上,让这些俘虏当做你们的盾牌。其他的挞马军分成前后两队,康默记,你和本帅各带一支人马交替攻击前进,遇到背嵬军袭扰,迎头痛击。敌人若是分兵,你们不许分兵,只盯上其中最大的一股人马追击,第一波就由你开始。明白了吗?”
“明白!大帅。”
康默记答应一声,立刻集结队伍,率先出营。
……
“报……”
一名传令兵匆匆赶来,见到黄邺立刻上前禀告:“报告将军,敌人改变了战术。他们把俘虏的汉人当做盾牌出营前进,要是汉人中谁跟不上队伍。负责押送的契丹军士就直接砍死俘虏的汉人,手段非常的残忍。另外还有五干骑兵分成了两队驱赶我军。他们学乖了,不再分兵追击,可是抱成一团攻击前进。而且大队人只紧盯着我们的指挥官穷追不舍。”
“狗日的!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黄邺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哼哼,耶律阿保机还是有两下子的,这么快就找到了应对办法。传“令下去,疾风都全体在前面集合,我们采用蒙古歹战术,先把他打疼了。记住了!那些负责押送俘虏的契丹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将军。”传令兵接令而去。
黄邺催动自己的战马,对着身边的人马吼道:“我们走!到前面和大家汇合。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绝不宽恕!”
“绝不宽恕!”
众军齐声应诺,簇拥着黄邺向集结点出发……
真正交手,耶律阿保机一下子就领教到了背嵬军战术的厉害。敌人的马匹既高大又跑得快,自己麾下怎么做也追不上。背嵬军边跑边回身射箭,对方的弩弓射程远,自己的人只有挨打的份。
虽然敌人骑在奔跑的马背上命中率不是那么高,但是一路上追着挨打,自己人不时落马,实在很伤士气。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气愤的是自己不追了,这般背嵬军像狗皮膏药一样反过头来又追,撵着你的屁股后面射箭。射!射!射!还有完没完啊?
回过头来清点损失,好嘛!自己这边又要死上一二百人,再看对方,最多损失一二十个,损失的还他娘的是女真人!耶律阿保机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阿保机第一次感到恐惧了,虽然黄浩的大军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不过他已经有了预感,这一次,这王八蛋怕是动真格的啦!枭雄就是枭雄,一旦察觉到危险,就不再犹豫。
阿保机下令:“立刻放弃所有俘虏,我们撤!”
阿保机沮丧极了!挞马军是清一色的骑兵,他们极为擅长以山峦、溪流和丛林为依托,在山坡、原野上飞奔袭击,像天空的流云一般迅速地出现或者消逝。骑战本是他们的骄傲,但从来没想到今天会在背嵬军面前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在大部分迭剌契丹人的眼里,每一次抢掠骚扰都是战争,每一次战争也都是抢掠骚扰,大同小异,这次入关抢掠也是一样,都相当于家常便饭或合族欢宴,只是场面上有区别罢了。总之,得手了皆大欢喜,倘若遇到更强大的敌手,便四散逃遁,不以为羞辱也没有谁能追得上。一有机会,还会再来。不过这次他们有些失算,因为那支背嵬军骑兵似乎并没打算放过他们,他们只留下了少数人接收俘虏,其他人还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追赶。
这些该死的背嵬军尾随在队伍后面,不是远远的放箭,就是仗着马快冷不丁扑上来啃上一口,杀死一些掉队的契丹人,损失虽然不大,但引起了契丹人的恐慌。这更加的让阿保机加倍的感到羞辱。一直临近黄昏,追赶了两百多里地,对方这才收兵,临走了还让一个被割去耳朵的俘虏带回口信,“杀我一个汉民,必杀迭剌部十人,勿谓言之不预也。”
手里拿着那封信,耶律阿保机已经没有了愤怒,不知怎的,他的内心猛地生出一丝忧伤。入夜气温在下降,他不觉浑身微微发颤。有亲随过来,拿一件披风帮他披在身上,却隐隐听到他在低声自语:“黄浩,你没有说错,你就是契丹人天生的克星!你若不死,契丹不可能出头,你若是死了,登辽必乱……”
——————
景福二年(893)的腊月二十八,耶律阿保机起了想杀黄浩之心,当然,目前他也只能意淫一下。毕竟想杀黄皓,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不用说黄浩的身边戒备森严,即使是没有户籍的人想进滨城这一条,就会让杀手很头痛。何况是跑到总督府杀人。
耶律阿保机这次入关抢掠,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无所获,还损失了不少挞马军的精锐,这样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的耶律阿保机很受打击。黄浩这个年也没过好,从腊月二十五一直到第二年的正月初五,他一直带着大军在外面奔波赶路。好在虽然扑了个空,但多少有个辛苦奖,收获了耶律阿保机掠夺的三万多人口后,他也没有客气,除了一部分想要回幽燕的他派人护送到居庸关外,其他的人一股脑全部带回了登辽。
忙完了这一切,等黄浩带着大军回到滨城的时候,已经是景福三年(894)正月十日了。也正是这一天,长安城里的那位唐昭宗大赦天下。改元,以景福三年为乾宁元年。背嵬军击败迭剌契丹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这一年开年,天下军阀中最耀眼的明星非朱温莫属,这家伙如同开了挂一样,这条战线上连战连捷,平定了郓兖,实力越来越强大。
乾宁二年(895年)正月二十九日,朱温派朱友恭率领军队攻伐兖州,挖成堑壕围住兖城。不久,朱瑄从郓州率领步卒骑兵运送支援的粮食想进入兖州,朱友恭埋下伏兵击败了他们,在高吴将他们的军粮全部夺过来,趁机俘虏了蕃将安福顺、安福庆。
二月,朱温又亲自率领大军从郓州东路向北到达鱼山。朱瑄侦察到后,同样领兵直奔鱼山。两军在此地相遇,立即展开激战。朱瑄兵败,被杀死一万多人,残兵拥挤着进入清河城,朱温在鱼山下收聚敌尸筑起高大的坟墓以记战功,驻军几天后返回。
这一年,黄浩也没闲着,三月十三,卢榆的长林都在大凌河借口有巡逻的士兵失踪,主动挑起了边衅。渤海国不甘示弱,集结了五万兵马在大凌河防线与背嵬军对峙。
四月二十九,双方在大凌河爆发大战,长林都凭借着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的火炮,一举击溃对峙的五万渤海国军。连续夺下渤海国的开州、保州等地,兵锋直指扶余府(今吉林农安至长春一线)。
惊慌失措的渤海国王大諲撰派老相乞乞仲象率十万军兵抵挡,三天后,黄浩亲率两万近卫军和契丹阿里拔氏联军抵达前线,与卢榆会师。近卫军只用了很少的兵力就击溃了渤海十万士兵,渤海国防线全面崩溃。
十六天后,背嵬军和阿里拔氏联军包围渤海上京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市渤海镇),大諲撰宣布投降,至此渤海国宣告灭亡。
背嵬军只用了几十天时间,就将屹立于东北亚两百年的“海东盛国”灭亡,着实不可思议。说实话,连黄浩自己都没有想到。本来他只在是想零打碎敲,慢慢蚕食渤海国,没想到一口气吃撑了,将整个渤海国吞了下去。不过这也难怪,如果黄浩知道在原时空二十几年后,耶律阿保机消灭渤海国的时间用的更少,就不会这样想了。一方面,渤海国上层的王族实在是太腐败,另一方面,扶余府陷落,基本上打断了渤海国的脊梁。
扶余府处于松嫩平原腹地,往东则迫近渤海都城上京龙泉府,往西可进入科尔沁草原与西拉木伦河流域。西拉木伦河从西向东一路流向科尔沁草原,大致路线经今天的巴林左旗-阿鲁科尔沁旗-开鲁县-通辽市,西拉木伦河两边是被河流侵蚀的河谷,其北靠大兴安岭,南邻黄土高原边缘,今天的公路与铁路也皆沿西拉木伦河所侵蚀的河谷一路向西。至科尔沁-松嫩平原一线时已是一马平川,几乎无险可守。
扶余府不但是渤海的军事重镇,对于渤海国上层统治者而言,扶余府的安危更是他们维护自己统治的心理防线。背嵬军越商岭攻下扶余府后,渤海的“缓冲区”被登辽人所占,渤海国上层的心理防线也随之迅速崩溃。或者说扶余府沦陷,是导致渤海国迅速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加上背嵬军的攻城利器——火炮,什么样的城墙也挡不住火炮的轰击,面对如此跨越时代的火器部队,渤海国想不灭亡都很难。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原因,那就是登辽人的生活水平实在太令人羡慕了。渤海国是以靺鞨人为主,高句丽人次之,并夹杂有的汉人、契丹人等由多民族组成的一个国家。实事求是的讲,黄浩这次灭亡渤海之时,渤海国的整体实力其实依然比登辽强大,但架不住渤海国内是一盘散沙呀!大玄锡去世后,短短的五六年,渤海国又经历了大玮瑎、大諲撰两代国王,国力的衰退,政治的腐败与王位频繁更迭,各民族离心离德,成为黄浩这一次能够迅速灭亡渤海直接的原因。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渤海国王大諲撰最后垂死的挣扎,五月十六日,大諲撰派出使者向背嵬军请降,投降的仪式就在第二天上午举行,首先由近卫军指挥使罗成进入龙泉府,负责防务的交接。
大堙撰一脸灰败,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很不耐烦的喝了一口,问一边马上的罗成:“你们总督什么时候来?”
“不用着急!我家主公已经出发,请国主稍安勿躁,末将奉命来先探路,请你的人立刻交接防务。”罗成翻身下马,持手中的马刀行了一个持刀礼说道。
“黄总督不会不来吧?对于答应我优待渤海王族的条件反悔了吧?”大堙撰有些质疑地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看着面前年轻的罗成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
“受降仪式,乃国家大事。我家主公既然答应要带你们渤海王族,就绝对会做到,毋庸置疑。为表诚意,我家主公肯定会亲自到城里来,请国主休再生疑。”罗成笑了笑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从外传来一阵军号。不多久,城门口一个身骑汗血宝马的金甲骑士已经在数百名近卫军骑兵拱卫之下进了城,看那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金光的金甲,这毫无疑问就是黄浩。这是为了这次仪式特意准备的铠甲,黄浩平时可没这么骚包。
“那个人是黄浩,上啊,擒下他!”
说时迟,那时快。大堙撰突然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丧心病狂得大叫着,抽出了佩刀,冲向了黄浩。黄浩好像也看出不对,手一挥,数百骑兵顿时结成方阵,将黄浩护在中间,缓缓的向城外退去。场面一时间打乱,喊杀声和哭叫声占满了整个龙泉城,混乱让所有人都丧失了判断。罗成眯了眯眼,发现无数乔装改扮的渤海兵正从混乱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向黄浩的卫队。
“有埋伏,近卫军,保护主公!”
罗成大吼一声,即使是悍将,在这种情况下也慌了神,赶忙砍到离自己最近的两个渤海兵,上马就往外冲。
“杀了黄浩。冲啊!”
看着即将要退出城的近卫军,大堙撰红着眼睛带着自己的军队杀了出去。一直追了城门口,却发现不远处的另一支背嵬军没有一丝丝乱相,严阵以待,军阵里鸦雀无声。一瞬间,大堙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已经感到了无限的绝望和恐惧。
“杀!”
背嵬军阵中的卢榆抽出马刀,指向了面前杀出了城的渤海军队。出城的渤海军队失去了城墙的庇护,根本不是快马弯刀的登辽兵的对手,转瞬间就被背嵬军的骑兵踏乱了阵型。罗成翻身再次杀进敌阵,横刀跃马直奔渤海国阵中的大堙撰而来。
“保护国主!”
刚刚喊出这句话,那个侍卫的脸就被罗成一刀劈成了两半。随即十几个企图上来保护大堙撰的侍卫也被罗成的马刀砍死,大堙撰这时候才发现,身边连一个渤海兵都没有了。
“去死吧!”
罗成冷冷的说了一句。一道寒光闪过,大堙撰的头颅飞上了半空……
“主公!果然不出你所料,渤海国是诈降。大堙撰已经授首,参加反叛的渤海军已经被我军全歼。”罗成摘下头盔,一脸的钦佩,眉开眼笑的汇报道。
“主公料事如神,末将佩服!”卢榆也赶紧附和道。
“呵呵,这还多赖众将士用命,才能使此计成功。”黄浩也有些小得意。
卢榆突然扑通拜倒在地,说道:“主公,如今我背嵬军一统三江,打下这偌大的江山。请主公早日正位,登基称帝!”
众将领也纷纷拜伏在地,齐声喊道:“请主公早日正位,登基称帝!”
三军齐齐拜倒在地,也大声吼道:“请主公早日正位,登基称帝!”
……
公元894年,黄浩率领麾下背嵬军以锐不可挡之势横扫三江,灭渤海国,驱逐迭剌契丹,收服包括一部分契丹部落在内的大小上百个部落,疆域面积扩大到现在的东北三省,辖区南至山海关,东至鲸海,东北包有库页岛,西至斡难河(鄂嫩河),南接图们江,北抵外兴安岭。
历来建都建城,风水都是放首位的。沈阳在浑河之阳,上通辽河,辽河又通大海,可谓是一块“风水宝地”。同年六月,黄浩正式宣布明年将把都城从滨城迁至辽东重镇辽阳,由郑路、李迢担任筹备大臣,开始前往沈阳招募各地各族流民,以工代赈,大兴土木,修筑城池和宫室。
黄浩迁都沈阳,更主要的目的应该是出于战略进取上的考虑。首先,沈阳乃四通八达之处,其地理位置对背嵬军而言非常有利,北征内蒙古草原,西征燕云,南征朝鲜半岛,进退自如。其次,有利于震慑各部落,调解民族矛盾,而沈阳此时还只是个中等城市,人口少,就主要以汉民为主,便于管理。这样可以避免各民族矛盾的激化。十月中旬,黄浩召集文武大臣和各部落首领前往滨城议事,开始商议筹备建国的各项事宜。
十一月,李克用大举兵攻李匡筹,连克武、新、妫(今北京怀来东)等州,杀获数万。李匡筹携其族逃奔沧州(今河北孟村北),为义昌节度使卢彦威所杀。李克用遂取幽州(今北京)。次年(895)正月,克用又遣部将略定卢龙镇巡属诸州;二月,表刘仁恭为卢龙留后,引兵还晋阳(今山西太原)。
公元895年三月十三日,黄浩登基为帝,改元建昌,国号“辽”,史称大辽帝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