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置许宗义,岳刚早就心中有数。
像这种级别的家伙,四周肯定有不少间谍与特工围绕他做事,必须问出来,减少我军损失。同时,他还想知道,屠洪是不是间谍,所以这个小鬼子,就交给屠洪审讯吧。
他看了看屠洪的断指处:“上校,手指怎么没的。”
屠洪道:“与鬼子交战时,被子弹打断。”
胡飞燕点点头:“确实如此,这件事人尽皆知。”
“屠上校,这家伙是日寇的重要间谍,一定有同伙。”岳刚淡淡道,“你来审讯,底细查清楚。如何审讯都行,我不干涉。”
屠洪自然明白岳刚是想通过审讯,判断他是不是日谍,当即点点头:“我需要一把匕首。”
岳刚道:“如你所愿。”
屠洪拾起他扔掉的匕首,走到许宗义面前:“小许,你差点害死我,连累我一家。你无情,休怪老子无义。不妨告诉你,我有位先人曾是刽子手,会凌迟。”
许宗义是日谍,也是硬骨头,听屠洪说要用凌迟之刑,不屑一顾:“帝国军人,不会畏惧任何酷刑。“
屠洪指着断指处:“那一次我抓捕日谍,在交战中,被对方打断一指。从那天起,我就对日谍恨之入骨。今天,岳上尉给我审讯的机会,正合我意。”
许宗义哈哈大笑:“来吧,我不怕任何审讯。”
屠洪冷哼,先将许宗义捆绑得像粽子,用袜子塞进对方嘴巴,这才开始下刀。
真不是盖的,他下刀又准又狠,专往对方最痛之处割。
岳刚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真懂凌迟,不由高看一眼。这种审讯技术稀缺,屠上校也算是人才。
看他下手的狠与稳,还有眼中流露出来的仇恨,这位屠洪应该不是日谍。
胡飞燕毕竟女的,看几眼就不敢看了,扭过头。
李锐风看得津津有味,暗中学习,看到妙处,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相当快乐。
岳刚暗忖:没看走眼,这家伙真是特工人才。
何达武、孙小猪笑吟吟,两人极恨鬼子,恨不得吃尽鬼子肉,喝光鬼子血,看到许宗义受刑,十分爽快。
许宗义无法惨叫,痛得痉挛不已,就连眼角都痛得迸裂,血流如注。虽然他自称天皇保佑,不怕死,但最终还是扛不过凌迟之刑,到底是血肉之躯,并非钢铁之人。
他只得示意招供。
屠洪抽掉他嘴中袜子,冰冷地说:“真是令我失望,我才割了几十刀,离一千多刀差元了,你居然就招供了。”
许宗义颤抖不已:“可怕,太可怕了。”
屠洪冷笑:“华夏审讯技术博大精深,若不招借,你将会一一品尝,后悔来侵略华夏。”
许宗义长叹,黯然片刻,一一将同伴招了。
李锐风记录清楚,在岳刚示意下,重抄一份,交给屠洪。
岳刚着重地说:“屠上校,日谍猖獗,危害极大,你按名单抓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屠洪敬礼:“多谢大队长信任,一定照你的话办,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胡飞燕看了看名单,一脸震惊:“名单之中,有个家伙位置相当重要,一旦他们反水,后果极其严重。大队长今天此举,挽救我军成千上万兄弟的性命啊。”
岳刚提醒道:“名单上的不一定都是间谍,许宗义有可能说谎,混水杀鱼,查清楚再说。”
屠洪很是惊讶,对方如此年轻,却如此谨慎,成熟得可怕。
岳刚抽出驳壳枪,预备着,随即踢起一把勃郎宁手枪,让它飞向胡飞燕:“少校,你来枪毙许宗义。”
用意直截了当,是想看胡飞燕枪毙许宗义时的态度,是不是坚决,是不是充满敌意,是不是敢反过来朝岳刚开枪。
胡飞燕一把接过手枪,对着许宗义。
许宗义绝望地闭上眼睛:“没有想到,我居然是如此下场。这一趟,来错了。”
胡飞燕喝道:“自你们小鬼子踏上华夏那一天,就注定这里是你们的坟场,是你们葬身之地。”
她对着许宗义连续射击,在对方的惨叫中,将枪中子弹打光。
故意不打要害,专打痛感神经集中之处。
许宗义身上不断冒出血洞,痛得直抽搐,一时就是死不了,不断发出嚎叫,“啊啊啊……”,十分凄惨。
胡飞燕咬牙切齿:“王八蛋,让你害我,让你害我!你让小岳怀疑我,我恨死你,恨死你。”
岳刚觉得小妞对日寇是真恨,应该不是鬼子间谍。
一般人杀鬼子,一枪了事,但胡飞燕却一口气打完手枪中弹,最“过分”的是还不打要害,一枪一枪地折磨对方。
嘿嘿,这小妞真狠,但我欣赏!
处决许宗义之后,岳刚命令屠洪、胡飞燕离开。
屠洪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无法留下,何况他想回去抓日谍,立下不世大功,必须及早回去。
胡飞燕不想走:“大队长,我真的是来学习的,想看你如何打鬼子。请你不要赶我走,行不行?”
从感觉上,岳刚感到对方不是日谍,但凡事有例外,万一对方演技过人骗了他呢?某庸在中不是说过,越漂亮女人越会骗吗?这女人不算祸国殃民,沉鱼落雁,但确实美丽,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就更不能留了,所谓温柔梦英雄冢。
如此美丽的女人留在阵地,很可能令兄弟想入非非,导致精神不集中,这实在是太危险,很要命啊。这可是战场,一个分心就可能导致死亡。
胡飞燕自信地说:“我武功高,枪法准,绝对不会拉你的后退。不信,你看。”
她取出何达武手上的步枪,朝着二百米外瞄准:“看到没有,那块石头,我要击中它。”
“啪”
子弹呼啸而出,正中石头中央。
四周的特攻队员欢呼起来,十分惊讶。
胡飞燕得意地正再四枪,仍然是枪枪中的。
特攻队员又是欢呼不已,看向胡飞燕的眼光充满敬佩。
胡飞燕请求:“大队长,我可以帮助你训练,别的不敢说,就帮助你练枪法。刚才我观察一下,兄弟们的枪法还差一大截呢?”
她转过身,大声问:“兄弟们,愿望我教你们枪法吗?”
除了何达武少数几位,其他兄弟皆高呼:“愿意,愿意。”
何达武怒骂:“你们这些家伙,重色轻友。”
胡飞燕有点得意,看着岳刚:“大队长,兄弟们都愿意啊。少数服从多数,你可不能不讲民主。”
“就凭这句话,你就不适合留在这里。少校,战场要是讲民主,将会尸横遍野。”岳刚淡淡道。
胡飞燕愕然,想了想,无法反驳。是啊,战场谁跟你讲民主,要的是果断专权,军令如山,令出必持。难道在上官下达命令之后,还要举手表决吗?
岳刚冷冷道:“上峰的命令你不清楚吗,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得听我的。你必须离开,否则,别怪我军法从事,当场枪毙。”
胡飞燕睁大眼睛:“你,你敢枪毙我?”
岳刚淡淡一笑:“我一句话的事。”
胡飞燕眨着眼睛,回过味来:“岳上尉,我明白了,你仍然怀疑我是日谍,对不对?”
岳刚朗声道:“管你是不是间谍,都必须离开。来人,送客。”
胡飞燕瞪着岳刚,感受到对方绝不可能妥协,不由有些泄气,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开。
“姓岳的,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