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结束噩梦
戚无妄呆望着他好半天, 手、脚、嘴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难得见他这失态，像只呆头鹅，江奉则用手机对着他的脸换角度抓拍, 想好每张照片裱哪儿了。
“你怎在这儿？不是！你不是在医院吗？难不成你在跟踪？”想的题太多, 一时间不知道要什, 戚无妄伸手当他的镜头，“还拍！别拍了, 谁让你到这来的？”
“自己。”江奉则本就坐在车边的位置上，胳膊往后伸，轻松保住手机, “你昨天不是信息给，要求更改约见的时间？”
戚无妄心里微惊, 这话的意是江奉则就是信息的【walker】，这不能。
别人不知道, 他能不知道walker是谁吗？
虽然不知道中间了什，让江奉则套上了姜寒的马甲, 他不会自露马脚。
“什跟什啊，你说的话听不懂。”戚无妄理直壮的装没听懂，却避开了同他的对视。
江奉则是名副其实的戏精, 不仅自己戏多，别人戏一多他基本都能看出来。
之前决定放弃这段情的时候，戚无妄还故意说葡萄酸的数算过江奉则的缺点，最大的一点就是太难被哄骗, 未来的另一半在江奉则面前只能诚实。
“呵。”江奉则轻笑。
戚无妄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walker的信息：别演了，知道你听得懂。
戚无妄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笑，目光在江奉则的手机之间徘徊, 现这不是江奉则常用的三部手机，“你是……”
“walker？”江奉则补上话头，又嫌弃的皱了皱眉。
戚无妄斩钉截铁：“你不是。”
江奉则似乎决定不逗他了，侧过腿留下上车的过道，戚无妄犹豫了，他在等姜寒。
照目前的情况，他应该是等不到姜寒了。
“上车。”
戚无妄还是听话的上了保姆车，还没找位置坐下，就保持曲腰的姿势站住了。
因为最后排坐了个人，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的头粘成一纽一纽、红肿的睛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触及敏的神经。
“你是……”个女记者。
谁知戚无妄刚说了两个字，对方就咬紧牙关，缩起四肢直往座椅里缩，“你别、别过来！离远点，别靠近！就是因为采访你才会经历这一切，戚无妄你这个……灾星！灾星！！！”
十几年没听到这个词，久的戚无妄有些恍惚，却并不觉得低落难过，伤口早已被治愈。
每个他所重视的人都成了他的盔甲，不成不变的攻击已经伤不到他分毫。
他的呆怔落到江奉则里就是另一层意。
泄着委屈和愤恨的女记者浑身毛，江奉则正阴冷的看着她，凶狠程度不亚于给她带来噩梦的姜寒。
她彻底噤声了。
“对你来说确实是灾星。”
戚无妄并不否认，承认这样的身份没有像以前样的自厌弃，“更相信善恶有报，你从两个月前起就消费牟利，编造虚假的证据、流言，吸引流量，你强行采访的视频还挂在网上。”
戚无妄每说一个字，女记者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很清楚自己为什被盯上，虽然早就抛掉了职业道德，批判她的声音确实带来了关注和流量。
如果没有这些，她也不会被姜寒个同性恋的变态盯上。
“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做吧。”江奉则突然。
女记者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闭上低低嗯了一声。
然而戚无妄看不懂了，坐在江奉则旁边的位置，“什怎做？现在整的一头懵。”
他像是走错了片场，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江奉则示意助理开车，“姜寒现在人在警局。”
“啊？他怎……他自首了？”这话说出来戚无妄都觉得荒唐，姜寒宁死也不会自首的。
“怎能，是被抓的。”
“被抓了？被谁抓的？”
“抓的。”
戚无妄这会儿脑子不够用，“你抓他干嘛啊？不是，你难不成现……”
“现他利用人质威胁你，你一声不吭的，像个白痴一样独自赴约？戚无妄，你想演个人英雄主义的片子以给你投资，你爸你妈也以，谁都知道你家最不差的就是钱，你不用给你家省钱。”
江奉则少有的嘴毒，不对，应该说他一向如此，只是在戚无妄面前收起了大半的棱角。
因为舍不得，他对曾经互看不顺的孩变得温柔体贴，现在同样因为舍不得，他对长大成人的孩露出了所有的尖刺。
他给过戚无妄机会，给过向他求助的机会，是戚无妄像个傻瓜一样选择独自面对。
戚无妄知道姜寒会对他做什吗？
姜寒会像对金丝雀样将他锁在精致的牢笼里，他的世界只会有姜寒一个人，不会有“江奉则”的存在。
江奉则控制不住暴虐的情绪，也第一次不想在戚无妄面前掩饰最真实的自己。
戚无妄喜欢他不是吗？不是他的哪一面都得接受。
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他会让戚无妄慢慢接受，这辈子都别想跟他分割的清。
戚无妄低着头，没有吭声。
江奉则没什耐性，经常被时文康吐槽脾像是在臭水沟里涮过的，担忧、焦躁、不被信任等等情绪的加成让他越想逼戚无妄认识到错误。
他伸手扳过戚无妄的下巴，“别装哑巴，说……”
江奉则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滚落在手心的温热像是落在他心里似的。
面前的人哭起来很安静，跟平常一样没什情绪，就好像……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江奉则的胸口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用诱哄的语轻声说：“别哭了。”
戚无妄愣了，觉到脸上湿漉漉的才慌慌忙擦泪，擦了一半就被江奉则托着头摁进他怀里。
“们很担心你。”
“……果然束师也知道了。”
“嗯。”
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束一雯很不对劲，试图将他留下。
江奉则摸着他的头，实交代：“跟束师串通一，找到姜寒很多犯罪证据，你知道木屋里的尸体是戚正山，他的妻子宋英十二年前就被送进精神病院，戚正山死后获利的是宋英的弟弟宋文，警方查到宋文跟姜寒私下里有着联系，今天早上已经将他控制住……”
江奉则毫无起伏的将所有戚无妄不知道的事情托出。
在他想方设引出姜寒、忖着怎让姜寒原形毕露时，他身边的人已经配合警方迅速解决了题，让他心安又有点心塞。
就……蓄力很久，却现自己连棉花都没锤到。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江奉则早就觉得姜寒有题，姜寒又死盯着戚无妄不放，恰好现了木屋里戚正山的尸体，案件查到了宋文身上，江奉则就先跟束一雯串好，按兵不动。
车祸后失忆是装的，为的是降低姜寒的警惕，要骗过姜寒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所以除了束一雯外谁都不知道江奉则是演的。
江奉则的病房里装了很多很多的针孔摄像头，姜寒进后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下。
包括他以walker的身份给戚无妄的短信，都被拍摄了下来，直接给江奉则提供了行动的时间。
所以戚无妄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像个傻子一样围着姜寒转，而他俩的行动又在江奉则、束一雯和警察的皮子底下。
戚无妄自闭了，“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江奉则看向后头，“这个题她以回答你。”
女记者抖了一下，张合嘴唇，“……是为了引导舆。”
姜寒毕竟是个顶流，哪怕有点糊了也是个顶流，关注度惊人，他被抓是不能瞒住的事情。
而只要稍加探寻就能知道姜寒为什会落到这一步，到时候戚无妄再无辜，也会被牵扯其中。
毕竟很多人都觉得苍蝇不叮无缝蛋，受害者有罪从来不是说着玩玩。
再加上姜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戚无妄，而戚无妄“富二代、星二代”的身份反倒会让大家怀疑是不是其中有什隐情，例如始乱终弃后姜寒黑。
永远不要瞧阴谋的恶意，舆曾经带给戚无妄的伤害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戚栩和束一雯不会让他们家的孩子第二次承受这样的恶意。
#为救无辜被牵连的女记者，戚无妄独自应对姜寒#是公关的要点，而警方是最具权威的证人。
有锤有证据，敢在编造谣言的人得掂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