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他可太会做买卖
为带练习选秀热潮的男团, vos的事儿来没有小事，更别说人气员双臂骨折。
粉丝们收到消息的时候不敢相信，直到正主云淡风轻的承认, 说是不小心摔的, 没什么大碍。
伤筋动骨一百天, 明面上和潜在的损失太多太多。
光说之由于姜寒的退出，一部戏的主演本来落到他身上, 可这个时候伤着，角色直接告吹。
[vos怎么，最近是这个团的水逆期吗？一个两个的接连出事]
[不是, 我挺好奇的，怎么摔能一下把两条胳膊摔折？]
[哥哥也太难吧！好不容易拿下一个大ip的主演, 在全没，这个机会真的好可惜啊qaq]
[真的是“不小心”吗？能不能透露点细节,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呵呵，你家的粉丝又要阴谋论, 直接说是觉得有“队友”得红眼病，想害你们家主子算，阴阳怪气的真难看]
[估摸着还要把姜寒拉出来踩踩, vos的两大人气top出事，其他员小心着点吧]
[这也难怪，不久vos自个儿曝出员不合，是年轻气盛的, 一言不合动个手什么的很正常]
……
像是要证明自己题不大, 员还在微博上上传自拍照。
不知道为遮掩什么，他的妆容齐全，面色红润, 哪怕有石膏和纱布入镜能看出他的好气色。
虽然是化出来的，他在尽力降低自己骨折的影响。
“角色空出来，要不是姜寒在家恹着……”
江晴没有说下去，这时候说什么没用，不是姜寒努努力就能渡过去的劫，要不是网暴的风太大，导演肯反过来邀请姜寒出演。
在想这没用，这时候的资源落不到姜寒头上。
抱着看戏的心态，江晴也纳闷对是怎么摔的，两条胳膊同时摔折真是种本领。
“姜寒的演技课上完吧，你回头提醒我给他续上，反正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没呢晴姐，还差两节。”姜寒的助理说。
江晴皱眉，她算的好好的，不会出错。
助理犹豫下，虽然负责照顾姜寒的工和活，但他到底是绘色娱乐的人，“寒哥天下午没有去上课。”
姜寒向来听话，红也没有骄傲自满，这种事来没有过。
如果是以江晴就放过去，可她在怕姜寒，怕他又来一出酒驾。
而且江奉则那天晚上通话的内容一直是她心里的刺。
江晴平静的他那天去做什么，助理却不知道，因为姜寒那天把他支走。
江晴来到姜寒家，他瘦很多，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手捧书本专注的看着，阳光把他照的懒洋洋的。
他跟初见时一样的温暖、干净。
“姜寒，听说你天没有去上课，你出门？”
姜寒翻页的手一顿，“晴姐，你来啊，我那天有点私事，跟老师请过假。”
已经点明是私事，明摆着不想被继续下去。
江晴心里一动，又提他队友骨折的事，“你在正好有空，去看看他吧，让粉丝知道你们摒弃嫌的和好。”
姜寒一动不动，“有必要吗？粉丝又不傻。”
“你只要摆出这个态度，出于幻想，vos的团粉会相信的。哪怕是做做样子，vos快解散，以这样的形式收场对你没有好处。”
江晴是站在经纪人的角度为他考虑，可姜寒的反应很反常，他一向拎的清，这事应该不用她提醒。
望着姜寒不带笑意的侧脸，很陌，江晴突然觉得自己来没看懂过他。
最终，姜寒还是跟江晴去看望队友。
提着探望的礼物，对在看到姜寒的时候，片刻的紧张惊惧怎么藏不住，好一会儿才装正常的样子。
江晴帮他们拍张合照用来公关，没留多久就离开。
她在路上一直在p这张照片，实则在找茬。
照片里的人很不对劲，即便尽力在伪装，却控制不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们登门的时候就是这样。
合照也是，双臂打上石膏，身子也尽量不贴到姜寒，拍照的时候也是不断催促才碰到姜寒的衣角，简直就像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他惧怕姜寒。
得出这个结论，江晴浑身发冷。
如果说姜寒酒驾是因为对戚无妄出不该有的心思，江晴暂且不知道如何处理，但这次不一样。
姜寒可能弄折队友的胳膊，若无其事的装自己无关，受害还不敢指认他。
太可怕……
江晴慢慢抬头，看上后视镜。
姜寒仿佛在等着她，两人的视线撞上，意味不明的冲她笑笑。
“你回去找时间把课补上，等这阵风过去，你想提升自己没时间。”江晴很平静。
姜寒深深的看着她，不是很在意的收回目光，“嗯。”
把人送到家，助理把驾驶座让出来，江晴看着他们上楼，在车里坐会儿才抽出一张纸，擦擦湿拧的手心。
深呼吸冷静后，她一踩油门，马不停蹄的把车往回开。
她必须把事情清楚！
***
雾，天边还未放明，只剩枯枝的小树林云雾缭绕，仿佛扭曲着大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狰狞怪物。
周贺之孤身闯入，拿着枪冷静的观察四周，偶有微风乱的虚惊，直到看到地上新鲜的血迹。
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他一只手取出手机，瞥眼来电人后接通。
“小旭？”
这片树林不在信号的覆盖区域，苏旭紧张的声音时断时续，听不完整一句话。
“我追着房铭来到渠合镇东边的树林，他翻车受伤。”
周贺之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传达过去，但已经没办法，房铭就在附近，没时间再拖。
苏旭零丁的几个字能听出他的激动担心，偶尔间杂着“危”、“苏”字。
危险？
苏？苏什么？
周贺之皱眉，不得不先挂电话，循着血迹追过去，没多久就看到狼狈奔逃的人影。
“房铭！站住！”
人影被声音刺激到，一瘸一拐的加快速度，却仍被周贺之追上，对全力挣扎，饶是周贺之费番功夫才制住他。
“房铭，入室抢劫、杀人，连续犯案多达十三，你被捕！”
周贺之刚铐上一只手铐，后脑突然贴上冰冷的圆形物体，他猛地停住动，眸光一凝。
有同伙？
“别动——”
对漫不经心的拖调子，仿佛开玩笑一样的声音，却炸入周贺之的耳膜，他知道苏旭在电话里想说什么。
【危险——】
“苏誉？”
“真难得，我还以为只有小旭能第一时间听出我的声音。”话里带着玩闹性质的笑意。
周贺之面色沉沉，只听“咔哒”一声，被枪指着的他面不改色的把房铭另一只手铐上，让苏誉讶然的哦一声。
“我在拷的是他，代入的是你。”周贺之说。
“是吗？你明明不想抓我。”
周贺之听到身后的人在轻笑，紧接着耳廓贴来灼烫的呼吸，苏誉在他耳畔呢喃道：“周贺之，你当警察不只是为引导小旭，也是为替他报仇。”
“你来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小时候看电影，你的目光总是会被游走于暗处的角色吸引。周贺之，我太解你，你只想借着职务之便，让我‘拒捕’后被你当场击毙而已。”
周贺之的眸子邃不透光，“你决拒捕吗？”
他没有否认，似乎在给对选择的权利。
，或死。
这似乎愉悦到苏誉，笑到指着周贺之脑袋的枪口在微颤，周贺之抓住时机想举枪反制。
苏誉猛地后退，毫不犹豫的开枪。
枪声惊响，周贺之动一顿，却没有倒地。
随后响第二声、第三声。
苏誉缓缓蹲下，“我说，周贺之，我很解你，这十多年来我一直看着你和小旭，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碍事，明明我才是小旭的哥哥，别打扰我和小旭的游戏呀。”
周贺之眼睫微颤，深深的望一眼对跟苏旭如出一辙的面孔，仍不甘心的想掏枪，却又被一枪击穿手掌。
“小……小、旭……”
周贺之来不是什么人民的英雄，他只想做苏旭的英雄，哪怕粉身碎骨，这是他少年时就决的事。
他不想苏旭坠入深渊，所以选择替代苏旭。
就像将自己献祭的祭品一样，主动对屠刀仰脖颈。
戚无妄怔怔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人，无声无息，好像睡着，他的情绪仿佛串频，苏誉串到苏旭身上。
好在这条戏不需要他的面部特写，他没听到王振的声音，只是在江奉则睁开眼的瞬间才开始呼吸。
“这血做的也太甜……”
话没有说完，江奉则被死死抱住，微愣后轻笑一声，安慰孩子一样抚摸着他的背脊，“血浆沾你身上，这衣服挺贵的。”
戚无妄穿的是私服，上妆后直接上戏，他又向来爱惜私服，因为贵。
他闷声说：“……怪你，你回头给我报销。”
“讲点道理啊，你自己弄脏让我报销？”
“血浆是不是周贺之的？肯是啊，你不报销谁报？”
戚无妄一般不胡搅蛮缠，缠来可爱到江奉则受不住，“我是不是应该直接上交银行卡？”
注意到剧组人员打趣的目光，戚无妄不自然的拿开搁在江奉则肩上的脑袋，“那倒不至于。”
他在金钱自由，不惦记别人卡里的。
聊着聊着，戚无妄的情绪恢复。
剧组人员是跟过好几个剧组的，知道演员太入戏什么反应有，所以不觉得戚无妄抱江奉则有什么不对。
惊讶一下，看戚无妄没什么事就继续工。
两人让开场地，江奉则递来几张面纸，“把你手上的血擦擦。”
戚无妄很听话，江奉则没动，等下要拍苏旭找到失血过多的周贺之，他身上的血浆不能处理。
戚无妄将用过的纸团放在一边，准备待会儿处理，扭头却发纸团没，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萨摩耶。
它坐的一脸乖巧，不哼不唧，少有这么安的时候。
戚无妄：盯——
萨摩耶侧头，眨眨圆溜溜的眼睛，很是无辜。
“别装，含纸团还想装没有含的样子，知不知道你的嘴巴没兜住，有一截纸露出来？”
戚无妄好笑的拽拽露出来的面纸边角，萨摩耶仍旧没松，它可喜欢撕咬纸张。
看它死活不松口，戚无妄也就随它去，因为摸透它的习性，喜欢撕咬，不会真吃。
化妆师过来处理他脸上的妆，这也是身担两角的麻烦之处，一个场景的戏需要上两个人的妆。
戚无妄身上属于苏誉的东被抹去，也抹去戚璟的痕迹。
江奉则静静的看着他原来的五官，神色温柔又专注，在化妆师迅速换好妆后，他伸出手，“这里还有血。”
指腹轻柔的蹭过戚无妄的锁骨，带一阵电流，却因为力道轻，没擦掉。
江奉则微微加点力道，电流感减弱，脸上的温度却高。
戚无妄莫名想昨晚，面的人也是这么触碰他的锁骨，只是用的不是手，是唇。
江奉则克制的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却在他的记忆里留下暧昧的触感。
戚无妄受不住的抓住他的手，“好吗？”
江奉则垂眸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笑道，“好。”
不自然的松开他的手，戚无妄一下一下的摸着萨摩耶的狗头，借此安抚自己不安的心脏，但只是无用功。
因为江奉则突然递来几张卡，里面还夹一张黑色的卡。
“上交银行卡。”江奉则顿顿，“至于的。”
这是在回应戚无妄说的不至于。
……犯规啊。
江奉则犯规，他没来得及给江奉则发张卡，倒先给他发几张。
“密码我然后在微信上发给你。”江奉则说。
卡被硬塞过来，戚无妄觉得它们烫手的很，想送回去，江奉则却不要。
在剧组这么推拉几张银行卡太容易让人误会，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几只烫手山芋。
一件衣服坑江奉则几个亿，对还心甘情愿，他是不是太会做买卖？
戚无妄忍不住憨批的想着：怪不得戚栩千百计的想让他回去继承家产。
脑子有点晕乎，江奉则又说什么他一时没听清，只能让他再重复一遍。
江奉则沉吟会儿，“我说，你在还恨戚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