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甜不自知
养萨摩耶有段时间了, 戚无妄觉得它性格挺温和，回是第二次犯事，他猜测是不是姜寒先干了什么？
“是自找的, 泡面有根火腿肠, 逗它玩来着, 它扑过来的速度跟被车撞了似的。”姜寒苦笑。
萨摩耶吃食的执着，是它的风格了。
戚无妄有些尴尬, 他毕竟是萨摩耶的监狗人，“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姜寒心一喜，面上不动声色, “不用，又不是真被车撞, 用不着去医院。”
他忍不住看看萨摩耶，不知道怎么养么肥壮的, 压在上差把他人压没了，现在一副内伤的样子半真半演。
戚无妄很愧疚, 姜寒越拒绝越觉得有必要，萨摩耶的体重抵得上大半个他了，分量不是开玩笑的。
“么坚强？难不成在做撞车的演习？”江奉则语气玩味, 脸上有丝冰冷，不带开玩笑的意思。
姜寒笑的无奈，没接他的挑衅，“是有一场被车撞的戏, 也算是有经验了。”
江奉则盯着他, 默默哼了一声。
江奉则一打岔，去医院检查的事被搁置一边，工作人员商讨着拍摄事项, 姜寒应该是不想耽误大家的进度，便不再提。
没等戚无妄的坚持，姜寒有些失望，但目的达成了一半，因为愧疚，戚无妄他的态度亲近不少。
“土狗，坐下。”
萨摩耶条件反射的屁股着地，乖巧的不行，不像是接连犯了两回事的狗。
“别装无辜啊，你最近太欢脱了，给罚坐半个小时。”
戚无妄扛不住萨摩耶的翁哼，于心不忍，“算了，十五分钟吧，不许动，听没有？”
萨摩耶：qaq
江奉则看不过去，“你跟一只土狗计较什么，它没做错什么。”
撞翻了姜寒那个孙贼，真给他长脸，奖励它还来不及呢。
“还叫没做错什么？咬你就算了，还随便压姜寒，江老师，是带来的狗，你别搁唱白脸啊。”
江奉则醋了，“什么叫咬就算了，怎么着，姜寒在你心比还重要？”
戚无妄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憋着嗓子闷不来，白净的脸上犹犹豫豫，微微瞪大的眼睛透着窘迫，有趣极了。
江奉则看够了，闷笑两声，“或者你的意思是……是你的自家人，被你家狗咬了不碍事？”
姜寒是外人，自得细心处理。
戚无妄瞪他：“土狗不是家的狗。”
江奉则：“是你家的。”
戚无妄：“它是束老师朋友的狗。”
江奉则：“那也是你家的。”
不想跟他纠缠无意义的题，恰好姜寒有些拍戏上的疑问，很多都是戚无妄跟江奉则学来的，自己理解的时间都不长，需要组织语言才能给他讲解。
而不知道为什么，江奉则今天格外热心，往往他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江奉则便抢答了。
最后演变成了江奉则给他复习，顺带让姜寒蹭课。
明明是来向他讨，他被江奉则上课了。
“姜寒，后有不懂的问问江老师。”
戚无妄觉得尴尬，知道自己还没做老师的本事。
姜寒半个子侧着江奉则，犹豫之色只有戚无妄能看。
“江老师长的挺凶，其实确实挺凶的，但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能帮帮忙的，是不是，江老师？”
怎么说姜寒也是他妈公司的人，看佛面也不会拒绝。
江奉则微微眯眼，睨向拘束的姜寒，心冷嗤：真假。
他面上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想找理由接近小妄，窗户都没有。
路过的群演满眼羡慕，却不知道姜寒心恨的不行。
多管闲事！
谁稀罕江奉则的导，他又不是真来发展演员事业的。
过了两天，姜寒的状态渐入正轨，比不得主演的水平，但也不差，人人都夸江奉则和戚无妄会带新人，让戚无妄反倒不好意思了。
“哟，周队长，已经开工了啊，不等来打下手？”
苏旭一进门便听厨房的动静，循声走过去，周贺之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工了。
“算了吧，你自己数数你都烧坏几个锅了，辛苦挣得的工资不是用来买锅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没有媳妇要养。”
看锅正收汁的红烧排骨，悄悄看一眼取调料的周贺之，他揭开锅盖伸了罪恶之爪，下一秒，被一双筷子精准加住手指。
周贺之幽幽望着他，苏旭讪讪一笑，手腕一转便挣开筷子，继续袭击排骨。
周贺之的筷子使的神入化，利索的绕半圈又向他的爪子夹去，苏旭不甘示弱，两人在空中慢速搏斗了会。
个镜头剪辑的时候会加几倍速，作武侠小说筷子搏斗术的效果，毕竟苏旭、周贺之都是伸手不俗的警察。
最终，周贺之抓住苏旭拿着锅盖的手，将之狠狠摁在锅上，彻底断绝偷食的能。
“不洗手不准用手抓食物。”
苏旭嘀咕，“说的像是洗手你就准抓一样。”
周贺之淡淡瞥他一眼，“土狗都不用手抓食。”
苏旭吃惊的睁大眼睛，“你竟拿跟一只狗比？它当不抓食了，直接上嘴啃，太不雅观了。”
“行了，厨房味大，去客厅待着。”
听后渐远的脚步声，周贺之侧头望着他微驼的背影，冷漠的眉眼软和的不行，温柔的快溢来了，忍不住摇头失笑。
“cut！很好，觉得条能过。”
后半句是萧凝说的，王振与她不付，但拍戏么多天，在导戏上还是信服萧凝的。
萧凝看了遍回放，戚无妄和江奉则也绕过来一起看。
镜头的两个人搭戏默契，江奉则的表现一向完，戚无妄饰演的苏旭也没有青涩感，完全不像新人。
萧凝觉得戚无妄天生是吃碗饭的，惜他被过分偏爱了些，一想样的演员后会继承家业就不禁惋惜。
“王导，萧导，觉得是不是要重拍一条？”
江奉则指的是他用筷子和戚无妄徒手博弈的镜头，萧凝细看之后也发现了问题，“最好重拍一条，配合喂招的有明显，你俩再练练。”
又要练……
他和江奉则为个博弈的镜头练了好几个小时，手差抽筋，他快不知道筷子是干嘛用的了。
戚无妄撑着椅子直起腰，上姜寒冰冷的目光，忍不住愣住，再看时又露了温软的笑容。
他眨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姜寒好歹道了两年，怎么会在公众场合失态。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江奉则的声音紧贴着耳廓，比往常低沉的多，显是故意的。
戚无妄正要说什么，后注意一起看回放的时候，江奉则的胳膊不知何时环绕住了他的肩膀，越过了他划下的安全距离。
没好气的一抖肩，抖掉他的胳膊，“练习吧。”
江奉则拿着筷子，戚无妄按照设计好的动作躲避筷子的追咬。
江奉则入圈来拍的打戏很多，技巧难不倒他，力道控制的很好，筷子使的凶猛，戚无妄却不会被夹疼。
两人放慢速度，有来有回，但在旁人眼像是古装片男女柔情蜜意的舞剑一样。
“呜呜呜，两位老师都样了，还不准嗑cp。”
“你是不是笨，悄咪咪的嗑啊，部戏就是在给们放福利啊。”
“不行了，要被齁死了，戚老师和江老师简直是甜不自知。”
剧组的人低声碎语着，姜寒盯着剧本，压根不敢看戚无妄，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将欲念全部发泄来，压制住心头的暴虐已经竭尽了全力。
沉沉压下一口气，姜寒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
江奉则似有所觉的抬眸，眼尾掠过来，勾起轻薄的笑意，手中的筷子一偏，直接握住了戚无妄的手。
慢慢搓揉着他的手心，细密的摸过每一处，后十指交缠。
戚无妄全程没有反抗，低头蹙着眉，任他作为。
姜寒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怖，所幸大家的目光都在戚无妄和江奉则上，没人注意他失控的表情管理。
“啊啊啊！他们十指交缠了！”
“你小声，是戚老师的手抽筋了，江老师在帮他按摩放松。”
“导演把场戏再拍个十遍，不！拍二十遍都不会有怨言！”
说句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后背凉飕飕，看看四周，没找源头。
奇了怪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戚无妄和江奉则有懵。
“……爸，束老师？”
戚无妄不知道两位怎么来了，看看他们的助理和保镖提着大袋的吃的喝的，明白他们是来探班的。
“束老师，戚栩老师。”
江奉则礼貌的问候了一声，想刚刚的问题，解释道：“们刚刚在排戏。”
“排·戏？”戚栩面无表情，目光落在他们仍交握的手上，“记得《罪城》是部罪案剧吧。”
他不知道部戏什么时候变成纯爱剧了，还黏黏糊糊的要十指交缠。
你们底排的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