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啊,我是耀阳啊!现在黑白两道都疯了,疯狂的找我手下一个叫大胆的小弟,找不到就全都来找我的麻烦,我该怎么办啊!你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骆驼接了电话,气定神闲地道:“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不过你放心,大胆现在人在我这里,我已经把他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去了,保证不会有人找得到他的。”
电话那头的雷耀阳彻底的愣住了,脑瓜子嗡嗡的。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老大。”
“应该,还挺早的吧。耀阳啊,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坑你,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胆这个人,你真的不能交,凭你,也不可能留得住他,只有他在我这,才是最妥帖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你他妈的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啊!扑街!”
雷耀阳真的生气了,还是勃然大怒的那种,骆驼是他的老大,他都破口大骂了出来。
“耀阳,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很激动,我不跟你计较你的出言不逊,不过,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了你好,我看,港岛你暂时也别待了,我给你拿点钱,你先去外地避避风头,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雷耀阳万分不爽地挂掉了电话。
要不是这玩意在八十年代实在是太贵太贵,他都想把电话给砸了。
雷耀阳忍不住开始动脑,今天的这个事儿,越想他就越觉得诡异,骆驼明显是害怕自己扛不住压力把大胆交出去,所以才先一步背着自己偷偷地将大胆给扣下。但是很明显,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保住大胆,否则他大可以安排大胆跟自己一起跑路。
很不对劲。
蒋天生无疑是知道这么回事儿的,但他不敢问,除非他铁了心的要过挡。
当然,雷耀阳如果真的要查,他相信自己也是能查到的,但问题是他没有时间了,他现在一天也不敢在港岛多待了,况且他现在也不敢轻易露面,这么大的阵势,就连他自己的小弟必然也已经信不过了。
偷偷给自己的马子打了一个电话,跟她约好了老地方,让她给自己送一些财物用来跑路,结果她马子一见面劈头盖脸的就给他一顿骂:“扑街啊你!你这个混蛋又犯了什么事了?全世界的条子都在找你,黑道也在找你,就连投诉科也在找你,你怎么搞的啊!”
雷耀阳闻言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了要素:“你说投诉科?投诉科也在找我?”
“是啊,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啊!”
“本来不知道,现在……似乎是有点知道了。”
………………
“老大,我们真的要把这个大胆扣在手里啊,条子找不到大胆和耀阳,自然就会来找我们了啊,现在洪兴为了给郝仁拍马屁啊,也在四处找这个扑街,我们怎么顶啊。”
挂掉雷耀阳的电话,东兴的白纸扇斑斓虎吴志雄面有忧色地说道。
原著中这货的外号叫笑面虎,不过这三个字是郝仁刚出道的时候道上给起的诨号,虽然这些年随着郝仁地位的提高这个名号已经越来越没人叫了,但也没人敢把这三个字拿来用。
“郝仁现在在港岛扫毒,一心要搞死我们东兴,就这么把人交给他,岂不是便宜了他。有了这个家伙在我手上,就相当于我们捏住了他郝仁的一根软肋,呵呵呵,他要是敢跟我们玩得过分,我就把大胆交给投诉科,看他还怎么嚣张!”
“那条子如果来扫我们的场子怎么办?”
“怎么办?你当投诉科是摆设啊,这件事,明摆着是他们警队内部在神仙打架啊,没理由让我帮他们顶啊,呐,今天晚上一切生意照做,遇到了条子不用怕,有投诉科给我们撑腰,只要条子做的事有稍微一点不规矩,就给我投诉他们!我相信投诉科一定会受理的。”
“是,投诉科当然会受理了,但是老大,我们是古惑仔,他们是条子啊,就算今天他们粗暴执法被投诉科搞,但投诉科不可能直接扒他们的警服吧?这是要得罪多少基层警员啊,警察训我们,有的是办法的啊。”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晾那郝仁几天,让他着急着急就好,这么些年,道上实在是太给郝仁面子了,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就是要告诉他,我们东兴不是他想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的!”
“这……那我们要怎么收场呢?如果郝仁不给面子,难道我们真的要把人交给投诉科啊,会被郝仁打死的。”
“你放心好了,这块烫手的山芋不会落在我们的手里面的,呵呵呵,坤叔最近被郝仁不是打得很苦难么?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东兴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对他们见死不救呢?等过两天,我就把大胆给他们送过去,呵呵呵,也得给坤叔一张打得出去的牌么。”
事实上骆驼还有更重要的一层考量,没有说出来。
虽然倪坤不配合,让他感到很是棘手,但这个野心滔天的家伙,还是想重新整合号码帮,他不想只当东兴的龙头,他想当的是整个号码帮的龙头。
因为号码帮大家都搞白粉,郝仁无疑已经成为他们号码帮的头一号公敌了,若非大家知道他实在是太勇太能打,早就派杀手杀他了。
若是能在自己的手上,让郝仁吃一个瘪,哪怕只是吃瘪,自己说不定都能直接实现梦想了呢。
那些个当老大的在想什么,他骆驼当然很清楚了,只要舍不得放弃白粉的利润,就必然要跟郝仁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上的,但是吧,郝仁的凶名在外这些人又实在都不敢。
他就是要让其他老大知道,你们不敢干的事儿,我敢。
到时候,那些老大恐怕巴不得的奉他为主,把整个号码帮都给他合过来,让他也过一把全港最大帮派老大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