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仪叫的实在是太大声了,还特意叫的有点销魂,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郝仁成功的被她给吵醒了。
醒来之后,郝仁整个人都不好了。
试想一下,你中午和老友在一人喝了一瓶六十度白兰地后,小憩了一下,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外裤和上衣不翼而飞,还穿着个不属于自己的睡衣,楼下有一个女人在嗷嗷,嗷嗷的大声叫。
你会是什么心情?
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发现被扒下来的只是外裤,秋裤和内裤没有动,郝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可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虽说他隐隐的有点恐婚,但那只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婚前焦虑,并不是出轨的理由。
粗略的找了一找,也没看见自己的裤子和上衣,索性也就不找了,正好地上有一双拖鞋,便穿着出去了。
出了客房,才想起来这是潮州粥的家,进而想到,他中午喝醉,是让王凤仪开车送他回家的,可怎么还送她自己家来了?刚刚嗷嗷叫的那个女生,难道是王凤仪?难不成是吕建达兽性大发,把她给……
于是就看到,王凤仪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蹲着,呜嗷呜嗷的叫,对面则坐了一群看上去就和社会的少年。
“什么情况?”
郝仁下楼问道。
王凤仪一看郝仁醒了,顿时一乐,暗道这烫伤总算是没有白挨,连忙蹬蹬几步跑过去挽住郝仁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后:“仁哥,你帮帮我。”
郝仁只当这小姑娘是吓坏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拉着她坐了回去,道:“怎么回事儿?你们谁啊。”
“你他么谁啊。”
何世昌身后一个人说。
“我郝仁呀。”然后习惯性的想摸根烟,结果理所当然的没摸着。
“有烟或者雪茄么,给我来一根。”
对面众人愣了一下,然后纷纷摸兜掏烟,给郝仁递上,点着。
“是……人称笑面虎的仁长官?”
“你们谁啊。”郝仁吐了口烟道。
“仁警官您好,我叫何世昌,是公司何副总的儿子,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公司股东的子侄,现在我们的爸爸们被条子,啊不是,是被警方一网打尽,我们找小凤,是要商量之后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郝仁闻言往沙发上一靠,道:“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都是和联盛的?”
众人都不答,也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不该承认。
“嗯,这么说,你们也都是自家人了,往根上说,你们父辈都是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往小了说,你们也是同一家公司,同一艘大船上的舵手,也就是家事,你们之间都是家人,我一个外人本不应该掺和,不过我跟潮州粥是很好的朋友,我帮我朋友说两句公道话,可以吧。”
众人全都一脸古怪地看着郝仁。
大白天的穿这么一身从人家卧房下来,脖子上还印着鲜红鲜红的唇印,一看跟王凤仪嘴上是一个色号的,居然还尼玛道貌岸然的说是潮州粥的朋友,你要不要点脸啊还。
也就是你不入洪门,否则按洪门三十六誓,你这属于奸银我洪家兄弟之幼童少女,当五雷诛灭的。
不过何世昌等人当然不敢妄加非议,一个个全都低着头,努力不去看郝仁脖子上的唇印。
郝仁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唇印,只道是他们敬重自己的名号,自我感觉还挺良好,道:“中午的时候,我跟潮州粥喝了一点酒,他跟我说,阿伟手里掌握的证据,主要都是跟他有关的,与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干系,单单只是口供的话,罪是定不瓷实的,他知道这次是他驭下不利,所有的黑锅烂罪,他都会尽量往自己的身上背,你们的父亲,大部分应该都不会有事,很快就可以保释,即便是要判,顶多也就是一二年。”
众人闻言,大多面露喜色。
唯有王凤仪心中微微一郁,因为如此一来,潮州粥被判的必然更重了。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要什么交代?”
“这……仁长官,正所谓蛇不可一日无头,现在,公司的高层股东都出了事情,下面的员工恐怕做事的时候也会提心吊胆,士气全无,我们以为,公司的上层必须尽快稳定住才行,当务之急,必须将公司的董事长选出来。”
“选董事长,你们开董事会啊,来家里干什么,董事会正式召开之前,王凤仪作为潮州粥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暂时由他来做代董事长又有什么不对?再说公司的总经理阿威不是没被抓么,潮州粥跟我说那个阿威挺有本事的,也很忠心,有他辅佐小凤,应该问题不大,想换届,你们开了董事会再说呗。”
何世昌身后的一个大汉突然开口道:“仁哥,洪门第五誓,洪家内事,父不能传子,子不能传父,兄不得传弟,弟不得传兄,以及六亲四眷,一概皆不得传凡讲说以及私传,衫仔腰平以及本底,私教私授,贪人钱财者,死在万刀之下。”
“你很会背帮规啊,大头雪跟你什么关系呀。”
“厄……是我新收的小弟,仁哥你认识啊。”
“…………”
郝仁有一句老槽,不知如何去吐。
“我这个做外人的呢,再多说一句,你们的父辈之所以开这家公司,是希望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喜来等集团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其出资源自于非法财产,也就是说,公司是白的,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把集团黑回去呀。”
见众人不说话,郝仁继续道:“作为外人我再说两句,你们在集团的股份,小凤不会动,这些股份,无论将来你们走正路还是捞偏门,都足以保障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就当给自己和家人留一份保险,不好么?我想,你们的爸爸一定也不希望集团和社团再有什么牵连。”
说罢,郝仁往后一靠,道:“我话讲完,反正我只是一个外人,要不要继续闹,你们自己决定吧,不过不管你们怎么做,作为潮州粥的老朋友,我肯定是不能看着他女儿被人欺负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