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为初洗完澡出来, 应烟罗刚好拿到外卖,她拎着外卖朝一旁的茶走去,“你洗好了, 过来吃饭吧。”
应烟罗将饭菜一一拿出来, 糖醋酥肉,青椒炒肉, 冬瓜海带排骨汤,“是我们刚才聚餐吃的农乐, 味道还不错。”
苏为初是真的饿了, 一口菜一口饭吃的津津有味,大概是他吃的太香了,以至于应烟罗没忍住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苏为初笑着夹了块糖醋酥肉送到她的嘴边。
“其实我吃饱了。”她一边嚼着一边道。
苏为初轻笑了声,“嗯, 陪我再吃一点。”
是陪着吃一点,结果不心吃多了。
应烟罗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另外一手放在她的腹上,轻轻地给她揉着做消食,应烟罗被他揉的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声地问他:“你什么时候走阿?”
“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
应烟罗“哦”了一声,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不揉了?”他问。
“好多了。”
“我想喝水。”她道。
“我去给你倒。”
“好。”
苏为初端着水杯回来,应烟罗熄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喝完水之, 她道:“熄灯吧。”
苏为初熄了灯刚躺下来, 应烟罗便朝他靠了过去,她伸脚架上他结实的大腿,隔着两层单薄的料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温度,嘴唇贴住他的颈侧, 有意无意地摩擦了下。
苏为初低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烟烟。”
应烟罗“嗯”了声,尾音微微上扬着,随将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摸到他结实的腹肌。
她手掌肌肤温热细嫩。
苏为初倒抽了一口凉气,隔着睡衣摁住她的手,“诚心的?”
应烟罗反问他,“你不想吗?”
苏为初怎么会不想?
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对她的欲·望究竟有多浓烈。
在他回过神来之际,原本身侧的人已经扳住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爬上他的胸膛,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抵着道:“我刚才跟商导发过微信请假了,明天我们想睡到什么时候就可以睡到什么时候。”
苏为初喉头滚动,下一秒,抬手扣住身上人的脑勺往下摁,与她深入地接吻。
应烟罗被他亲的气息不稳,呼吸急促,甚至他们的位置是什么时候颠倒过来的都不清楚。
苏为初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的人,眼尾晕着一抹淡红,眼眸浸润着水雾,波光潋滟,红肿的嘴唇张启,隐隐能看到里洁的牙齿与殷红的软舌。
一轮结束,应烟罗眼尾眉梢都漾着不出来的风情,苏为初伸手将她微湿的黑发勾到耳。
应烟罗凑过去亲在他的胸膛,喉结,下颌,直视着他的眼睛,她问:“还要再来一次吗?”
苏为初漆黑的眼眸闪过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动开口“再来一次”,他绷紧着身体,手掌揉捏着她,问:“今天怎么了?这么热情?”
并没有怎么,她就是想对他好一点,好一点。
于是她握住他的手掌,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你不喜欢吗?”
苏为初没再追问,翻身扣住她纤弱的腰。
再次投入。
时间过凌晨三点,他们翻来覆去做了三轮。
应烟罗终于满身绯色地窝在苏为初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为初感受着怀里人平缓的呼吸,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随拿过一旁的睡裤套上下床,将人抱进浴室简单地清洗了一番,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
他将人抱到一旁的沙发上,给她盖了条毛毯,随从酒店的柜子里翻出她自带的干净床单被套换上,等全部收拾好之,他这才将人重新抱回床上,就这样,她都没醒。
苏为初将人揽在怀里,沉了一口气之也慢慢地闭上眼睛。
……
次日,室内昏暗,瓢泼的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应烟罗是被这雨声给惊醒的,身紧贴着的是炽热结实的胸膛,她摸摸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随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原来现在都上午九点多了。
她点开微信,看到他们剧组群的消息,果如她想的这般,雨下的太大了,商导凌晨六点的时候在群里临时通知放假一天,这样她今天就不算请假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传过来。
应烟罗放下手机,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看到枕边张清俊温和的容,心中柔软极了,她“嗯”了一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外下了好大的雨。”
苏为初应了声,抬眼朝窗外看过去,抬手将她背处的被子压了压,“要起床了吗?”
应烟罗靠着他的脖颈摇头,“难得能睡懒觉,再睡一会吧。”
苏为初笑了笑,“好,睡觉。”
“睡觉,我闭眼睛了。”
“嗯。”
两人拥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外还在下雨,是雨势没有早晨么大了。
应烟罗挂在他的身上,一起去浴室洗漱。
她先出来,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阿?赵冉冉吗?
她朝玄关走去。
“应老师,你醒了吗?”
是魏梳的声音。
应烟罗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魏梳过来找她做什么?
苏为初洗漱完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口,开口问道:“怎么了?”
应烟罗转身跑回来,声道:“是魏梳,她来找我。”
苏为初抬了下眉梢,问:“她找你有?”
应烟罗摇摇头,“不清楚。”她想了下,“你先去卧室,我去开门,不让她进来。”
苏为初“嗯”了一声,往卧室走。
应烟罗走过去开了门,门开的不大,她站在位置刚好够一人进出,她问:“有什么吗?”
魏梳见状,明了她的意思,她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剧本,“想着今天休息,想跟你探讨一下剧本来着。”
要是换个时间,应烟罗真会让她进来,但此时不可能,“要不晚上吧,我现在没空,马上要出门。”
“下这么大的雨要出门吗?”
应烟罗“嗯”了一声。
魏梳余光无意看到应烟罗微敞的衣领,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个淡红色的痕迹,她并不陌生,一眼便认出了是吻痕,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道:“好吧,我晚点等你消息。”
应烟罗朝她点了点头,在魏梳转身之她便关上了门。
魏梳走步,又转过身来,看着道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应烟罗回了卧室,苏为初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走了?”
“嗯,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他们刚好出去吃午饭。
苏为初坐在床沿边,“没,你慢慢来,不着急。”
他虽这样,但应烟罗不想他等太久,还是很快换好了衣服,两人戴上鸭舌帽跟口罩,苏为初顺手带着自己的黑色旅行包,因为等他们吃过饭在外逛一圈之,他应该就要直接去机场了。
应烟罗对横店这边熟,她开着车带着他去吃了这附近有名的吃,吃完饭之两人又去商场看了场电影,看完电影之,苏为初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应烟罗想开车送他过去,反自驾也就一个半时,但苏为初没让,过去一个半时,来回就是三时,而且外还下着雨,他怎么可能放心?
在他的坚持下,她没能如愿。
最苏为初订了车去机场。
苏为初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应烟罗看着他,这都还没有离开呢,浓烈的不舍都快差点将她淹没,“到机场要给我发消息,到北京也要发。”
苏为初笑了一声,“好,我会时刻跟你报平安的。”
应烟罗满意地点点头,在他上了车之还不忘叮嘱开车的师傅,下雨路滑,心开车注意安全。
师傅将车开出一段之,这才跟座的苏为初道:“伙子有福气哦,你女朋友是真的心疼关心你。”
苏为初嘴角带着笑意,回道:“不是女朋友,是我妻子。”
师傅惊讶,他还以为是情侣呢,于是感叹道:“看不出来,你们纪轻轻就结婚了?”
路途较长,苏为初也挺有兴趣地跟师傅聊着天。
“我妻子比我八岁。”
师傅想了下,他看着他们也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要照他的,他们之间相差了八岁,他岂不是已经三十一二了?这么一想,师傅突有些幽怨的问,“你看的出来我就比你大五六岁吗?”
苏为初抬头看了眼前的师傅,“……”
……
中午吃过饭,魏梳的两个编剧便拿着剧本过来了。
乔编剧跟蒋编剧对视了一眼,又来了又来。
这才进组天,魏梳的这两位编剧没少给她加了些原著里没有的戏份,但问题是,他们增加的戏份确实丰满了璇狸,所以应烟罗在斟酌之,也适地增加了一些。
“两位老师有吗?”应烟罗客气的问。
“应老师,你看看这场戏可不可以改动一下?”
应烟罗接过剧本,扫了一眼,看都没看完便道:“抱歉,改不了。”
乔编剧跟蒋编剧对视了一眼,起身过来,拿过剧本看了看,样没看完眉头便紧皱起来,果又是加戏,周凝他们是想把乐离寻找长生草的高光戏改到璇狸的身上,实话,他们是真的不建议再继续加下去了,瑄狸的角光环已经够了,再继续反而会适得其反。
周凝见状,却还是坚持道:“可是我觉得这样修改之可以让璇狸的人物饱满不是吗?”
应烟罗看着他们,“不知道两位老师知不知道一句话,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乔蒋两位编剧互相扫了眼对方,挑了下眉梢。
周凝还想什么,被身边的宋宇拉住,“既应编剧这样,我跟周编剧回去再看看。”
宋宇的是回去再看看,意思是如果他们还是觉得有必要改的话,还是会坚持。
应烟罗忽想到她前段时间跟魏梳对戏的时候,魏梳似乎对乐离的这场戏还挺感兴趣的,看来个时候,她就开始打这个注意了,于是她道:“如果魏老师坚持,你们就让她来找我沟通吧。”
周凝下意识地看向宋宇。
应烟罗让魏梳来找她,魏梳真的来的。
但即便魏梳亲自来,应烟罗也根本就不会意。
魏梳对应烟罗积压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在之前的戏服尺寸问题,她对她便起了膈应,她的编剧进组,她每一帧戏的增减都必须经过她的意,甚至在这个剧组,个演跟她的关系都要融洽的多,明明她才是女角,谢准宁愿找她一个编剧探讨剧本都不找她。
“应老师,我们荣光在这部剧上也是有发言权的。”
应烟罗看向她,“所以呢?”
她早就知道,表的和谐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魏梳看着她依旧一脸平静的模样,道:“所以,我其实没有必要每一场戏都要经过你的首肯。”
魏梳这句话就已经在大众打应烟罗的脸了。
休息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又在顾忌什么,想什么却又不敢。
赵冉冉没有么多的顾忌,她已经被她的话给气疯了,“应老师是总编剧,还是原著作者,改戏怎么就不需要经过她的首肯?”
魏梳原本是不屑地跟赵冉冉话,但还是了,“应老师是原著作者没错,但这部漫画已经卖给了娱艺,娱艺跟我们荣光是合作伙伴,是要实现合作共赢的。”
“魏老师,看不出来您这么霸道阿?”
人未到,声先道。
进来的是赵宜瑄。
魏梳是知道赵宜瑄的,赵宜瑄在红个花中的势头还挺猛。
“你怎么在这里?”
“魏老师想要我的戏,我怎么还能坐的住呢?”
“你什么意思?”
赵宜瑄走到应烟罗的身边,笑着道:“魏老师还不知道,乐离的演员辞演了,现在由我饰演吗?”
魏梳下意识看向助理,她的助理幅度的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如果乐离还是由原定演员康可可饰演,她想怎么删就怎么删,但现如今换成了赵宜瑄,赵宜瑄可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的软团,首先她经纪人就不好惹,到最谁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