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林公子,刘延在这里预祝林公子取得一个好名次!”突然被人叫住,三个人往旁边看去发现是一个读书人,仔细一想这不是金陵第四才子刘延吗?刘宽看见他倒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这人和自己的爹同名同姓就是不同字儿!
“原来是金陵第四才子啊,今天怎么又来主动找我了?难道是又准备跟我比试一番?我就怕你比输了一会儿乡试考不好你会赖我,!”林凡也记起来了刘延这个人,对于敌人,林凡从来都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公子不要再讽刺我了,我已经不再是金陵第四才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且我已经和那所有的金陵四大才子都割袍断义了!”刘延脸色平静的说,“我十分仰慕林公子的才华,所以来打了一个招呼!”
“原来是这样啊,四大才子解散了也好,毕竟四大才子已经死了一个!”楚宁从咱篮子里拿了一块牛肉干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世子说的对,以前都是刘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没有专注于学业!现在我替别人抄书来赚钱,没有再接受其他几个人的资助了。”刘延一脸浪子回头的模样,倒是让林凡三个人高看一眼。
“今天我并没有参加乡试,我无意于官场,所以就没有去考功名。今天去考试的是我旁边的这一位,刘宽,你应该认识的吧?”
刘延打量了一眼刘宽,发现他这样提着一个一和别人一样的考篮,于是行了个礼说道:“刘延在这里祝刘公子金榜题名!”
刘宽看见留言的态度这么好,也不好意思再讽刺人家,于是说道,“这都是林凡的功劳,要不是他,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这几十天,我的学业几乎从荒废开始学习,每日只晓得作那八股题,背诗词,考默写。他这一回要是再考不中举人,简直都是老天无眼了!“
“哎……”刘延听了这话也瞪大了眼,”不是吧?林兄这么厉害呀?“
“我也没什么厉害的,我就是考试多了,总结了一些自己的经验,然后告诉了刘宽而已!”林凡谦虚的说。
“哟!这不是金陵的大才子刘延吗?你不是说不和那些有钱人混在一起吗?这一位应该就是楚国首富之子的刘宽吧,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了?难不成这次是帮人替考,?”一个讽刺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刘延抬眸,却见这个说话的竟是熟人,正是自己的同窗,陆人甲,字荐仁。他是金陵府旁边那个县的案首——秀才第一,名气也不算小,以前和自己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不过他的家境比较好一直有老师教,而自己是学了两三年就离开了老师的门下。他平日里一直看不惯自己。
陆人甲显然是现了自己,朝自己冷笑,他平时自诩品德高尚,就不太爱和与金陵其他三大才子混在一起的自己往来,上一次在街上遇见时还因为一件小事惹得双方不欢而散。陆人甲眯着眼,远远眺望着刘延,嘴角微微勾起,这位金陵才子,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早叫你们不要和那些有钱人厮混一起,现在如何了,耽误了学业,名声没了,你天天在帮别人抄诗写诗,哪有我这寒窗苦读的的厉害,你废了!
刘延铁青着脸,没去理他,人各有志,在他心里,并不为自己的坚持后悔。你当初要不是帮助那些有钱人超时,自己母亲大病的时候早就病死了,即使是现在自己替别人抄书写字儿,也只能勉强糊口而已,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赶紧考上公明,赶紧去当官,来一份稳定的收入!让自己那辛苦的母亲能够安享晚年!
“你是谁?”刘宽总觉得这个人在骂自己,
“金陵秀才——陆人甲!曾经是院式案首!”路人甲头一扬骄傲的说道,“怎么,刘公子,刘延卖诗词有辱读书人,我指责他难道不应该吗?”
“指责?你也陪”刘宽摇了摇头,“怪不得你不怕我呢,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在金陵有几十亩的田地吧,靠着收租生活,是不是觉得自己家里没做生意就不用怕我了?信不信我给你们家的那些店铺们一人发上10亩地,让你们家的地再也没有人租了,”
“刘公子这是贡院门口,身为读书人你不能这样,”陆人甲不是铁头娃,知道是时候认怂了,但是都没那么多读书人看着呢,自己这时候要向权贵低头,这不就打自己的脸吗?
“哼哼——你问问这金明的读书人,谁把我当过读书人了,我就是富二代,我家有钱对付你怎么了?刘延虽然是在卖诗词,但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况且他们家出身贫寒,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老母亲,一个年纪幼小的妹妹都靠他一个人挣钱养家呢,他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怎么了?
而你呢?虽然没有卖过诗词,但是你买过吧,而且你用的还是你家里的钱,你有什么可得瑟的,嘴上说着看不起刘炎这种人,心里还不是嫉妒人家!你也不要用读书人的规矩约束我,要么你现在跟刘岩道歉刚才的事就算了!要不然等你考完的时候,你就等着睡大街吧,”
“哼——刘延,对不起!”陆人甲想了想还是道了歉,然后灰溜溜的赶紧跑进了考场。
“多谢刘公子仗义执言!”刘延第1次感觉被人理解,深深的对刘欢鞠了一躬。
“你不用谢,以前你是跟许轩混在一起,所以我才讨厌你,我就告诉过我只要挣钱不违法干什么都行,我就觉得你这种人不应该被鄙视,谁鄙视你,让他们负责养你们全家呀!”刘宽撇撇嘴。林凡和楚宁对视一眼,笑了笑,原来刘宽还有这样正义的一面。
“刘延,你这篮子里怎么只有几张大饼啊?”一阵风吹过来刘延篮子上面盖着的一块布,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三张大饼、一支毛笔、一个破旧的砚台,半块墨,林凡都有些震惊,知道你穷,没想到能贫穷到这种地步!
“刘延,今天咱们两个碰上就是缘分,要不我给你一套吧,反正我父亲给我准备的也比较多,”刘宽大方的拿过了一个篮子,里面笔墨纸砚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要,有我篮子里面的这些就够了!”刘延有些尴尬赶紧捡起来,地上的布盖在了自己的篮子上!
“算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刘延,既然你不愿意接受刘欢的好意那就算了,不过你就拿了一支笔一块没一块砚台,要是不够了怎么办啊?这样吧,你先从这里拿走一套笔墨,等你出来的时候再还给我们,反正以你的才华到时候一定能考上举人,考上举人之后你的身价就会上涨,你挣了钱再还给我们呗,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到时候考不上,居然那你亏的可就不只是这点儿啊,”
林凡猜测刘延可能是因为自卑吧,毕竟上一世她是一个孤儿,每一次考试他也是只拿了1支笔,一块橡皮,所以他挺能理解这种心态的,所以就用借的名义=帮助他!刘延感激的看了一眼林凡,
“那就多谢林公子了,将来我一定会还一套全新的文房四宝给刘公子,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句话我在书里从来没有看过,是林公子你自己想出来的吗?”刘宽拿了一套文房四宝给刘延。
“算是吧!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进去吧,”林凡催促说。
“林公子、世子,咱们就此别过!”
“林凡、楚宁,再见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在这里接我,记得多带点好吃的啊,尤其是暮雪姑娘做的蛋糕,还有陆一刀做的糖醋鱼、白大厨做的叉烧包..........”刘宽拿着篮子一边往高山里面走,一边回头叮嘱林凡,生怕林凡忘了一样。
“那我们知道了,你赶快进去吧!”
入考场的过程一切顺利,当刘宽、刘延他们二人在报了自己名字的时候,负责检验学籍的差役眼珠子都掉下来,显然他对这两个人也有耳闻,这两个人一个是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中的富二代,一个字是贫穷的才子,听说他们这段时间还有一些过节,他们怎么走到了一块去了?
差役看刘延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希望这个可怜的学子这回考中吧;看向刘宽则是一阵无奈,你怎么又来了呀?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你直接在这睡了一大觉,还吃了不少东西,那香味都把我们给吸引了,走的时候不是杨妍再也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真是无奈呀,不知道你这回带了什么吃的!
进了考场便要去拜见大宗师,也就是主考官。
主考官柳询高坐在贡院最大的明伦堂里,外头有差役专门唱名:“金陵府生员刘宽……”
一听到刘宽三个字,这位素来铁面无私,以威严著称的主考官眼眸闪过了一丝狐疑,等刘宽进来,朝他拜倒:“金陵生员刘宽见过柳祭酒。”
“是你?这里没有什么祭酒只有考官,叫我刘考官吧,”柳询认出了刘宽,摸了摸自己胡子,又喝了一杯茶,强行压下自己的浩然之气,面无表情着说道,“听说你这三年一直荒废学业,你怎么好意思来呢?气煞老夫了,”
“考官,我有楚国第一才子林凡的帮忙,我当然有信心了!”刘宽看了一眼柳询,“林兄让我转告考官,你你上次从他家拿的那副字帖什么时候还回去呀?”
“哼——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是考生我是考官,”柳询有些尴尬,摇摇头想了想林凡的才华,又看着面前这个荒废学业的读书人,只是可惜,同时唏嘘道:“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都是一丘之貉,有着极大的才华却不为朝廷效力,就知道浪费才华,暴殄天物,你好好考吧。本官会对你的试卷严加考核的,”
刘宽如鲠在喉,看见这大大小小的考官以及差役都朝自己看来,目中都是鄙夷,他们也听到了刚才的谈话,心想林凡怎么没有来呀,要是林凡来了,自己这一届能出一个楚国第一才子,那就跟现在自己学校出一个高考状元一样有荣誉呀!刘宽那就是一个学渣,让他来,有什么用啊?
刘宽看了看他们心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满脸不屑,都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林兄没有来,但是我继承了林兄的遗愿,带着他的精神和文采,来了林兄给我写的那些诗还有八股文都在我的脑子里面。于是再拜一次便骄傲的提着考蓝往考棚去了。幸亏刘宽发现自己的口红还不算太破旧,里面还发了一床被子,但是这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盖过,刘宽就算没有洁癖也不能盖这种东西呀,于是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这破旧的床铺上了一层褥子,再放上一床丝绸被子,然后把笔墨摆在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