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和你没有关系!”武庚在石凡手上挣扎不已。
他吃过元气果实,本来虚弱的体质已经提升了很多,力量已经超过了同龄人,但石凡要制住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非是我想如此做,你今后有使命还要完成。”石凡如此说道。
“什么推倒神权的使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武庚不忿,他的父王也和他这样说过,但武庚对此嗤之以鼻。
石凡神色平静。
“那些都是贱民,愚昧无知落后的家伙,我干嘛要为他们出生入死。”武庚对着石凡张牙舞爪。
“你若是今后一直这样觉得,也不必背负这种命运了!”石凡说道。
“不,这就是我的看法,愚民就是该死,这种观点永远不可能改变。”见自己拦不住石凡,武庚变得气急败坏。
“你生活的环境和所处地位让你忽略了很多东西,你今后再也不是商王子武庚,朝歌名存实亡,你的父亲也不再会是王,没人可以永远高人一等,清算之时,即便神族也要被拉下马,你还不明白吗?”石凡蹙眉,呵斥道。
这些道理纣王也说过,但没什么用。
可石凡也这样说,武庚顿时不说话了,因为他害怕石凡,从他轻易虐杀大神的时候就开始怕了,仅仅是在摘星楼,透过空识界神力观察战场,但武庚依旧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石凡那种淡漠的神情像是死神降临,大神的生死存亡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念之间就冷决定,那种表情很容易让武庚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武庚有生以来,还是首次感觉自己和死亡如此接近,在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虽然任性妄为,自尊自大,骄傲自满,可说起来还是有些优点的。
那就是有自知之明,见到石凡神色严肃,他就不敢继续出言顶撞了,但这种不说话只是出于畏惧,而不是真的质问的哑口无言。
他的问题很大。
石凡能猜到武庚的想法,这是叛逆期的孩子对事物特有的态度,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对的,但其实是自己太嫩了,没经过历练,认为这片天地只有自己看起来这么简单。
石凡和纣王告别,纣王欲言又止,像是有些别的隐情,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
石凡猜测,应该和不死鸟有关。
因为,那件有着不死鸟真灵寄宿的战甲已经不在他的身上,就连不死鸟的神力也从纣王体内消失了。
不死鸟不知为何,离开了纣王的身边,并且和纣王切断了生命共享的契约,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
也许它认为,有些事比契约更加重要。
“远古神兽?”
这个词很容易让石凡联想到了远古神族,唯一的远古神族天,掌握有神秘的咒术力量,这种咒术和练气术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同样,远古神族和远古神兽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石凡想到了,自己在世界海洋中随波逐流时发现这个世界的场景了。
这个世界岛屿,被类似于迷雾的东西笼罩着,无论命数还是天机都被掩盖了。
石凡无法看不清它的真面目,但那时候他在海洋里游荡太久了,只有这个世界能让他登陆,所以石凡不得已选择了登岛。
如今想来那一幕疑点重重,他所登陆的岛屿似乎只占据迷雾的极小部分的区域。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和一个庞大的世界体系相连接,应该是类似于完美世界那样浩大的岛屿群落才对。
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混沌之火只是最基础的咒术,即便神族之主天掌握的也不多,新生代神族是远古神族的遗泽所成,而所谓的远古神族大抵是出自那个世界了。
管中窥豹,即便冰山的一角也可以预示许多东西。
既然不死鸟不敢见他,那石凡也不会强求,有些事总会水落石出。
“我们去哪?”武庚问道。
他们出了朝歌城,朝着荒郊野岭的方向越来越远,已经步行了整整两天两夜,武庚没有睡眠也没有进食,他只是跟着石凡的脚步前进,竟然没有丝毫疲惫。
但这段漫长的旅行却让他倍感无聊,已经从最初的新奇到此刻的不耐了。
“北山矿场。”石凡回答,这样的旅行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遮天宇宙的星空古路比这还要无聊寂寞,冰冷的孤寂能让人发疯。
“我们去哪里干什么?”
“不是我要去,而是你要去。”石凡撇了他一眼。
“我要去?”武庚指着自己,大感不解。
“我去做什么?将军还是矿主?”
“做奴隶!”石凡道。
武庚以为石凡也逗自己开心,就没有回答。
但石凡忽然止步,转过身看向武庚,皱着眉。
“怎么了?”武庚见石凡不断打量自己,便问了一句。
“你生的这样貌美,矿洞内多是饥渴的豺狼虎豹,我怕你到时候贞操不保。”石凡意有所指。
武庚大是惊诧,好奇的看着石凡,问“可贞操不是女人才有吗?”
石凡却很认真,他没有开玩笑,再者武庚的身份不同,说不定会有奴隶认得他他,得改头换面才行。
想到这里,石凡对武庚伸出了手。
……
北山矿场,位于崇山峻岭间,每年都有大量的奴隶被发配这里,终其一生都在矿洞工作,不见天日。
这一任矿主名为李靖,管理着北山矿场的成千上万名奴隶。
石凡到了矿场大门,没有多余动作,伸手一指,这大门锁链合拢,自然打开,迎接他入内。
在此地看守的将士顿时吃惊,纷纷将石凡团团围住,千夫长更是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石凡。
“我要见李靖。”石凡直言,在朝歌都时候,纣王就已经和李靖提过他要来这里。
“您是?”这位千夫长迟疑。
“你直接和他说有人见他就行了。”石凡继续说道。
“不必了,尊驾竟真的大驾光临了,实在让我深感荣幸。”一道浑厚的声音陡然响起,中气十足。
伴随这句响亮的话,一个被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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