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淞涛和慕容仁正在角落里商议着。
徐淞涛道:“安赛蜜武功不高。如今她落了单,为何不捉了她。以此要挟方信哲?”
慕容贞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最好等她离了庄院再动手,免得落下把柄。”
徐淞涛偷偷跟这林姚,见她出了院子,一路狂奔到了山庄外面的小树林中。
林姚只顾着一路伤心,并未留意徐淞涛在后面尾随。
徐淞涛见到四下无人,觉得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狩猎场。他觉得这安赛蜜武功应该不高,如今在这漆黑一片的树林中。捉住她也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了。
不如先让自己快活一下,与她玩玩再说。反正此时,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只会任由自己摆布了。
徐淞涛慢慢靠近,露出一脸淫笑。“小娘子,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你的方大哥不要你了么”
林姚猛然惊觉,回眸一望,发现那人居然是徐淞涛。又想到自己这身装扮和模样,他必定也认我不得。不如将计就计,看他能耍什么鬼把戏。
怎奈徐淞涛色心不改,兽性大发,言语之间皆透着一股子淫邪之意,弄得林姚好没面子,一阵红一真白的。
徐淞涛如饿虎一般猛扑上来,林姚飘身一避,转到他身后。朝他屁股死命一踢,徐淞涛便摔了个狗啃泥,种种坠地。
这一下可把他弄急了,掸掸身上尘土,就要拔剑攻击。
林姚却两手空空,只因她扮成了安赛蜜的模样,并未曾将飞羽剑带在身旁。
徐淞涛常见一抹,剑气森寒,划成一刀青白色的弧光。
林姚左闪右避,徐淞涛也倒是怜香惜玉,招招留有一些余地。
林姚看准时机,耍出燕舞惊鸿,一道弧形真气嗤嗤作响,朝徐淞涛飞去。徐淞涛闪躲之际,林姚又赶忙运出真气,又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四肢百骸灼热无比,打出的掌力,如热浪翻滚,猛烈如潮。登时将徐淞涛打翻在地,不能起身。
林姚又觉得气血倒流,也不在预制纠缠下去,便展开轻功,飘身而去,找一僻静之处,暂且运气调息。
林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病秧子,一切全靠冰见真气压制,运气稍有差池,便会如此,气血回逆,苦不堪言。
徐淞涛调戏不成反被伤,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回去找慕容贞诉苦。
这碧水行庄,什么都好,就是太大,就是若大的院子也没有几个人。
飞贼来了更是会不辨方向,迷途知返,即便是来了一伙强盗也会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徐淞涛却轻车熟路,顺着慕容贞身上一股子浪荡的气息就能找来。
慕容贞闻言一惊道:“什么?你说你是被安赛蜜这个臭丫头打伤的?她几时会变成这么厉害了?”
徐淞涛哀叹道:“我只知道,安容上妆的易容术冠绝天下,没想到武功也不白给。”
慕容贞听闻,目光闪动,陡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
……
安赛蜜见到林姚去了许久还未归来,心中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之际,决定自己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行至半途,没想到正与方信哲打了个照面。
方信哲想起方才的种种场景,依然历历在目,面对眼前的安赛蜜却神色冷漠。
安赛蜜虽然生性胆小怕事,不善言辞,但为了挽回二人感情,此刻却鼓起勇气,上前向方信哲解释,方要开口,却见到街角处,水清浅正对着二人挥手呼喊,手中还有一支红缨朱钗。
高声说道:“安姑娘,方才你走得匆忙,珠钗落下了。”
安赛蜜闻言,眉头一蹙,见到这珠钗并不是自己贴身之物。
方信哲见状,只是下意识的冲着安赛蜜嘟囔了一句“你的珠钗怎会在他那里?莫非?”
安赛蜜心中思忖着,定是林姚方才落下的。这么说,她应该已经去解释过了,如此一来,我们三人误会终于也算消除一些了。想到此处,欣然一笑,豁然抬头,却将她吓了一跳。
只见到方信哲怒目圆睁,恶狠狠地望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一口吞掉,又冷冷看着渐渐走过来的水清浅。早已是怒不可遏,再无回旋余地。
陡然间将手中的酒瓶摔了个粉粉碎。拇指一顶,一怒拔剑,一道森寒的剑光,倏然划向水清浅的胸口。
水清浅也不知为何方信哲会如此动怒,想要开口解释却早已来不及了,赶忙后退几步,抽身闪避
“水清浅,我诚心带你,当你是兄弟。没想到你仗着自己的显赫家世和殷实家底,竟然对我百般戏弄和凌辱。今日,我定要和你分出个胜负高下,你死我活!“
水清浅连连摆手,赶忙解释道:“方大哥,此话怎讲啊,请先息怒!“
方信哲却不依不饶怒声说道:“你就算与安赛蜜有婚约在线,也不至于如此心急吧!“
水清浅愣住了,他根本听不懂方信哲此话之意。
安赛蜜眼波一转,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赶忙说了一句,“方大哥你误会了。“
方信哲恨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执意不断重复的说道:“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的珠钗,为什么在他那里?”
安赛蜜却又气又急,一时间都不知如何解释。下意识撩了下头发,才意识到自己的珠钗也遗落在客栈里。方才走得急,也顾不上去打理头发。
水清浅见到方信哲招招索命,不留余地。
峨眉剑法,本来潇洒飘逸,然而他此刻心意烦乱,戾气横生。他也不再一味闪避,便抽出水纹剑格挡抵御。一时之间青白两道剑光,又化作数到残影,在黑夜中将盘旋。更觉得像是群魔乱舞,煞气逼人。
“方大哥,我好委屈,你何出此言。”
安赛蜜在一旁,听闻此言,早已哭成个泪人,哽咽说道
“方大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一句。”
徐淞涛和慕容贞本来就机敏非常,觉得事有蹊跷,此刻他二人本来就要出门探查,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便匆忙赶了过来,没成想正巧碰到这场好戏。
徐淞涛轻轻抹了抹胡须,洋洋得意起来,侧头问道:“贞儿,这下想必真的如了你的意啊。你这高招妙计谋终于凑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