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皛躲在暗影中偷笑,然后换上一副担忧的神情跑进客厅:
“珺,父亲有消息了吗?”
黄珺气的一掌打在桌子上,茶碗全被震下地,摔个粉碎还溅了一地的茶水,甯皛不由打了个哆嗦,黄珺看吓到了甯皛,把她抱在怀里,搓搓她的胳膊,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那么明显的证据,父皇居然还不信,说什么有诸多蹊跷,要查明什么。”
甯皛吃惊的瞪圆了双眼:
“父皇怎么能这样?万一泫姑娘对父亲不利可如何是好?”
黄珺却沉着脸说:
“我倒是觉得这是父皇和泫在唱双簧。”
甯皛一愣,随即心里激动不已,事情比预想的效果还要好,黄珺居然会想到这方面,甯皛真想替他欢呼啊。
来了个歪头杀,傻傻的问道:
“唱双簧?什么意思?”
黄珺看她这个样子,身体又不受控了,低头在她的嘴上吸了口,把仆人全赶走,关上了客厅的门……
这之后,黄珺似乎没了动静,但甯皛却不急,棋子已经就位,还急什么,一出好戏是值得等待的。
甯晟这面也在查找黄宓,可就是找不到,人间蒸发了般。
过了几日,甯晟去泫的园子里蹭饭吃,菲儿让他进屋等,她去花园叫泫,但甯晟拦住菲儿,自己去花园里找。
进了花园,看到泫在摆弄象棋,但落下一子后却看着棋盘发呆,甯晟拿起对面的棋子走了一步,泫迷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思考了会,动了一个棋子,甯晟干脆坐下和她杀了起来。
下了会,甯晟发现泫的防卫很强,攻击主要靠车和炮,后方全交给了马、象、士,但在前方攻击的车和炮,总能兼顾保护后方,不过这样的话,攻击就有些疲软,可要把她收拾掉,还不是一下两下就可以的,而且她这么防着防着,找到机会便一通猛攻,抽将、卧槽马、当头炮等等,打的是招架不及,不过泫的棋艺跟甯晟是没法比,甯晟虽费了点事,还是把她将死了。
泫放下棋子,伸了个懒腰:
“哥哥要提防禁军。”
似乎地震般,甯晟全身一震:
“怎么回事?”
泫盯着以成败局的棋盘:
“大公主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而且,黄珺因为父亲失踪,加之平日里大公主对他的灌输,很有可能认为哥哥与我在给他演戏,其实是想收拾卫将军府。”
甯晟一愣,黄宓是跟着先皇一起在战场上拼杀的老将军,两人可谓是生死交,甯晟也很欣赏黄宓,从未想过他会叛变,所以,很放心的把禁军交给他。
泫看了看甯晟,目光看着远方:
“哥哥,说句你不爱听的,黄大人的失踪,或许就是大公主在扫清路障,禁军有黄大人压着,没人敢怎么样,以前禁军躁动,就是靠黄大人给压下去的,现在黄大人失踪,谁还能压住?这时要是谁再煽风点火一下……”
后面的话没明说,但甯晟懂了,即担忧又迷茫的说:
“皛儿不会真对我这个父皇动手吧。”
泫没说话,收拾着棋子。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如果那日在街上,甯皛真的是为了杀她而伤及那么多人甚至不顾忌甯焽的话,她的性子比叶蓁更为残忍,所以,甯皛鼓动黄珺,使得泫不得不想到禁军,泫也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防范于未然,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下甯晟。
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个月,若不是黄宓仍处在失踪状态,在提醒众人曾发生了什么,会与以前完全的一样,平静的越久,越是有种大浪来临前退潮的感觉,水退的越远,越是危险。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时不时能听到从深处传来的惨叫,幽幽的回声令人毛骨悚然。
最深处的一间石屋里,呈大字绑在木头架上的黄宓,浑身是血,肮脏不堪,汗水混杂着血水从他的鼻尖、下巴处落下,喘着粗气,无力的歪着头,看着在他面前狂笑的恶魔——甯皛。
甯皛甩动着鞭子,看着甩飞的血迹,盛开在墙上、地板上、桌子上、任何的地方,对黄宓说:
“这里才是最美的,那些柔弱、易碎的花朵,哪有这些美丽?我的好父亲,您觉得呢?”
黄宓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厌恶的眼神反倒让甯皛很是高兴,大笑着走上前,用鞭子抬起黄宓的头:
“父亲现在的眼神也是最美丽的,本公主讨厌那些满是崇拜的眼神,这样才是最美。”
说着凑上前,吻了下黄宓沾有血污的眼睛。
黄宓只觉一阵恶心,鼓足劲,将头从鞭子上甩开,吃力的说:
“你这是认定自己会成功了?在我面前连掩饰都没有了吗?”
“掩饰?”甯皛双手叉腰大笑“掩饰?本公主从来不掩饰,你们认为的那些美好,只不过是本公主用来麻痹你们的手段,”转身坐在椅子里“知道那些失踪的奴婢们去哪里了吗?”
黄宓大惊,那些失踪的奴仆中,有个女孩是家生子,女孩从小便很可爱,黄宓把她当自己孙女般疼爱,失踪后还难过了很久,即使是现在还期待她某天会回来,或者在外面过的很好,但从甯皛的口气中知道,那个九岁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恨不能当场就杀了甯皛,挣扎的木头架子咣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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