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张重也溜了进来,参与其中。再过一会,有下人来请,说是宴席已准备好了!
莫明秋让张重引路,朱五,张龙跟着,自己押后,四人浩浩荡荡的向餐厅走去。
张重的奶奶见众人进门,于是起身迎接,但摆了半天的姿势,莫明秋却是最后一个进门。
这场面让朱五和张龙不适,赶紧向两旁退让。
莫明秋进得门后,左右手把朱五和张龙挽着,三人一块给老夫人行了个礼。
本来计划的交流次序被打乱了,老夫人失去了控制能力,莫明秋见状主动安排起酒席的座次来。
“张重。”莫明秋不再客套,对张重直呼其名并说道:
“你去跟你奶奶坐一起。七年不归家,算是大不孝,如今回了,这罪得自己认,多跟你奶奶赔赔不是。”
张重嗯了一声,服服贴贴的坐好了。
莫明秋又让朱五和张龙分开坐下,自己挤坐在了两者中间,明显和祖孙二人区别开来。
老夫人见场面有些尴尬,想起身说道:
“莫公子,你算是重儿的师长,还请上坐了!”
莫明秋连连摆手说道:
“老夫人,毋须客套,今日是您老祖孙二人团聚之时,尽管聊天话家常。
我们三兄弟都是俗人,有些吃食就行,只是待会吃喝起来,样子不雅,到时还请老夫人勿怪了!”
老夫人不知如何回话,只好摊了摊手说道:
“请,请,请了!”
张龙,朱五浑身不自在,忙向老夫人拱手作揖。莫明秋不管,将两人摁下坐住,说道:
“今日老夫人见孙子,是属高兴得不得了,我们不要去打扰了。来,来,来我们三兄弟吃喝我们的。”
张重见三人将自己撇开,自在吃喝,而自己却不得不谨小慎微的陪着奶奶说话。
那如何还有什么心情?于是不时的看向这边,老夫人见张重已心猿意马,心里有些不舒服,假意坐了一会,借故乏累先行下去休息去了。
莫明秋等起身相送,并让张重陪着送老夫人回房,老夫人一走,气氛自然活跃了许多,不多时张重也跑来回来,加入进来。
“我们明日搬出去住。待会你去跟你奶奶说上一声,让她老人家心里有个准备。”莫明秋对张重说道。
“为什么?”张重跳了起来,问道:
“这里不好吗?”
“不好!”莫明秋很坚定的说道:
“这里人情世故太多,会考时日无多了,你们俩必须抓紧。”
张重虽觉得莫明秋说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有些犹豫,于是商量着说道:
“能否晚上几日,我想见见我的姐姐。”
“谁?你爹不是说就你一个儿子吗?哪里来的姐姐?”莫明秋有些惊讶问道。
“是就我一个儿子啊!但我还有个姐姐的。”张重张大嘴巴。
莫明秋哑然失笑,也不知是否怪自己太想当然了。
“你姐不在这府里吗?为何还要晚上几日?”
“她去我姑父家了。奶奶说已唤人去叫了!应该是就这两日可回来。”
“这不打紧,我们又不走远,随时回来就是了!”莫明秋还是坚持明天就住外面去。
张重一想也好,于是应声去和他奶奶商量。莫明秋和张龙,朱五继续吃喝了起来。
几人又吃喝了半个时辰,张重才回来,光看表情就没有知道没有获得批准。
“三哥,奶奶让你去一趟。”张重鼓着腮帮子说道。
“看来你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是白学了!”莫明秋摇头说道。
“这也可以用计?她可是我奶奶啊!”张重说道。
“孙子兵法讲的是谋略,其中还有谈判学,人和人交流无非就是谁说服得了谁罢了。
只要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友善的,这亲人之间如何不能用到?”莫明秋说道。
张重无言以对,低着头。摊手请莫明秋出马。
莫明秋对朱五张龙说道:
“朱哥龙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去一趟,不用等我了。”说完让张重引路,两人相继走出饭厅。
“老夫人好!”莫明秋见到张重的奶奶也不着急,简单的行了个礼。
老夫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莫明秋才说道:
“重儿太小,如此长途跋涉,肯定得你不少照顾,老身在此多谢先生了!”
“老夫人不用客气,其实这一路之上,我跟张重都算是享福之人。倒是苦了朱大哥和龙哥了!”莫明秋望向张重,张重连连点头。
老夫人又说道:
“听重儿的父亲信中说起你,说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已算是重儿的师父。信中还嘱咐,只要是为了重儿学业的事情,让老身都听你的安排。”
“都尉大人信我,我自当尽力。这一点请老夫人放心。”莫明秋说道。
“老身只是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这许多道理。不过为何来到樊城却还要住在外面了?这算怎么个理由,请莫先生说来让我听听?”
“嗯!其实住家里挺好的,这吃喝不愁不说,住行也都方便。”莫明秋说道。
“你是说可以就在这住了吗?”老夫人有些激动,张重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应该可以,反正张重还小,三年后再参加会试也好!”莫明秋说道。
“真会影响这么大吗?”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问道。
“如今这会试迫在眉睫,张重和龙哥他俩准备的时间不多了,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已成习惯,而府上人来人往,必会让他们有不适应的感觉!”
“我令下人们都保持安静,不打搅你们不行吗?”老夫人问道。
“这么好的房子,如果没有声音,那肯定更加怪异,也不协调,估计更容易分心了!”莫明秋分析道。
“不就是写文章吗?心里如果有了,应该就能写得出来吧?”
老夫人觉得莫明秋在夸大其词。
“以张重能力来说,肯定没有问题。”莫明秋回道:
“即便是会受些影响,降低点难度,夺个探花难度不大。”
老夫人张大嘴巴不知可否,见莫明秋说得如此容易,心中窃喜,她既觉得探花可以了,又舍不得状元旁落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