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小财主 > 第一百九十章凶手

第一百九十章凶手

    李明德有了皇帝的准许,他便能自由出路紫微宫。

    周太医早早的到了,见到李明德,他便悄悄上前问道:“有眉目了吗?”

    “晚上,我们便会知晓,这凶手是谁。”

    周太医很困惑,不解问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

    李明德深深眯起了眼眸,看着紫微宫金灿灿的屋瓦,薄唇微微勾了起来。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贼人自然会露出马脚,我们不用担心。”

    朱家人见李明德来了,纷纷对他很不客气,毕竟太后到现在还没醒,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心里很惶恐,可这种情绪却不能轻易发泄,只能怨怼李明德。

    “你又来做什么?”朱昶很不客气地质问李明德。

    李明德不想和朱昶计较,他现在的任务不是和人吵架,而是怎么将凶手逼出来,所以他很冷静地说道:“陛下已经给我俩天时间,容我找到凶手,所以这俩日我能自由进入紫微宫。”

    朱昶感觉自己的心好疼,一张脸唰得下白了,不可置信,陛下怎么能让李明德查案,大理寺没人了吗?朱昶捶胸顿足,喊道:“陛下,太后她冤呢!”

    朱氏一族人立即上前搀扶朱昶,他们一族人低头痛哭,好不悲痛。

    周太医估计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他们非常冷淡。

    “朱大人有什么委屈等李修撰查明真相在喊冤,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喊冤的时候,你这是搅扰办案,李修撰宽宏大量不同你们计较,但下官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朱昶老脸一抽,不敢在哀嚎了,不过他内心深深感到悲凉,太后还没死呢,不过是昏迷,这周太后就敢对自己叫嚣了,真惨,若是太后没了,他们朱家还不知会到什么样的境地。

    他巍巍颤颤地抱住自己,一脸悲哀地坐到一旁,不出声,只是垂着头,佝偻着身默默地流泪,朱氏一族见当家都如此不受人待见,他们越发不敢多言了,也是默默垂落。

    他们一直都有太后撑腰,即便没什么才干,没什么本事,旁人对他们也是恭敬的,至少不敢疾言厉色的对他们,而今一个小小的太医,官职低微的修撰便欺到他们头上了,他们感到悲凉,也许这就是失势人的下场。

    李明德见朱氏一等人不在闹,他便不管他们,进入太后寝殿,床榻上的太后脸色苍白无血色,她闭着眼睛,呼吸微弱,似安详的睡着了。

    “从昨夜到方才有谁来探望过太后吗?”

    周太医摇头。

    “没有。”

    伺候太后的朱嬷嬷也摇头。

    李明德走到床榻前,昨日他并没细细检查,而今日他可以查案,自然可以好好观察下,他上前抓起太后的手来看,朱嬷嬷一惊,立即冲到李明德跟前,沉声道。

    “放肆。”

    李明德撇了一眼朱嬷嬷,神色淡淡地说道:“若是我不好好观察,我怎么破案,怎么找到凶手,朱嬷嬷,你别妨碍我。”

    朱嬷嬷脸气得发白,咬着牙齿瞪李明德。

    李明德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有男女之别,更有男女之妨,何况太后金枝玉叶的,他查看太后的手,在朱嬷嬷的心里自己就是猥亵太后,对太后不敬。

    李明德放下太后的手,一脸认真地看朱嬷嬷。

    “不仅仅要看太后的手,还她的嘴,包括她换下的衣服,我都要一一查看,我没有任何一丝的非分之想,我只想救我弟弟,我这么做,是想知道太后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这样我才知道太后的中毒原因,而不是平白冤枉我的弟弟,让无辜之人受牵累。”

    “李修撰,太后她金枝玉叶,不是你可以轻易靠近的,更不是你可以轻易接触的,只要我活一日,绝对不会允许你大不敬。”

    面对古板的朱嬷嬷,李明德觉得自己头疼,什么人最难缠,就是这种上了年纪的妇人最难对付,说实话,若不是事关李明阳的清白,他也不想掺和此事。

    在心里思虑了一番,李明德沉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顿道:“我看朱嬷嬷面善,以为你是心慈之人,不曾想到你如此恶毒,你阻拦我,那就是害李明阳,你这样跟杀人有区别,你常年念佛吃斋,不就希望自己可以积善,你杀一个人,即便吃千万年的斋,你也积不到善。你这是在作恶,作恶之人是要下地狱的。”

    “你……”朱嬷嬷气得胸口疼,瞪着一双眼睛,怒腾腾地指着李明德:“休要放肆,我不会听你的胡说八道。”

    “朱嬷嬷你也有亲人吧,即便不为自己,也应该为自己亲人留一条后路,何必这样百般阻扰我办案。”

    朱嬷嬷面容隐隐在抽搐,显然是被李明德气到了,但她依旧无动于衷,完全不同意李明德的做法。

    李明德好说歹说,李嬷嬷都不同意,他只能来硬的。

    “你阻扰我办案,难道这毒是你投的,你害怕我查到真相,所以你心虚,便不想我查案。”

    朱嬷嬷一惊,心口起伏不定,她强自镇定,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太后。”她止不住地发颤:“李明德你休要诬陷人。”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阻扰我,我在救人,而你却以太后尊贵为由,不让我继续查下去,你何居心?”

    “好。”朱嬷嬷气急败坏,怒极反笑:“好,好,那你查。李明德若是你找不到真凶,这对太后大不敬之罪,那便落实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朱嬷嬷说完,便独自出去了,太后算她半个亲人,看到李明德拿着太后的手,看来看去的,她接受不了,所以她宁愿避一避,反正李明德查不出来,他是被问罪的。

    即便问罪,那李明德也是罪有应得。

    朱嬷嬷走了,没人在管李明德了,李明德便细细观察太后的双手,从太后嘴里提取出甘草碎沫,他保持起来,转过身便问伺候的奴婢。

    “昨日太后吃了鲤鱼?”

    奴婢不敢说谎。

    “是,御膳房做了红烧鲤鱼,太后吃了之后便中毒了。”

    李明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凶手是谁,他还不清楚,可致毒之物,他已经很清楚了,就等着对方中他的套了。

    周太医很疑惑,一脸认真问道:“有答案了?”

    “有。”李明德重重点头:“走,跟我去宫中到处转转。”

    李明德同周太医在宫中转悠了一圈,回到紫薇宫,他心中有了主意,便笑道。

    “去,命人放消息出去,说凶手遗漏了重要的物证在太后身上,明日他们挨个的接受检查。”

    “物证?”周太医很困惑,不禁皱眉,似乎在想,他们并没找到什么物证,他细细观察李明德面色,突得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对,那凶手留了物证,明日挨个检查。”

    朱氏一族的人一听,立即围住李明德问。

    “凶手留下了证物,那怎么不赶紧抓人,磨蹭什么?”

    朱昶自然想将凶手绳之以法,好出心口的恶气,见李明德一点不上进的样子,心里很愤。

    “李明德你为什么不抓人,今夜连夜也要将他缉拿归案,你在担心什么?”

    说是有证物,那是假的,李明德不过是诈对方,然而此刻朱家人跟疯狗一样围着他,一时他竟是无法交代了,不过还好他心里也准备,便淡淡说道。

    “急什么,要捉拿凶手,得有证据,虽然有证物在,但今日挨个挨个的查,必定会折腾到半夜,不如明日早起一个一个查吧,我比你们更急,我弟弟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朱昶很不甘心,还想追着李明德问。

    李明德并不想理他了,转身便离开了。

    朱昶气得胸口疼,看着李明德离开的身影,一张脸都沉了下来,似乎可以滴出墨汁来,朱杏儿立马上前安抚朱昶。

    “爹爹,我们不急,没什么可气的,反正李明德破不了案,他也没有好处,多等一日,吃亏的也不是我们,爹爹,你放宽心,姑母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太后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如今还没醒,不是说李明德医术高明,可太后至今也没醒,他老泪纵横。

    “若是太后有什么事,我们朱家……”

    话哽住了,他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太后若是有什么事,他们朱家和李明德不共戴天。

    朱杏儿柔声安抚朱昶。

    “爹爹,您放心,我们朱家一定不会垮。”

    朱昶觉得自己女儿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过有女儿的安慰,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也就坐回到胡椅上,静待李明德的消息。

    ……

    李明德让人传出去的话,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人人都知道凶手留下了物证,就等着李明德抓人,不过众人更想知道的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连太后也敢害,简直不要命了。

    御书房里,赵凯文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书,窗棂外跳跃进来红红的光芒,晚霞如锦,美好至极。赵凯文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旁伺候的王公公,问道。

    “李明德调查的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

    王公公自然如实禀告。

    “老奴听说,凶手留下了证物,李修撰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凶手。”

    “证物?”赵凯文扬眉,一脸不可置信:“你没有听错,他才进紫微宫一天便找到证物,那他怎么不抓人。”

    王公公严谨地道。

    “只是有证物,却不知道是谁的,那要将证物的主人揪出来,那皇宫要被李明德翻个底朝天,估计他在想,怎么将此人揪出来,应该是有更好的法子,而不是盲目的去搜每个人的身。”

    赵凯文不由笑了。

    “朕看他是无头苍蝇,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这小子鬼点子真多,不好好破案,就知道折腾一些无用的名堂。”

    王公公瞬间听懂了赵凯文的意思,他很错愕,一脸不解,随即肥肥的面容抽了抽。

    “陛下,您的意思,李明德手中根本没什么证物,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吓唬吓唬凶手?”

    赵凯文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浅浅淡淡地说道。

    “以朕对他的了解,应该就是这样的。”

    “那凶手会上当吗?”

    “这个朕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就看凶手的心态了,若是慌了,指不定就上当了,若是能稳住阵脚,那应该就不会上当。”

    王公公一脸佩服的样子。

    “李明德还这样办案,老奴还是第一次见。”

    “你写别夸他,等他抓了凶手在夸吧,指不定抓不到凶手呢,那一切都是枉然。”

    “陛下英明。”

    ……

    李明德回了紫微宫,他便哪里都没去,就在偏殿等着,周太医忙进忙出的,见李明德悠然自得,悠闲的很,他不禁佩服李明德,不过是宫中转了一圈,就想到法子了,也不知道这凶手会不会上当。

    周太医不由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他不由躬身上前,到了李明德面前,用他俩人可闻的声音问道。

    “李修撰,你说着凶手会上当吗?”

    “会。”李明德重重点头。

    周太医很惊,一脸错愕问道:“难道凶手是傻子,这么简单的事情看不明白。”

    李明德微眯着眼眸望向霞光满天的西边,淡淡道。

    “他不傻,他就是太精明,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认为天衣无缝,但是一切已经被我看破,我就等他自投罗网。这人都有一个特性,就是犯了事,他心里不踏实,夜不能寐,他昨夜肯定没睡,精神状态很糟糕,他突闻有证物落在我手上,肯定会自乱阵脚,那他会怎么做?他自然会想看看,自己到底丢了什么,会四处找找。”

    他停顿了一会,看着一脸佩服的周太医,旋即又说道:“他的记忆会混乱,比如这昨日去过什么地方,自己是不是留鞋印,亦或其他什么自己不可察觉的小物品,那他就会旧地重游。”

    周太医还是不解:“所以……”

    李明德并没答复,而是给周太医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周太医感觉自己问到了,当李明德面上浮出的笑意,他不禁一个哆嗦,幸好当日没害过李明德,不然以他这种性格的人,肯定死的很惨。

    李明德为什么能如此自信,其实他不是自信,而是他相信人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留下了证物,他都会慌张,自然会故地重游,甚至将当日所作的事情演示一遍。

    毕竟对于凶手来说,将当日只是演变一次,又不是什么难事,即便被人撞见了,他也可以用很多理由搪塞过去,毕竟这个时代的破案手段有限,没有人赃俱获,靠一张嘴,并不能给他定罪。

    但,他李明德不同,他有很多手段能让凶手认罪,所以只要等天黑了,只要天一黑,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看着那沉沉的夕阳,李明德唇边绽放一抹邪恶的笑意,他朝周太医说道。

    “去,立即将御膳房的所有人集结到紫微宫。”

    周太医虽然不懂李明德想做什么,但是李明德发话了,他就照做,没有任何异议。

    等周太医将御膳房的人都集结到了紫微宫,夜幕已经降临,宫中掌灯,无数灯火将整个皇宫照得通明。

    朱棠,张亩等人到了紫微宫,他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来到紫微宫,御膳房所有人一起集在紫微宫的花园里,几千人拥挤的人,人挤人,他们不由生出不满。

    “这是做什么?将我们弄到紫薇宫,我们又没有犯法,我还赶着回家呢,我夫人孩子都在等我。”

    “据说是凶手在我们当中。”

    “凶手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深深表示出他们的不满。

    李明德从偏殿出来,环视了他们一眼,便朝周太医问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周太医期期艾艾地说道。

    “还有五人没来。”

    李明德一惊,随即很愤怒,冷冷质问道。

    “为什么不将他们叫来。”

    “我……”周太医支支吾吾。

    李明德面色沉了下来。

    “我不是说了所有人。”

    张亩见李明德发威,不由冷笑道:“李修撰,您的品级还不够吧,虽然我们御膳房的官没有你清贵,但好歹人家也是官,哪里能被您吆喝来,吆喝去的,那是不可能的。”

    “哦……”李明德瞬间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御膳房的高层,他们最高的品级是正一品,最低也是从三品,是看不上他的官品,所以不将他放在眼里。

    没关系。

    不管是谁,只要是凶手,他李明德都将他揪出来,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李明德冷笑起来。

    “看来他们不将陛下放在眼里,陛下命我查此事,他们竟是敢挑衅陛下的尊严?”

    张亩立即不敢说话了,只是垂着头,假装自己什么话也没说过,毕竟若是御膳总管若是知道他胡说八道,肯定不会放过他,他缩着头,瞬间焉了。

    “周太医,去将他们叫来。”李明德没空跟张亩计较,他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不然李明阳在监狱将受更多的苦,只有自己早点破案,找到凶手,李明阳才能解脱。

    周太医见到李明德发怒,自然不敢在怠慢,立即命侍卫去将御膳总管,御膳掌事、左膳使、右膳使、御厨总管、御厨掌事几人请来。

    李明德沉着一张脸,双眸微眯,环视花园的众人。

    明明站了几千人的园子里,此刻针落可闻,众人都不敢在招惹李明德,毕竟人家李明德好歹也是替皇帝办事,他说凶手在他们当中,那自然有他的理由,他们只能静待李明德揭露真相。

    毕竟,他们也想知道是谁这样厉害,连太后也敢害,若是没查清楚,那受罪的可是他们,所以一群人都屏住呼吸,静待结果。

    ……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在手机更新的,看得太累了,有点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