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与张子仁在贤任楼吃了一顿饭出来,雨依旧在下,滴滴答答的雨珠洒落,俩人各自撑把伞走在清冷的街道。
“自从吃你创出来的炒菜,我真是吃这些菜都想呕。”张子仁一直跟李明德吐槽:“难怪南都城的老百姓都喜欢上喜来楼吃饭,就连我爹也整日念叨喜来楼的菜好吃。”
李明德没听张子仁叽叽歪歪的在说什么,而是很认真地告诉他。
“你该准备准备了。”
张子仁往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敢开口说。
“这张老板会上当吗?”
“自然的。”
“为什么?”
“因为他贪心,这个世上往往害死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贪心。”李明德很认真给张子仁分析:“像他这种贪心的人,自然是想越快得到越好,而且今夜下雨,他认为今夜行动就佳,夜黑路滑视线模糊,即便被人撞见,隔着雨帘,大家都看不清楚,不敢乱说是谁,毕竟这个关系到一个人声誉。”
张子仁连连点头,似乎觉得李明德说的有道理。
“张兄,我咋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头脑。”
李明德真的不想吐槽张子仁,只是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快去准备吧,我们等着瓮中捉鳖。”
张子仁昂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黑云压城,他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样糟糕的天气,张老板真的会动手,他咋感觉有些不可能,不过呢,即便李明德说这张老板今夜会动手,那自己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回府准备!
……
傍晚时分,张老板早早地吩咐掌柜的,小厮们晚点打烊,最好能整夜不闭店门,然后他便上楼了,他瞧好时机,趁人不注意,便从二楼爬了下去。
雨仍旧在下,淅淅沥沥的没停。
张老板也不带伞,捂着个头便直接冲进了雨里,很快便到了喜来楼。
夜色已经黑了,一盏盏灯笼高悬在屋檐下,红晕的光线将喜来楼里里外外照的通明发亮。
即便是下雨天的夜,也有人在排队等着吃饭。
这人声鼎沸,喧闹的场面跟贤任楼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喜来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自家的贤任楼人影都没一个。
这张老板心好痛呀,这该死的李明德弄出的秘方竟是如此好,抢了他的生意,在这么下去,他们贤任楼就要关门大吉了。
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张老板在心里反复地提醒自己,不管如何自己都要改变贤任楼的状况,于是乎,他找了一个好藏身的地方躲起来,双眸盯着喜来楼看,见迎来送往的方掌柜,他心里火呀!
这个方掌柜从前见到自己跟一条小狗一样的,摇头摆尾,如今自己要去吃顿饭,这方掌柜竟是让自己排队。
张老板心里火呀,今夜就终止你们喜来楼的生意,将来我贤任楼也有这辣椒,看你们还怎么在我面前得意。
……
李明德与张子仁在后院长廊里等待。
张子仁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地,显得很不耐烦。
“李兄,你看这么大的雨,这张老板会来吗?”
“自然会。”李明德郑重地点头:“让你的人隐蔽好,晚点我们一道走,然后从后门折回来。”
张子仁很不解。
“这个张老板一个人,不会带帮手,他不会看见我们回来吗?怎么感觉你说的张老板跟蠢货一样的,这狗贼能派出陈司来搞乱,不至于这么无脑。”
李明德觉得张子仁很躁舌,不禁连连摇头。
“你听我安排就是了,我们做好万千准备,不管今夜怎么样,他一定会来的,你就信我这一次,你这样叽叽歪歪的,很吵人。”
张子仁却没领会李明德意思,一副打破砂锅问底的样子。
“我就是觉得不合理。”
“你若是要去做坏事,要到处告诉别人嘛!自然是没人知道最好,若是被人知道了,把你出卖了怎么办,自然是一个人行动最方便,而且这个时候张老板一定要躲在店铺前头,看我们喜来楼留谁把守。”
张子仁点头,李明德解释了一遍,他终于心服口服了。
李明德被他烦死了,一下都不想再理会张子仁,只好跑出厨房帮忙,让张子仁一个待会。
……
夜越来越深了,周遭也越来越黑了,街道上的人烟也越来越稀少了,喜来楼吃饭的客人也逐渐离去,一日的喧闹趋于平静。
张老板不知自己躲了多久,终于见喜来楼的人渐渐散去,他在心里吐槽,这些人再不散去,他要睡着了。
突得张老板看见几个人出来,灯火朦胧,他看不太清楚,但是见他们上了马车,张老板心里大概有个数,这个应该就是李明德吧!
张老板虽然不识得李明德,但是听闻过李明德很多事迹,想到这些张老板很不服气呀,就李明德这种天天犯魔症的人,也可以如此优秀了,将喜来楼打理的井井有条,将这步入关门大吉的酒楼救回来。
哎……
这李明德肯定是走了狗屎运,今夜自己将这运气转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的贤任楼也突破瓶颈。
等李明德走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张老板才出来,此刻喜来楼已经打烊了,街道上灯火朦胧,空无人烟,雨依旧在下,水洼倒映出他孤单的身影,他一个脚步踩上去,无数涟漪圈了起来。
在喜来楼转了一圈,张老板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自己应该就爬墙上去,反正这种雨夜一个人也没有,此刻他浑身湿哒哒的,他也不在意,便直接到了喜来楼的后门。
喜来楼后门没有烛火,一片灰暗,几乎看不清人影,伸手不见五指。
张老板摸索着前行,他记得这附近有几颗树,自己可以顺着树爬上去,然后在跳下去。张老板在南都生活了一辈子,对每家每户的建筑,植物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李明德和张子仁躲在喜来楼后院的石桌底下,天空下着雨,他们一身很快湿了,空气也很不流畅,这张子仁可是花花公子,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种苦,很快就受不了了,小声嘀咕。
“李兄,我看着张老板不会来了。”
“嘘……”李明德朝他做了一个噤声地动作:“你听。”
张子仁便屏住呼吸来听,耳边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子仁一惊,顿时捂住嘴。
“有人在爬树。”
尼玛!
张子仁在心里大骂,还真敢来偷东西,这家伙不要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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