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李明德用大盆装住小盆,然后将一桶水到下去,随即放了白白的晶体下去。
很快李宏文等人便看到奇迹的一刻,小盆里的水居然慢慢呈现冰块,慢慢延至整个盆。
众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也可以?
此刻就连博学多才的赵鹏也震惊了,方才在城西听李明德说制冰的事,他是不信的,可此刻他亲眼所见,不禁竖起大拇指夸李明德。
“李兄高呀!你居然会制冰,那你可发了,下至黎明百姓上至王孙贵族,大到天下苍生,夏天都很需要冰来解暑,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加上你这个也不用多少成本便能制冰出来,这方法实在是高呀!佩服!佩服!”
“李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张子仁立即向李明德求学。
李明德白了他一眼,认真地道。
“这是我们李家的独门秘方。”
其实呢,这硝石(硝酸钾)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能使周围的水将温直至结冰。说人话就是硝石遇水会吸收水中的热,使水变冷,出现结冰的情况。
李宏文见了李明德制冰的过程,顿时心神荡漾,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是天才,这也能想出来,那自己后半生不愁了。因此他得意的看向自己的族人,面上一脸的炫耀之色。
“怎么样,我们家明德不错吧。”
刚刚还来找麻烦的李七公也立即竖起大拇指来夸李明德。
“老夫就知道明德有大才,老夫早就知道,李家要发扬光大,全要靠明德。”
李明德立即瞅了李七公一眼,我记得你曾经不是这般说的,不过他也懒得跟李七公计较,而是去把盆子里的冰取出来。
“以后我们李府的雪糕就是暴利了,大家不用担心了,我们李家迟早可以发扬光大。”
只要简单的水,一点硝石就可以制冰,然后制出的冰可以拿出去买,不管卖多少钱,这都是赚钱的买卖。
一时李家等人对李明德另眼相看,很多人不住地感叹。
“想不到呀,想不到明德有这本事,明德真是我们李氏一族的福星呀!”
“对。”李宏基也凑上前,连连附和着:“哎呀,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若是谁敢反对你,我第一个不干。”
李明德双眼发亮。
“二叔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现在我们李家有件迫在眉睫的事需要你办。”
“啥事?”
李明德从袖口拿花露水和口罩递给李文基。
“二叔,二叔,朝廷不管瘟疫的事,蚊虫不除,这瘟疫很快蔓延全城,从即日起我们李家每人出门都要洒这花露水,特别要穿长袖长裤,最好把脸也捂住,以防被蚊子咬了,被蚊子咬了就完蛋了,那就被传染,你们每个人住处都要熏上艾草,处理好水洼,告诉李家所有人,现在头等大事就是灭蚊子,我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二叔了。”
“什么……”此刻众人又被惊住了,俱是看傻子一样的注视着李明德。
南都会有瘟疫,这是个笑话呀,背地里大家都在笑话你,甚至有人想告你造谣生事,明德你却较真了,这不是平白给族人惹事吗?
“不,不。”李宏基连连摇头:“明德其他事,我们都可以听你的,可造谣的事,我们没法听,这个官府若是管起来,会治我们一个造谣生事,扰乱民心之罪,那可是要蹲牢房的。”
李明德这一次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这登革热一旦爆发,可没特效药,感染了那可惨了,在这种医疗条件极其差的坤国,一个不慎,若是感染了,那极其可能丧命。
他是死过一回的人,知道死亡有多恐怖,而且他也知道古代的瘟疫有多恐怖,因此他双眼微微一眯,冷冷注视着李宏基。
“二叔,你方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怎么眨眼功夫,便出尔反尔了,你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可不配留在李家,免得传出让人笑话你,笑话我们李家。大家都会说我们李家的言而不信,食言而肥,以后谁还敢跟我们李家的人来?”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犀利逼得李宏基透不过气,说得字字句句更是抨击着他的内心。
“明德,老夫……”
李明德可不想和他废话,一字一句顿道:“你做还是不做?”
冰冷的声音犹如北风呼啸,直接扑向李宏基,冷得他直哆嗦,晕头转向,他想反驳,可触碰到李明德似刀一般锋利的目光,他的心咯噔地跳了下,有些害怕,不敢在拒绝,而是频频点头。
“那二叔听你的。”
其他人见李宏基答应,俱是痛心,怎么回事,他怎么答应了?
完了?
他们李氏一族都要去蹲牢房了。
“好。”李明德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李宏基手中:“那有劳二叔了,这件事若做好了,你就是我们李家的大功臣。”
李宏基觉得自己心口疼,大功臣?搞笑吧,等下各房会搞死他,李宏基觉得他是疯了,居然让所有人裹得跟粽子一样出门,自己晚节不保呀。
交待完李宏基,李明德便觉得有些累了,跟赵张俩人打了招呼,便回房休息了。
赵鹏也略感疲惫,也回房歇息。
张子仁却心里激动万分,方才在城西见赵嫣然特别想吃雪糕,而李明德却没给赵嫣然雪糕,他心里有些难受,便匆匆离开了李府,去寻赵嫣然。
可刚到了街口,张子仁便见张信带着一众人朝自己情势汹汹而来。
遭了……
张子仁想跑,可张信已经见到了他,开口怒吼道。
“张管家将这个逆子绑回去。”
“是。”张管家带着一众人冲上前将张子仁团团围住:“少爷。”
张子仁连连挠头。
“张管家,本少爷平日待你们如何?”
“少爷对不住了,你跟老奴回去吧。”张管家大手一挥,几个小厮上前将张子仁架了起来,此刻张信也到了跟前,他气呼呼地瞪着张子仁。
“你个逆子让你跑,让你跟李明德那个贱骨头鬼混,老夫今日就打死你。”
张信举手便要打,张子仁立马求饶:“爹,爹,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张信怒视着张子仁,举起的手立即捂住胸口咆哮:“李明德那个贱骨头,马上就完蛋了,你若是跟着他,你迟早也会完蛋。这个李明德造谣生事,怂恿皇子扰乱民心,这两条都是大罪。老夫沾到二皇子,已经跟着遭殃了,老夫晚节不保,可你不能跟着完蛋呀。”
“就算没有这些事,老夫也不许你跟李明德来往,你看看那个败家子,还给全城的人免费送冰,这样折腾,百万家产转眼成空。”
张子仁求生欲很强,听到自己爹说冰,他大喊出声。
“爹,爹,那个冰不值钱的。是李明德自己制出来的。”
“你个逆子,李明德若是会制冰,他们家至于现在还翻不了身。”张信更气了:“居然敢骗老夫,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张子仁连忙叫道:“我也学会了,要不儿子做给你看,你先让人放开我。”
“你做梦。”张信直接就抽张子仁耳朵。
“哎……”张子仁惨叫:“爹,疼,疼。你听我说,冰真的是李明德制出来的,不信我们一同是李家看看。”
“老夫才不会信,你这个逆子。”张信又抽了他一个巴掌,可怜的张子仁被人架住了手,动弹不得,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任由张信抽自己,无奈地朝天发出惨叫。
“爹,好疼。”
张信似乎也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将这个逆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