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醒醒,该你守夜了!”
你以为刘玄会父慈子孝,强撑着不睡吗?
太天真了,眼看自己抗不下去,刘玄果断拍醒了熟睡中的华雄。
华雄猛的打了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窜起好高,落地之时已然摆好了戒备的架势。
这波高难度操作,看的刘玄目瞪狗呆!
心中直呼66666!
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椅子,再看看正在戒备的华雄。
刘玄不由咋舌道:“熊二,你刚才是咋坐在椅子上蹦起来的,教教为父呗。帅爆了!”
华雄一开始还有点迷糊,见周围并无危险,又听见刘玄发问。下意识答道:“孩儿不知,睁眼就站着了!”
这个回答搞得刘玄相当无语,只能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开基因锁了?”
摇了摇头,刘玄果断将那些不靠谱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对华雄说道:“那啥,没啥要紧的事,为父扛不住了,要睡一会,要是有什么事情,便叫醒为父。”
华雄到这才算是缓过神来,点头说道:“义父且安心休息,孩儿来守夜,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事情,一定禀告义父。”
刘玄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不是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事情,才叫醒为父,而是有事情就叫。”
说完,刘玄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准备进入梦乡,可是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在城墙上,坐着睡多不得劲。
于是乎,刘玄再次站起。一脚将椅子踹到一边,然后身上黄袍一卷,也不避讳地上已经干掉的血迹。
直接往地上一趟,也不枕什么,就开始呼呼大睡。
一夜无事,只是等刘玄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身上还盖了被子。
内心是有点蒙圈的!
一把掀开表面湿漉漉的被子,刘玄下床便看见了城外的光景,脑子顿时又蒙了。
什么情况?
打地铺?城墙?床?被子?
脑海中几个念头蹦来蹦去,更是将刘玄搅得稀里糊涂。
好在一旁的李威说话了:“将军,您是在找军司马?军司马刚才去巡视城墙去了。”
刘玄又是一懵,军司马?什么时候军中有军司马了?
等会?
刘玄敲着有些发胀的头,一屁股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回想自己睡觉之前的事情。
自己貌似是给华雄升了个军司马。
这才过了多久,军中就都知道了?当时不就光给华雄说了吗?边上没别人啊?
心念至此,刘玄揉着脑袋,捏着眉头,缓缓说道:“李威,你给本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本将记得之前是躺地上来的,咋就睡床上了?还有这被子,怎么湿漉漉的?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熊二是军司马的?”
李威被刘玄这一连三问,问的有些发蒙,呆了片刻才一五一十的答道:“回禀将军,床上昨晚您睡下后,我们抬上来的。”
“您一定是累坏了,我们抬您上床的时候,您一点反应都没有。至于被子,那是露水打湿的,早晨这会露水比较大。”
说到这,李威有些兴奋的搓着手说道:“至于军司马的事情,昨天晚上就传遍了。这可是军中大事,末将岂能不知。”
这下刘玄全明白了,不由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不就是一个军司马吗?有什么好张扬的?
再次站起来看了看城外,只见无数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却没有一个站着的活人。
至于敌人的大军,更是连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扑腾一声,刘玄再次重重坐下,然后将被子掀开、盖上。就这么钻入了被窝。
“有什么事叫醒本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要好好的补补觉。”
说完,刘玄便又开始呼呼大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刘玄是被热醒的,即便他在睡梦中已经踹开了被子,但依旧被那明晃晃的太阳公公给晒醒了。
没办法,昨天晚上李威他们把刘玄抬上床的时候,可没敢擅自给刘玄卸甲。
刘玄现在身上还穿着铠甲呐,凌晨的时候气温比较低,就算盖上被子也没啥感觉。
但随着太阳公公的升起,刘玄先是踹掉了被子,然后就开始在睡梦中脱衣服。
然而,外面的黄袍好脱,里面的铠甲,可就难办了。
那可不是在睡梦中,甚至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要穿上、脱掉那身铠甲,基本需要另一个人帮忙。
倒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做不到,而是一个人穿戴、解甲都太费劲。更别提刘玄的左肩还没长好,那就更没戏了!
所以,睡梦中的刘玄在对着身上坚硬的铠甲,一阵撕扒无果之后。终于是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有几张大脸映入眼帘,吓得刘玄一个激灵,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华雄、李威、孙康等人被刘玄这一手,给吓了一跳,急忙一缩脖子,才没和刘玄撞在一起。
“你们看着本将做什么?”
刘玄刚坐起来,便已经反应过来了,直接喝问道。
华雄饶了饶头想要回答,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一个屁。
总不能说,您老刚才在睡梦中,那抓心挠肝的样子,属实让人担心吧。
还是李威机灵,急忙说道:“将军,您是不是被热醒的,现在城外没有敌人,您还是把铠甲脱了吧。”
被李威这么一提醒,刘玄立马感觉到了炎热,一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就要去解身上的铠甲。
却不料,华雄突然阻止道:“义父,您还是先下城寻个阴凉处,待汗消了,再卸甲不迟。”
刘玄手上的动作一僵,疑惑问道:“为什么?”
华雄解释道:“若是平常卸甲也就卸了,可义父您连日操劳,又伤重未愈。孩儿怕一热一冷。惹了风寒。”
刘玄一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当下起床便向城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熊二,把床抬到下面的阴凉处,你也抓紧休息一会。城中之事交由为父便是。”
就这样,刘玄和华雄,以及那张床,几乎是前后脚的下了城。
然后非常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因为刘玄守得是西门,所以这个点要想在城墙下面找个阴凉地,就只能是去城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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