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草原一片枯黄,一万多兴平军,向着北方蜿蜒而行。
206旅是后勤保障旅,他们将在喀尔喀草原进行停留。在那里建一个兵站,负责为深入草原的部队提供后勤支援。
“贺老哥,这次又让你的部队参与进行远征,这一年多来,可是辛苦你了。”攫欝攫
“国公说那里话,吾能有幸参与这次远征,已经知足了!文人们常说封狼居胥,勒石燕然。这次咱们干的事比这些功绩还大,吾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老哥现在进步很大啊?这套辞令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兄弟,吾说实话,当年和你一起打延安城的时候,吾就绝的你非常人。现在在你的麾下打仗,就一个词——踏实!俺知道,你所思虑的都是远事,只要跟着你干,准没差事!”
贺久通已经不是当年的义军头领了,他现在对李振新越发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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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如此一来操作这蒸汽机,有一两个人就够用了,而且火力还会强不少。”
众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短短几日功夫,人们就找出了好几处可以提高蒸汽机性能的办法。同时也为蒸汽机找到了很多新的用途,比如练铁、练钢厂当鼓风设备就不错。
很多人看到了蒸汽机广泛前景,不少人向吴六四下了订单,也有人打起了生产蒸汽机的主意。
“国公、我们振川公司能不能生产汽机?”王四是第一个找上门的,振川公司本身就实力雄厚,生产这玩意并不困难。
“可以、只要给军政府交一万银两的专利使用费就行。”让技术人员通过发明转大钱,才是对技术最大的尊重。蒸汽机不是吴六四一个人发明的,在专利使用费分配上,李振新的想法是,蒸汽实验室分百分之五十,吴六四的工厂分三十,剩下的几个主要参与人员平分。
王四很痛快的支付了专利费,从蒸汽实验室拿了图纸,安排生产。
“国公、这笔银子我不想给,搞这个机器,他吴六四有贡献,咱们家难道没贡献?你和馨儿都出了大力!还有你以后有啥想法,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咱们家的厂子?我们一大家子也要吃饭,你全想着给别人出主意赚钱。”张娜管理的奔驰车厂,也想生产蒸汽机。李振新的意见是,支付一万专利费就行。
可老婆就是不想花这个钱,明明这玩意是自家人花钱又出力的,怎么着也能免费使用吧。
“你到提醒我了,馨儿也是蒸汽机的主要发明人,以后专利费的分配,她得占一份。这一万专利费花就花了吧,咱们家的厂现在还没能力自己设计这种大项目。等厂子投产了,我去转转,给咱们自家生产的机械出点主意,绝对比他们做的合用。”
“你就骗我吧,还有馨儿分的那笔钱是写在她的名下,还是咱们家名下?”
“当然是个人名下了,这事写在咱家名下像什么话?”
“就知道你的德行,把你闺女就偏吧,我看你偏到什么时候。你哪怕娶个妾室生个儿子偏心,我都能理解,偏闺女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咱家子嗣单薄这事,你可要上点心!”
以权谋私,给闺女争了一笔专利费,并没有安抚住自家夫人的心。反倒是拐弯抹角提醒他,要娶妾室了。有大老婆着急忙慌的给自家丈夫找小三的操作方式吗?还真有!张娜就是这样的女人。
有这个想法,并不是她多么大公无私,而是现实需求。李家现在是名门显宦,放眼整个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权势家族。可这个家族,全家老小加起来只有四口人。这肯定不行,只要家里的两个男人有一个出了事,整个家族就彻底夸了。
张娜本以为,李振新是大家族出身,隐姓埋名到陕北抗清。曾经提过好几次让李家族人,过来帮忙搭理家业。但李振新的说法是,自己全家被乱兵给屠了,他整个家族就剩自己一支独苗。这话现在看来可信度非常高,前几年还可以认为是怕牵连族人,现在再怕个毛线。
没有族人可以依靠,只能想办法多生孩子了,尤其是男丁。靠自己一个人生,生到猴年马月也兴旺不了一个家族。如今嫡长子已经有了,那么作为正房夫人,就得考虑开支散叶的事情。不然以后自己儿子长大了,也没个帮衬!在张娜心中,还有个大念头,要想实现这个大念头没人是不行的!
“宋先生、你的天工开物第一版,就藏到秦王府的藏书阁里,这里要改造成大型图书馆。供天下人,免费查阅文献。”蒸汽机有成果后,李振新的想法是,要把现有的科技类图书进行汇总整理,做一个专业性学术机构。地点就定在秦王府,这么大的地盘放几个灵位,显得有点太浪费了。
“这么大的图书馆,若是藏百工的书,是不是有点太浪费?文史子集,吾看都能藏到这里,以后读书人查书也方便。”
“那就按先生的说法来吧!”本来是专业的理工类图书馆,最后弄成了一个综合图书馆。这也是没办法,当下的国情就是这样。
在考察图书馆地址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被遗忘的人。洪承畴,这老贼现在半死不活的在王府的一处小院养老,整个人老的不像样子。
看到丧失动力的洪承畴,李振新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洪先生,在此处生活的还如意?”
“还算如意,不知国公此来何意?莫非是觉得老朽还有用处?若是国公觉得吾还能堪用,老朽定能效犬马之劳。”一个能当汉奸的人,心里怎么会将功力心彻底放下?他现在想抓住一切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吾这边还真有个事要用到先生,吾想邀请先生和其它几位降臣,干一件事,编写一部崇祯年国史本纪!”
“让吾编崇祯国史,国公这是何意?”
“崇祯十七年,是我大明江山最波折的十七年,先生正好是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亲历者之一,从你的角度来看国朝兴衰,会大有益处。”
“不知吾当以什么态度来编这部史书?”
“秉笔直书,不必为尊者讳!先生尽管直抒胸怀,吾保证阁下不因言获罪。”巘戅妙笔库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