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大明一布衣正文卷第二百六十一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要不危及大明,或者更狭隘的说,只要不危及天津,许白真不觉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倭人,和自己有多大的关系,倒不是说他一点家国情怀都没有,而是这个时代的倭寇,实在是不成气候啊,他想重视,也重视不起来啊!
也不知道这个叫做竹内小五郎的家伙,到底在任劳手里遭受到了一些什么,总之,被带到许白面前的时候,这家伙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就连看人也是畏畏缩缩,似乎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吃人的老虎一样。
“其他人都审问清楚了,的确是在海里将这家伙捞起来的,船主倒是心不黑,得了他一点随身的财物,倒是没有直接就将他丢下海,只不过答应带他靠岸,此后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任劳不紧不慢的禀报着许白:“这家伙说,想要请求咱们大明出兵,搭救他们的使团!”
“这不是扯淡吗?”许白莞尔:“这家伙也真敢想,我大明出兵,去搭救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倭国使团,这是我大明的水师吃饱了没事干了么?”
“属下也觉得这家伙异想天开!”任劳微微一笑:“若不是大人亲自过问,我直接就将这家伙丢到庄子那边去了,什么玩意嘛?”
“行了,这人你处置吧!”许白摆摆手,将心思从这事情上挪开了:“庄子里也不缺这么一个家伙,看好了就是,别让他跑出来,引起百姓的恐慌就好!”
“大人,要不要知会水师那边一下,毕竟万一是真的使者,这人来报讯的话,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儿,这海外不安生,而且,万一将来倭国用此事质疑朝廷,咱们也得有个应对?”
郭霖在一边提醒着许白,许白歪头想了一下:“既然如此,刘猛,你去将那水师的守备请过来,就说我和他有事情相商,这下公事私事都有了,他总不能不露头了吧!”
水师的守备,很快就在锦衣卫的相请下,出现在了漕运码头。
令得许白有些意外的是,此人年纪不仅和他差不了多少,而且,一开口就是南京口音,这让许白颇有一种他乡故知的感觉。
“没想到冯守备如此年轻,我还以为能够执掌这天津水师的,必定是老成稳重之辈呢!”
两人寒暄几句,双方都发现,对方好像并不想传言当中的油盐不进的样子,而且,许白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带了点口音,不出意外,两人的寒暄,很快就进入互攀老乡的阶段了。
“许大人不会是南京人吧!”
“冯守备还别说,我还真是南京人,苏苏!那谁,请百里小姐过来,难得在这里还遇见一个乡亲,什么也被说了,多亲近亲近!”
百里苏苏也笑吟吟的被请过来说了几句话,喝了点茶水,愿意有些强行亲近的感觉,因为百里苏苏的加入,顿时变得融洽了许多,不过这水师的冯守备来之前对锦衣卫是何等印象,但是见到此刻这种做派,心里也是舒坦了不少。
“这个倒是见笑了,家父冯一难,小小的一个伯爵,冯正无能,只能在家父的余荫下,奔波这点小小的钱财!”
“原来冯兄是一位小伯爷,失敬,失敬!”许白一副惊讶状:“家父许三多,说起来也是侍奉过先皇帝的,和冯兄的家世比起来,我真是给冯兄提鞋都嫌寒碜啊……”
“许大人过谦了!”冯正微微笑了起来,神情中多少有点悻悻然:“如今许大人身居要职,在这天津可谓是呼风唤雨,就连冯某,还不是许大人一声召唤,就立刻是马不停蹄赶来!”
“这个,等闲我还真不敢麻烦咱们水师的兄弟!”许白摇摇头,“今日请冯兄弟来,既是公事,也是私事!反正一事不烦二主,少不得就一起办了,若不是我在身上伤势未愈,当然是应该我去水师那边拜访冯兄,这个,冯兄你可担待点!”
许白的姿态放的很低,哪怕是心中对锦衣卫有些不满,此刻冯正也不大好发作了,毕竟他虽然是勋贵出身,但是水师势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到了如今,水师干脆将自己的圈子封闭起来,也是不得以的事情。
以天津锦衣卫如今如日中天的行情,他若是执意不鸟对方,那就是不会做人了,勋贵世家子弟,若是论起打仗来,本事或许有高有低,但是,论起做人,他们是绝对都不差的。
他可以看不起锦衣卫,也可以不和锦衣卫有什么瓜葛,但是,他觉得不会因为个人的原因,去和锦衣卫互相看不对眼甚至结仇。
许白先说公事,将那倭人竹内小五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这事情冯正也听属下禀报一二,此刻听得是这种事情,毫不犹豫的应允了下来。
“这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报备上去,而且,这最近也会加强海防,谨防再有倭人之流混入我大明!”
“说到这个,我就要说说我的私事了,也是我的一点点不情之请!”许白微微笑了笑:“这四海商行,是我闲时弄的一点点买卖,过些日子,可能有几艘货船要从海上而来,到时候水师的兄弟们,也帮忙招呼一下,免得到时候起了误会!”
“货船,从海上而来?”冯正一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就这一次么?”
“这个不好说,或许以后会成常例!”许白看着他:“当然,水师的兄弟这边,我也不会让兄弟们白辛苦,总之,这其中的意味,我不说,冯兄应该也懂!”
“咱们大明可是有着禁海令啊!”冯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白:“一次两次或许没多要紧,若是成常例,这可就经不起别人惦记,我水师总不能知法犯法,视朝廷的法度于无物吧!”м.щèńχūè⒈Θм⿶
许白笑眯眯的看着冯正:“那你的意思呢?”
冯正看着许白,脸上露出了笑容:“若是别人,这违禁的事,咱们自然不能坐视,但是若是锦衣卫和水师的买卖,那谁要嚼舌头,就得掂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同时得罪锦衣卫和咱们水师了,说起来不怕许大人笑话,锦衣卫的兄弟们,手头阔绰惯了只怕没什么感觉,但是咱们水师的兄弟,现在穷的眼珠子都红了,谁要是敢坏咱们的事情,只怕这事情,那就不大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