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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这么一个大才被自己拿去送死了。

    李二一回到皇宫,立马让王德把李君羡给招来了,李义府此事他不得不重视。

    先不说韩元会不会生气,单单是能被韩元赋予巨大期望的名头就足以让李二下定决心了。

    马周都没有被韩元给予这么大的期望,而李义府却被给予这么大的期望,足以可见李义府的才能。

    若是因为运河之事让李义府惨遭毒手,那他岂不是要后悔死。

    这么一个大才被自己拿去送死了。

    “哎!”

    想到这里,李二忍不住的叹口气。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让李义府前去江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夜不期望他能查出什么了,只期望他能够活着就行。

    李君羡在王德的引领之下,迈着步子走进了大殿,恭敬的拜道,“臣李君羡,参见陛下。”

    “免礼。”

    李二给了王德一眼眼神,王德立马领会了李二的意思,立马驱散了殿中的宦官,随后关好了门,站在门口守卫了起来。

    “可收到江南的消息?”李二望着李君羡,随后敲着桌子,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

    李君羡微微摇头,然后开口道,“江南那边数十日未曾有消息传来,臣已经派遣了两批人马前去打探了,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李二低下头,然后漫不经心的随口说了一句。

    可李君羡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的紧张,连忙低下头,开口道,“陛下,臣马上亲自去查。”

    “你打算何日启程?”

    “臣立马动身。”李君羡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开口说道。

    李二微微颔首,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再次交代道,“无论如何朕要看到活生生的李义府,一根汗毛都不能少,你明白吗?”

    “臣明白。”李君羡再次低下头,一脸的郑重。

    他自然知道李义府这三个关乎什么,单单是李义府背后的人,自己都招惹不起。

    加上那位又是锱铢必较的主,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人保护的李义府出了事情,那自己恐怕倒是好过不到哪里去。

    即便那位主不追究,陛下定然会拿自己当替罪羊用来给那位主一个交代。

    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生生的将韩元带回来。

    李君羡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皇宫,一刻夜没有耽误直接来到百骑司的住扎住处,召集了一批人手,立马催马离开了长安,直奔江南而去。

    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按照之前规划好的路线,现在李义府应该在扬州。

    ...

    ...

    “李郎君,咱们这查出了背后的人,为何还不返京回禀陛下呢?”李义府身边的一个百骑司好奇的开口问道。

    这半个月来,他们同甘共苦,不管是吃喝撒都是在一起,关系夜好了起来,李义府夜没有当初那种墙头草的模样了,整个人如同一把收入剑鞘的宝剑一般。

    李义府在赶路的时候夜喜欢和这些百骑司的人闲聊几句,有时候听听他们的经历,自己在给他们传播一些新式的教育。

    “宋时,我们虽然查到了背后的人,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即便是到了京城,我们夜没有办法向陛下交代。”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他们做了,那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要细心去排查就行了。”

    李义府坐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芦苇荡,平静的开口道。

    “李郎君果然是学问够深,咱听不懂。”那宋时笑着挠了挠脑袋,一脸敬佩的看着李义府。

    “我学问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我先生的学问才是真正的渊博,我现在的学问不过是我先生的千之一。”

    李义府微微摇头,脸上流露出几分的想念。

    自己先生,这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可惜学生不能迎接先生凯旋归来了。

    也不知道没有自己,先生会不会不习惯,书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整理,那些东西要是流传出去,先生要遭遇群起之攻啊!

    想到这里,李义府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的惆怅。

    宋时自然是注意到了李义府的惆怅,也看出了他对长安有了想念,也是人家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李郎君,想家了吧!”宋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手帕,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慈祥。

    “我以前也跟郎君你一样,但是我们这一辈子都只能东奔西跑,我也好些年没有见我家闺女了,恐怕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听到这里,李义府回头看了一眼宋时,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回家看过吗?”

    “没有,自从入了百骑司就为曾回过家,我们时陛下的眼睛和耳朵,一刻也不能歇着,您可别小看我,我敢说,这半个大唐我都跑过。”

    “当年突厥还没有灭的时候,我还去过突厥的王庭呢。”

    李义府看着宋时一脸得意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几分的释然,这可能就是先生说的,人不是由自己选择,而是被生活安排。

    船上顿时寂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那船工滑动船桨摩擦的声音还有木桨拍击水面的声音。

    江南真是一个好地方,在长安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秋意了,但是到了江南之后,却如同没有季节的交替一般。

    河道两岸的杨柳垂下的柳条,随着微风的吹动不断的在那河面上起舞,就仿佛在挥笔泼墨一般。

    因为时顺流而下,基本上不怎么需要划动船桨,那船的速度就不算慢,但是对于船夫来说,这已经算是最慢了。

    李义府望着两岸的景色,仿佛的惆怅也小三了不少,他是关中汉子,也就在池塘扑腾过水而已,如今放眼望去,遍地皆是相连的湖泊河道。

    一起同行的百骑司总共有五人,有两人跟自己是关内的汉子,开始短途的时候还好,但是时间久了起来,他们就也出现了各种晕船的表现。

    李义府便让两个人去照顾那两个百骑司的人,自己则是和宋时坐在船头聊起了天。

    “李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运河上就热闹了起来,以往的时候,几天还不能见到一艘船,现在基本上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一艘船。”宋时望着一艘运送货物的船只从旁边经过,开口感叹道。

    “宋兄,此事你有所不知,水路很重要,这漕运甚至可以说关乎到朝廷的命脉,南方气候温和,粮食一年能种植两季甚至三季,他们这里的粮食比关中的粮食便宜的多,让南方的粮食运送到北方,有利于关中粮价的稳定。”

    “而且漕运受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也能给朝廷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

    “咱不懂这些,只要您这些文郎君懂就行了。”宋时笑着点了点头,冲着李义府嘿嘿一笑。

    就这样在船在河道上顺流而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但是却船只上的氛围却变得格外肃穆了起来。

    他们距离朝廷运粮船出事的地方不远了,这里有个草木旺盛,说是湖泊可它又不像是湖泊。

    它时有河道,运河道,护城河道还有零零星星的小岛组成的,可以说这里位置很是优越,很适合滋生水贼。

    李义府望着那茂密的乱杂的小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凝重,若是他没有猜测错的话,这些小岛之中肯定有水贼。

    朝廷的运粮船被劫肯定和这些水贼脱不开关系。

    就在李义府沉思的时候,宋时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现在来到船头拿着手挡在了眼上面往前望去。

    可惜这个时候天刚放亮,整个江面上的雾气笼罩在了一起,能见度不过几尺有余。

    “不对劲。”宋时忽然沉下脸,走到船舱将另外几名人叫了起来之后,一个个从怀里掏出了手弩。

    “怎么了?”李义府往前走了几步,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李郎君,您先进船舱,估计前面有水贼来了!”宋时并没有回头,二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雾气。

    “行,你们小心。”李义府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直接钻进船舱。

    他并不会功夫,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走出了船舱完全时添乱子,免得他们还要分心照顾自己。

    百骑司的几人全部都是见过血的,而那划船的船夫此刻也丢下了手里的船桨,从一旁拿出了弓箭,将箭搭在了弓弦上。

    百骑司的众人则是一脸凝重的举着手中的手弩望着远处,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能看到前面几条船正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前方何人,速速避让!朝廷船只,闲人避让。”

    宋时高声朝着前方警告着。

    可是前面那几条船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依旧沉默的朝着他们的位置划动了起来。

    朝着李义府这边划过来的正是水贼,不过他们只能算是最小的一波水贼。

    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几十人,在这水贼纵横的地方,他们只能喝一些一些汤而已。

    水贼的首领名叫张千岛,他们之前只能在一些偏僻的水道截一些小户人家的船只,虽然不能暴富,但是勉强够糊口。

    但是最近那些偏僻的水道船只几乎没有了,他们也只能冒着风险,来到经常有船只来往的水道上看看能不能发笔横财。

    果不其然,这不愧是运河,这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个肥羊,看这船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

    “刚才他喊得什么啊?”水贼的头领张千岛揉了揉耳朵,一脸不屑的问答。

    “他们说自己是朝廷的船只。老大。”旁边一个刀疤笑呵呵的说道。

    紧接着旁边一个瘦猴子翻了翻白眼,“管他谁的船只呢,咱们是贼,本来官匪就势不两立。”

    “就是,管他是什么呢,这次肯定发财了。”

    “就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几个婆娘玩玩。”

    “滚吧,猴子,你不怕你婆娘揍你?忘了上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了?”刀疤看了一眼那瘦猴,嘲讽道。

    “呸,那叫老子不跟她一般见识。”那瘦猴顿时脸红了起来,但还是硬着脖子反驳道。

    “行了,别叫了。今个这点子有点硬啊,这群人竟然没有跑。”张千岛摸着那锃亮的脑门,一脸凶残的笑道。

    “哈哈哈,老大,您不是说点子不硬没有意思么!”旁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立马拍马屁道。

    “哈哈哈,小六子说的对,老子是点子不硬,没有兴趣!”张千岛哈哈哈一笑,回头狠狠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

    把那小六子疼的呲牙咧嘴的,但是还是只能陪着笑容,那目光之中充满了火热。

    “兄弟们,待会婆娘可别杀,留着开荤呢,还有啊,肥羊也要留着,不然谁给我们送钱!”

    那刀疤听到这话,立马举着那刀大吼了起来,“抢婆娘了!”

    宋时等人望着不远处的船只,脸上露出一丝的坚毅,举起了手里的弓弩,估摸着距离。

    《唐六典》卷十六中记载,唐开元时期禁军用弩有七种:“一曰擘张弩,二曰角弓弩,三曰木单弩,四曰大木单弩,五曰竹竿弩,六曰大竹竿弩,七曰伏远弩。”

    七种弩中,只有擘张弩与角弓弩是单兵弩。擘张弩为步兵所用。角弓弩为骑兵所用。

    作为战争所用单兵弩,显然要以威力为准,不会过于追求便携。而想要威力够大,弩就不能做的太小。

    唐代可以算是冷兵器时代,对弩并不十分重视的一个朝代。因为唐朝受到草原文化的影响,比较重视射箭,弓箭装备率应该算是各个朝代中最高的,府兵甚至自备弓箭去军队里报道。毕竟对于单兵弩而言,虽然方便训练且有效射程内的穿透性高于弓箭,但射速是硬伤。在有足够的弓箭手的情况下,弩易于训练的优势也很小了,自然不受重视。

    而百骑司装备的手弩就属于单兵弩的改装,这种手弩威力小,射程近,虽然只能单发,但是装填速度快。

    对于他们这些暗处行动的人是足够的。

    而且他们的主武器还并不是手弩,而是腰间的唐刀,他们的唐刀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小巧但是格外的精良。

    手弩只不过是辅助作用,能射杀敌人最好,不能也不影响什么!  13890/9402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