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二的所料,还没等此事酝酿起来,那些世家直接将参加此次诗会的那些世家子弟全部驱逐出去了。
加上李二亲自下达的禁止这些人参加科举考试,这些人真的是彻底废了。
有不少的人想不开自杀,更多的则是忍气吞声的离开了长安,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他们呢!
...
...
东宫。
“孔大人,您让我去崇文馆讲学不是开玩笑吧!”韩元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和善的小老头。
“老夫是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孔颖达胡子一吹,脸色严肃了起来。
韩元很想说一句,您老人家还真是。
毕竟不久前您干的那一出已经成为了长安的笑谈了!
“可是,我还未曾弱冠,这有些不合适吧!”韩元有些无语的看着孔颖达。
您老人家真是闲着没事了。
别人不知道我的水平您还不知道我的水平吗?
我也就会抄两首诗词,您要是让我抄文言文,我还就只会一片马说,您要是让我解释我这个还真是不知道。
毕竟当初高考的时候,老师只说了靠名句,不会考翻译的。
谁会背这些东西啊!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谁要不服直接让他当场给老夫作出四首佳作,老夫亲自去请他去崇文馆讲学。”
“小友啊,你就别谦虚了,老夫知道你低调,可是低调虽是好事,可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气魄,这怎么能行?”孔颖达自然明白韩元的担忧,立马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出来。
我谦虚个鬼啊!
我最喜欢装逼了!
可是总不能装自己不懂的吧!
这岂不是要出事,学问这玩意其实我这种整天沉迷于ll的人能够谈论的?
这要是被发现我是装模作样,我这幸福生活岂不是结束了?
“真不是,您老听我说,我学问真的不行,您老让我讲,我不知道讲什么啊!”
“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误人子弟。”
韩元立马摇头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能进崇文馆的有几个是傻蛋?
谁要是小看了古人,谁才要吃大亏!
自己这是恰巧站在巨人的肩膀而已!
孔颖达见到韩元推辞这么久,担忧也放了下来。
年轻人么,低调是好事!
可是不该低调的时候绝对不能低调!
我知道你是在藏拙,这整天藏拙跟老人似的,多没意思啊!
“今日你不去也要去,老夫已经和陛下说好了,陛下也允了。”孔颖达一脸淡定的看着韩元。
哼哼,老夫早就料到你会推辞。
还好老夫先去请了陛下。
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是低调,你这分明就是懒!
要不是陛下说你懒,我还真相信了你的说辞!、
“这.......”
韩元有些苦笑不得,一脸无语的看着孔颖达。
心里早就开始痛骂起来李二了。
狗日的,你图谋我家产就算了,你还想让我人设暴露!
你过分了!
前些天你不好说我是你的麒麟儿么,今天你怎么就给我挖坑啊!
望着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孔颖达,韩元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充满了绝望。
你们这是逼我啊!
你们都不是好人!
难道就这么想要让我的人设崩塌吗?
我真的是废物啊!
你们不信就算了,还偏偏把我往火坑推!
算了,躲不过了!
老子拼了,尼玛,到时候老子给你们那些崇文馆的人疯狂的灌鸡汤。
“咳,既然老先生如此厚爱,我也不好再藏拙了。”
韩元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一看韩元这幅表情,孔颖达不由浑身一震,自己还真没有猜错,果然韩元对文学还有所涉猎。
自己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那怎么呢就走吧?”孔颖达顿时兴奋了起来,站起来就要扯着韩元往外面走去。
“且慢,老先生稍等,容我备课一下!”韩元急忙挣扎开孔颖达的拉扯,一脸平淡的说道。
“备课?”孔颖达脸上露出意思的疑惑,难不成是韩元的新作?
他的心思顿时火热了起来,急忙追问道。
“何为备课?”
“嗯?难道老先生没听说过备课?”韩元也顿时疑惑了起来,这老师讲课之前备课不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吗?
“没听说过啊?难不成是小友的新作?”孔颖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随后双眼火热的看着韩元。
“不是,老先生,其实这备课是我创作出来的。”韩元心安理得的把备课这个东西再次安放在自己身上了。
谁让自己是第一个提出来的呢?
“备课是先生根据所学课程的要求和特点,结合学子的具体情况,选择最合适的表达方法和顺序,以保证学子有效地学习。我称之为备课!”韩元琢磨了一下,简单的跟孔颖达解释了一下。
“备课,课之预备。果然是妙啊!”
“小友果然是大才。”
孔颖达先是低声嘀咕了几声,随后双眼一亮,感叹道。
算了吧!
求求你了大佬,您就别再吹了!
我现在都快慌死了!
想当初高中老师让我验算,我都能慌死,更何况你现在让我们直接讲课呢!
我人设不崩我都谢天谢地了!
“不知先生最近讲什么?”韩元再次开口问道。
孔颖达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正在讲述人才如何表现自己,如何才能不让人才埋没。”
啥?
这么巧?
孔老先生,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这不就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么!
我真的就会一篇马说,您这转手就给我来一手人才如何不被埋没。
我可谢谢您了!
孔颖达看到韩元发呆的样子,以为韩元不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他便解释道:“小友有所不知,老夫其实讲这个也是为了他们好。”
“毕竟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只是遇人不淑便可被埋没。”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老夫见到太多人才被埋没,这才想要讲讲。”
韩元回过神,有些敬佩的朝着孔颖达行了一礼,“老先生果然不愧是传世大儒,晚辈佩服!”
“小友你不是要备课么?那老夫在此等你。”孔颖达摆摆手,对着韩元说道。
“不必了,方才和老先生交谈之间,我已经备课完了。”
韩元一脸谦虚的小岛,可是那充满自信的话语却让孔颖达再次敬佩了起来。
“老夫真是老了。”
孔颖达感叹一声,便带着韩元离开了东宫。
...
...
崇文馆内。
一些学子正探着脑袋往门外不停的瞧着。
甚至还有些人忍不住的小声的交谈着。
“你们说先生是不是太高看韩元了,他不过就是写了几首诗而已,诗不过是小道而已。”
“就是,让他过来给我们讲,也不怕被我们问的下不来台!”
“就是,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领。”
“......”
就在这时候,孔颖达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那年轻人一脸的平淡,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丝超然的气息。
“学生见过夫子!”
众人急忙起身恭敬的行礼。
“不必了,今日先生乃是我身边这位。”
“他的大名想必你们也听说过,这位便是一次连作四首佳作的韩元。”
“老夫把他请过来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你们可要好好听讲。”
孔颖达笑眯眯的对着众人解释了一下,很快便跟几个大儒坐在了后面,一脸认真的等待着韩元的讲课。
我去,您老就这么放心?
真不怕我误人子弟?
韩元深吸了一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韩元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中,把手中的文案丢在一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深深叹息一声。
“诸位,请恕我无理,在座的各位都是废物!”
气氛瞬间尴尬。
底下的那些学子顿时一个个怒目相对。
我知道你名声比我们好,不过就是写了几首诗而已,至于这么目中无人吗?
若不是后面坐着孔颖达和诸位大儒,恐怕他们直接跳起来和韩元理论一番了。
此话一出,就连孔颖达和诸位大儒都眉头紧蹙了起来,那些大儒的目光充满怀疑的看向孔颖达,他们严重怀疑这绝对是孔颖达教的。
毕竟他前不久才说不破不立,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些目中无人的学子!
结果今日韩元就整了这么一出。
“这,老夫真没有教过。”孔颖达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小声的解释道。
“我们信了!”
那些大儒一个个无语的点点头。
“我说你们是废物,你们是不是很不服?”韩元一手扶着墙壁,一脸无所谓的俯视着众人。
他自顾自的轻笑一声,“也是,你们一个个自命清高,一心想要入朝为官。”
“我看不过是为了实现你们心中的虚荣心而已。”
“行了,你们也别瞪我了。那我说委婉一点,你们就是为了升官发财!”
韩元换了个姿势,走到一个一脸怒气的学子面前,轻笑一声,“你是不是想要打我?”
“哈哈哈,其实今日孔老先生请我来,我是不愿意的!还要给你们讲人才怎么不被埋没,你们真的是人才么!”
“你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