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汉虽无实,尚有皇权威信,诸侯无敢扬言自立者。
本黄巾天公将军张角势大,又角破何进后,从马元义之言,愿为大汉王,汉便容其一州而立。
然角不满足,正式僭为兖天王,行帝王之礼,大肆封官赐爵,角此举深为天下诸侯所不齿,黑山及张燕等也渐而远之,张角等于成为了众矢之的。
何进自于长安上书称贺后,汉帝刘协封其相国,进恐久居朝野为宦官所害。
而张让等密谋久矣,不易图之,需借助关外兵马方可,又恨张角当日战胜之辱。
遂以张角大逆不道,擅立神器为由,以大将军之职传令天下诸侯,共同起兵再次伐之,立首功者当为大司马,封邑万户,以结交外军。
此次征伐,意义非凡,
一是各路诸侯证明自己无异心,拥立汉朝;
二是皆知朝廷之乱,如能助力,他日必能青云直上;
三是诸侯让其余诸人知其军马强盛,树立威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有惧角妖术者,然仍有许多诸侯纷纷起兵应之,董卓起西凉军三十万分七路进中原,
袁术起淮南兵马十五万出寿春,孙坚于淮泗起兵马四万,凌倾尽起精兵三万,曹操大起青州兵二十万。
其余孔伷、刘岱、王匡、张邈、乔瑁、袁遗、鲍信、张超、张扬、韩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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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则七八万,少则二三万,各带手下文武,日夜兼程,齐聚兖州,因张角陷地守城,各路只得会师城外六十里无子寨。
张角闻何进聚十五路诸侯起百万大军来征,惊慌失措,急召丞相马元义来商议,元义闻之,踌躇不已。
近期金乡、东缗、防东、方与、高平等地皆有反张角投张燕者,势力受损,尚未补空缺。
而今这等大兵前来,虽有陷地之举,也非长久之计,待城中粮尽,困境之下,将士离心,别说百万之众,只一半攻来便也无计可施。
角无可奈何,惊魂不定,元义恐乱军心,乃曰“王上莫忧,可教人使碎石铁钉遍布荒野小道,使之不能进,
再分禁卫为四路精兵镇守东阿,谷城,临邑,乐平四城。如若四城皆破,元义则便可自刎于巨鹿矣。”
角乃从之,尽付黄旗令。元义又尽出州内军马皆于州边大路扎地死守。
如能坚持一月余,待张梁、张宝、管亥三人打粮引军回援,四分其兵,诸侯各怀鬼胎,定不力战,则危自解也。
兖州外,无子寨
何进披宝甲居于中央上座,其余诸人皆坐于下,背后皆站猛将心腹,各配刀剑,止董卓部赤手空拳,进见之暗喜,
想曰:“此人之势今最大,然尚与当初为中郎将时一样卑躬屈膝,不加防备,如此之军,为我所用,我亦安心也。”
遂遣弟何苗暗书董卓,点语告之,并许事成后为大司马,卓佯喜而应,并使兵马即刻进京。
进闻之大喜,以弟苗在此为主,自领翎卫回长安,预备起事。
本董卓所领大军直锋酸枣,抵黄巾大将何曼重兵,今其走,需再行部署。
未下令,人报南阳太守凌倾、长沙太守孙坚至。凌倾之名尚为响彻,而孙坚江东猛虎之名如雷贯耳。
孙坚自曲阳火攻助卢植大破张梁,无功无赏,便回长沙,然被汉室宗亲扬州牧刘繇联合会稽太守王朗尽夺其地,坚恨之,但知不敌,遂弃淮地。
本部加新招之兵七千余,与从弟孙静、舅子吴景分三路攻泾县大帅祖郎,郎闻坚之威名,不战而降,坚又复攻陆康,使子孙策北援董卓。
陆康,字季宁,吴郡吴县人也,亲人爱士,政绩显著,当日闻坚来,康不信坚之武。
联合士族子弟周昕三万人镇丹阳抵之,坚乃组精壮之士三千人为冲锋营,由侄孙贲所领。
欣率兵马来战,被贲军一鼓作气,冲散阵型,遂率军撤回,被孙坚挡住回路,两军混战,坚将程普于乱军中正逢周昕,一枪刺其于马下,众人见之,皆降。
坚欲一鼓作气,拿下丹阳,一人曰不可,坚视之,乃丹阳故鄣人,朱治,字君理,现为坚事官参谋。
坚问其理,治乃曰:“主公所败周昕之兵,不过虾兵蟹将,而陆康所领之强军,乃丹阳郡土生之壮士,皆勇敢善战,不可力敌也。”坚闻而爱之,遂罢。
孙策上次讨伐未果,坚今亲统兵率子并四将前来助战,四将者,尽为孙坚心腹旧臣,坚起兵之时便跟随,因未独立而战,遂不识其名,哪四人?
第一个,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
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
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
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
孙坚当日闻酸枣之重,便请为代卓抵之,因且真与孙策之交,凌倾便听从凌羽之言,与坚一起。
苗大喜曰:“孙文台猛烈无敌,又有凌太守这等英雄,怕甚何曼?”遂给予坚军多数粮草器械,坚乃与倾出兵,于路之上。
坚问倾曰:“兄愿助我冒险,且不会真为我儿与汝将之交呼?”
倾曰:“蛇与猛虎同作战,观其撕咬猎物,虽己无利齿,犹可引血解馋。”
坚醒悟乃曰:“可惜猛虎终究是猛虎,只得食凡物而壮,然蛇他日精旺,必可成莽乃至龙。”
二人代指言语,大笑骑马同行,各自部将段丘、朱治知其意,皆不传言。
大军行至酸枣边度,何曼于城上观之兵少,傲慢不已,亲率兵十万出城,坚与倾乃退,
曼追数十里,恐有诈,坚乃回军大喊曰:“尔等小子,不足为虑,何用奇兵,我恐汝怕为我枪下亡灵,逃窜回城罢了。”
曼闻言大怒,使偏将意南出战挑之,坚飞马前来,一回合将其刺死,其弟意喜见兄死,欲报仇,坚也一回合刺死,
曼部将丁墨、应挺、宁破等尽来,坚虎啸一声,冲杀过来,数十将皆无一合之敌,不少时,皆死于马下,率一子四将并大军掩杀过来,
坚力过大,刺宁破头时,将其首崩飞入曼马前,曼惊得肝胆碎裂,见坚杀来,急忙回军,落荒而逃。
凌倾俩番观孙坚之勇,震慑许久,自叹不如也,乃率军随之追杀。
曼狂奔得先入城,因被坚所吓,心智失控,竟登城远望孙坚之影,便急忙令人起关落锁。
可怜城外尚有数万黄巾军,见曼起锁,士气全无,多不战,孙坚赶来大杀之,凌倾见之不忍,欲劝坚。
坚乃曰:“当年曲阳之时,公劝我,我尚听,今便不可听公也,为何?当日尚有人憔悴,今已心归成精锐。”
倾闻之默然不语,坚乃将关外三万黄巾兵尽屠之,坚己便杀数千之众。
战捷回盟,三军闻之无不惊骇,称其为食人虎也,诸侯皆号坚为“亚杀神。”
本章完
大将军何进自以讨伐张角之名,外结董卓之兵,便使其弟何苗为盟主,返回长安,大摆宴席,以观众人之色,有异者便杀之。
时侍中马宇、中郎将刘范、少府阴循、越骑校尉王瑰、司空荀爽等文武六十余人皆支持何进。
进喜,教众人如此布置,众人听令而去,进乃修书一封并羽节,以流星快马速报董卓进京,共同诛杀宦官。
董卓闻之大喜,谓众将曰:“李文优之谋至此已成,今便可驻足中原,用王命号令群雄也。”
乃尽拔武都、阴平二郡兵马三十万分四路而行。
弟董旻、董璜引五万出左冯翎,进高陵;大将徐荣引五万出右扶风,进郿县;董卓亲统十万出京兆尹,进洛阳。
华雄引胡轸、赵岑二人并五万兵马南向而行弘农新安,助李傕、郭汜截朱儁后路。
张让自扶刘协登帝,权倾朝野,帝终日沉迷酒色,下令广选天下美色,让尽选上等,帝观之,皆不喜。
乃令各路诸侯献女,十余日间,香艳聚集,帝览数日,乃选董卓之婿牛辅曲部董承之女,其女美而慧,知书达礼,琴舞双绝。
帝乃封其为贵人,一月余间越封为兴妃,让闻其乃下将之女,遂不疑。
其后凡张让闻帝况,左右皆答曰:“圣上于皇后处歇息,时有语笑欢声传出。”张让以其真庸,遂不以为然。
帝不理朝政,自此朝廷官员升降贬低,皆由张让做主,帝乃封其为相国,行摄政之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一日,张让于府中饮乐,人报董承因其女为妃,恐霍乱殃及其性命,急快马来奏何进与董卓之谋。
让闻之,紧急召见曹节、侯览、蹇硕等人商议,蹇硕曰:“可令天子予皇御虎符,尽起御林卫之兵,方可抵挡,待其退兵,执此符者可为王也。”
众人乃聚甲千人,进宫面圣,称何进谋反,求皇御虎符,符宝郎结芋斥曰:“尔等欲反乎?御林卫乃皇室国军,精壮无比,为保我大汉社稷之依靠,今索此符,尔实非勤王也。”
张让大怒,令武士将其乱刀砍死,帝呵止住,曰:“卿欲助吾灭贼,我深信之,然虎符之事,非比寻常,万望从长计议。”
蹇硕厉声曰:“陛下之位,乃我等得罪天下而获,今我等为社稷浴血奋战,而陛下却按兵不动,待董卓进京,陛下欲死于何人之手为幸?”
蹇硕言语有所指,数百亲信皆拔刀而喊,帝惊倒在地,慌张遣人送出虎符,双手奉于前。
张让见之大喜,乃曰:“陛下如此,方不伤我等报国之心,今便助君讨伐逆贼。”帝再三称谢,让方离去。
朱儁自奉命曹操之命,于小路捷走弘农,至华阴,转入黾池阔地。
方安营扎寨,忽报西凉军杀到,儁乃披挂上马,召兵分三星阵而迎敌。
牛辅统领大军至,李典出阵曰:“我家主公素未碍董卓,更有助其破黄巾之功,今尔等率大队人马远从西凉之地赶来阻我军旅,意欲何为?”
李傕方欲开口,郭汜抢先一步应曰:“公不必打哑迷之语,你我皆知朝廷内乱,欲进京护驾,顺而把持圣上,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绝妙之功也,谁人不欲图?”
牛辅、李傕闻言大惊,此事虽尽皆知晓,犹不可直言,今郭阿多吐腹,岂不为董卓招骂名?急令其退下。
朱儁闻郭汜之语,顺其言大笑曰:“公真诚实之人也,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相那董卓今欲胁迫天子,总揽朝政,他日必篡汉自立。
如此不忠豺狼,人人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