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甚不忍,今吾愿助公。
使汝率本部人马守北门,北门若守得住,贼人必尽屠之,公当居首功,我定表奏朝廷,使公复爵。但若使贼逃生,吾也甚是为难啊。”
植部下人马尚不足五千,植推托不掉,只得应诺,刘备三人见如此,愿聚三屯兵马与植同守,卓大笑而允,众人也讪笑而散。
飞对刘关二人曰:“董贼如此,实害卢植也,何不聚我等兵马杀之,再拥卢植为帅?”备责其大言,令回营。
是日午牌时分,牛辅军士至城下时,伊属、启殷、丁明率军来挡,辅将敏次出战,启殷也冲出阵来,俩人交战,三回合间,启殷一枪刺敏次于马下。
伊属、丁明见之,遂引军杀出,牛辅也挥军冲锋,两军混战至黄昏,李肃乃鸣金,与牛辅退去。
张梁闻胜,大喜,重赏三将,再次摆宴,诸将皆大欢喜,马元义却心不在焉,梁问故,元义称车马劳顿,梁使人搀其回府,送其汤药。
元义自回屋,眼跳不止,心慌意乱,先登城观望,见牛辅离城甚远,自想:“莫非我多疑乎?”
遂回府,已二更矣,欲饮药脱衣入睡,忽觉药中有酒味。元义怪问左右,左右皆答之曰:“曲阳旱地缺水,如今战乱,不便出城挑水。”
元义闻水字,如晴天霹雳,大汗淋漓,急问士兵安顿之所,众人答曰:“屋舍尽补城墙,尽皆在驻地四周,结草为营。”
元义闻言惊倒,急使人传于张梁,教其布令各营,火速备战。
话未毕,守城将领接连几次飞报,东、南、西三门皆火起。元义出府看时,满城上下,通红一片。
当夜又狂风大作,周围火焰冲天,七十二营尽皆连着,黄巾兵马大乱不止,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张梁尚醉梦,闻大火起,大惊失色,引众将突烟冒火,寻路奔走,伊属、启殷、丁明三将出逃南门。
华雄引军于后闪出,大喝一声,启殷措手不及,被雄一刀砍死,八路兵马齐聚杀出,伊属、丁明尽死于乱军之中,张梁遂弃南奔北。
卢植刘备等当日见城中火起,喊声震天,于城左右伏下,张梁等率军冲出北门,卢植举火杀出,梁军大乱,跌尽城河淹死者不计其数。
但奈何植兵太少,其余三门皆破,只北尚存,梁只得死战冲出,眼看植军将要溃败,一军援出,上书:“佐军司马孙坚。”
孙坚执枪而出,枪通体金光,狮头火纹,锋利无比,名唤“霸王。”
当日孙坚冲军中一少年喊道:“我儿,且看为父教你无上枪法。破釜沉舟,英雄在世;拔山举鼎,霸王传奇。”
声如狮吼,俩军人马皆惊,坚遂单骑冲去,亲冒箭石,深入敌军,立杀数十人,众人莫敌。
刘琳、邓密见此以箭射之,坚中数箭不退,奋然一枪穿透二人,虎臂一震,二皆崩碎数块。
无人不恐,三军胆寒,坚军中少年感激不已,急唤率兵马救孙坚。
黄巾斗志全无,大败而退,华雄等也随后杀至,卢植复助孙坚,杀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所杀黄巾兵四万人,投降数十万,其余所有珠宝、粮草、器械、马匹尽付之一炬。
贼首张梁受缚,其余黄巾诸将,洁代被赵岑所杀,何仪被李蒙所擒,黄劭被王方所杀,龚都被刘备所擒,启殷被华雄所杀,张闿被胡轸所擒,
伊属、丁明、应廷、邢觉等皆死于乱军之中。
余者马元义、廖化、刘辟、紧兴、解鸣等不知去向。
本章东汉中平三年一月,北中郎将卢植中黄巾之谋,深入曲阳,大败而退,自此黄巾士气大涨,天下群贼涌动。
二月,江夏郡兵赵慈起兵反汉,杀南阳郡太守秦颉,枭其首级响应张角,
三月,南阳山贼杜远、因积等也随之攻进县衙,杀县长自立。
黄天当立,世人敬仰,黄巾即将来临鼎盛之期,但战争瞬息万变,谁又能知晓呢?
公元186年,南中郎将董卓采用谋士李儒之计,火烧曲阳城,大破黄巾军,俘获匪首张梁,押入大牢之中。
待擒得张角,一并处死,士兵降者数十万,斩首万余,其余若干黄巾将校也一并斩首,散布各郡号令。
此战过后,黄巾军势力大衰,马元义死里逃生,得回阳城,角惊慌失措,问于元义。
元义深思熟虑,当机立断,劝角以天公将军的余威,号令天下黄巾军迁移至兖州。
全面进入防守状态,角从之,因弟被擒,角忧虑成疾,卧床不起。
与此同时,又一股新势力忽然崛起,以张燕、黑山为首的十方悍匪宣布成立新黄巾军。
以并州为属地,号为“黑山军”,与张角分庭抗礼,多路黄巾旧党和山贼流民纷纷加入,传闻兵马已过百万,声势极其浩大。
山河破碎动摇,何进使董卓复讨黑山军,卓要前日破张梁之功,何进遂派人安抚,使节到时,竟闻卢植已死,惊问其故。
原来卓恐其功复原职,分卓兵权,遂不上报其功,也不赏植部下,植气愤而写血书亲报朝廷。
灵帝不信植上报之功,卓又贿赂十常侍搬弄是非,以植部队谎报军功、私藏军饷、意图谋反而定其罪,八百将士尽皆斩首。
植撕心裂肺、恨天怨地,双眼流血欲杀董卓,被卓将华雄一箭射死,卓乃分其尸,散于护城河之中。
又收其家眷,男人尽数斩首,女人尽充军妓,皆不堪受欺,咬舌自尽,卓乃令士兵辱其尸,脱光其衣物以游街。
幸好刘关张、孙文台等豪杰于三日前便脱离董卓自创基业去了,不然,这等忠烈满门惨死,英雄之辈孰能忍?
植生前声如洪钟,性格刚毅,有高尚品德,常有匡扶社稷,救济世人之志。何以如此栋梁尽倾颓?
当日,天地乌云滚滚、阴风凄神寒骨,如厉鬼在耳旁磨牙吮血,黑暗中仿佛张着硕大无比的獠牙裂嘴,一口将整个汉朝咬的稀巴烂。
卓告于使节,卢植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私藏军饷、意图谋反等数十罪,并说其是羞愧自杀,使节惧怕,唯唯诺诺称“善。”卓扶掌大笑不已。
刘备引兵北投公孙瓒,正于营中相叙,忽人报植噩耗,俩人皆哭倒于地,满嘴咬血;关羽、张飞俩人怒气冲天,欲起兵报仇,备急止之。
瓒久而静曰“董贼势大,我又受国家重托戍守边塞,不能离境;先师之仇,不可不报,且缓图之。”
备认同,遂于幽州内招兵买马待战,瓒出物资助之。
卓受封征南将军、御史中丞,赐爵定军侯,并命其掌关中各路人马,卓大喜,遂出兵转战并州。
张燕、黑山等闻之,起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兵马六十余万,分兵十五路抗董卓。
董卓观贼势大,问于李儒,李儒答曰:“必须召集强兵共破之,今各路
人马,止曹操、袁绍、公孙瓒最为雄厚。
公孙瓒受命守边,今又闻其师从卢植,必不肯来也;袁绍兵屯虎牢,自恃名门世家,心高气傲,也不会听调;
曹孟德乃识时务者,又是宦官之世家,应当同道,岳父可召之。”
卓闻言大喜,星夜草诏,差人赍往颖川,命曹操与朱儁同前来破贼。
曹操与朱儁自横扫颖川黄巾,缓缓图进,招降数万,操即用贼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
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二十余万、男女八十万口。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于是豫州各郡皆平。
朱儁捷书报到长安,表奏曹操之功,朝廷加曹操为安东将军,操自此威名日重,权压朱儁;
儁无任何不悦,操心甚疑,乃与其分兵而屯,迁于鄢陵,并招贤纳士,以图大事。
一日,有叔侄二人来投操:乃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字文若,荀绲之子也;
荀彧年少成名,南阳名士何颙见荀彧,与之交谈,大为惊异,曰“此乃王佐之才也,他日必定封侯拜相。”
时被举孝廉,任守宫令,袁绍闻之名,待为上宾,时绍尽掌西园兵马,实力庞大。
然彧却曰:“绍,布衣之雄耳,能聚人而不能用。”遂弃绍投操,操与语大悦,曰:“此吾之子房也!”遂以为行军司马。
其侄荀攸,字公达,海内名士,曾拜黄门侍郎,后弃官归乡,今与其叔同投曹操,操以为行军教授。
荀彧曰:“明公欲成王霸一业,我等尚不可为,某举同乡一人,可助主公问鼎中原。”
曹操问何人,彧乃曰:“此人姓戏,名忠,字志才,此人精通兵法,深有算略,智虑千里,当为旷世奇才。”
操大喜,遂启操徵聘戏忠到兖州,共论天下之事,戏忠请布兵校场一视,许之,忠乃指出其不足十余点,操大喜,拜为军师。
正谈论间,一人竟出言打断,指出戏忠不足四点,乃夏侯渊之侄夏侯尚也,字伯仁。
曹操未急回答,身后人高声言语,指出夏侯尚不足两点,乃曹仁之弟曹纯也,字子和。
二人话语未毕,又一人接曰:“诸公皆以纸上谈兵为贵,岂不闻战场瞬息万变,空语尚不可为,看我以实战破汝等言。”
众视之,乃曹洪亲侄曹休也,字子烈。
休言罢,遂披挂上马,其余二人皆不服输,以黑白旗为号,发布施令,休乃引三百兵马以棒为器,冲击破阵。
操欲呵斥,戏忠乃止住,欲与操一同观看,夏侯尚乃布方阵,一前一后,分毫不差,曹纯乃布圆阵,东西南北,来往有序。
曹洪乃以疏阵冲锋,挡俩家之阵不落下风,只见夏侯尚、曹纯目视一对,变旗异阵,雁形、玄襄二阵现出,
阵法形成后仍不停歇,相互交合,竟演化出二龙出水阵,威风堂堂,气势磅礴。
曹休乃先鱼鳞阵缓缓而进,临阵时忽然冲锋,化为锋矢阵,然见二龙出水一出,急化长蛇卷地阵。
三人斗阵斗勇,场面震慑无比,戏忠观之微笑,与操言:“公之世家人才济济,伯仁、子和儒雅奇将,而曹子休可谓为千里驹也。”操闻言大喜,大赏三人。
至卓遣使下诏至,操乃受命,使荀彧守城,夏侯惇镇军,曹休为监督,夏侯尚、曹纯掌各郡事务。
遂以乐进领三千兵马为先锋,曹仁、曹洪为前部,操自统大军居中,李关夏侯渊为合后;
起精兵一十二万,制天、地、风、云、雷、火、雨七旗交错,敲锣打鼓,挥师北上应助董卓。
本章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