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你们不当我当啊!”
虎牢关的气候就是和边关的不一样,燥热的使人心跳加快,联盟大营内,公孙续的脸部轮廓线一点点的清晰的印在了众人面前。
所有都看到了他很是愚蠢的举动,不过他们唯一没有看到的,是胸前若隐若现的雪匕小白。
是的,他从毅缀的手的借回的小白,真的只是单纯的借,公孙续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耽误自己的安全。
“此子何人,我等诸侯尚且推让,盟主大事岂非儿戏。”
袁术这个宠儿,当真是让自己喜欢,公孙续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快点都把我当成狂傲之徒。
不然曹操那个眼神就会一直盯着我!
公孙续无意中发现了,陈宫和曹操说了几句话后,那贼眉鼠眼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陈宫则是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的父侯公孙瓒看。
这让自己和刚来的公孙瓒一样如坐针毡,生怕下一秒会有什么事情,自己哪里出错了?
公孙续想了想这不应该啊,自己没有哪里做出了纰漏。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操可是东汉末年一个心理极其复杂的人物,哪怕历史上说他现在只是想当个将军。
可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历史了,他曹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曹操。
公孙续就感觉自己的周围不是陌生就是非常陌生,他都感觉这整座大营寨里,就独有这一处可以停脚的地方。
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在这些人物的心目中,就不能展现出一丁点的深沉和观察。
这不论是自己还是对于公孙瓒的本身,都是利大于弊的。
“无忧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嘛,快给为父退下。”
公孙瓒被他这个儿子惊到了,本来还想要夸夸他,顺便问一问他是怎么先到达的这里。
结果公孙续这简直是太长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自己前面当盟主,这不是闹着玩呢嘛!
“儿只是觉得这个盟主谁当都一样,毕竟讨伐董贼才是正事!”
这么脑残的话公孙续在前世一定不会说,虽然有一定的可能,现在这堆所谓的匡扶汉室是真的。
但公孙续不相信他们没有一点点的野心,不然历史上的袁绍也不会想要立刘虞为帝,而现在自己给搅和的是真好。
不过下场可想而知,公孙瓒当场便直接发怒几声大呵,下令将他给撵了出去,公孙续也压根没有继续反驳,
他将梨花枪插在了公孙瓒的身后,便直接就这么怨气冲冲的出去了,一切都是这么的直接和速度,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田豫和陈宫对视一眼后,很是无声无息的就出去了,他不需要禀报公孙瓒一声。
他是公孙续的军师,除了公孙续的命令外,再这乱世之中他谁也不听。
“在下教子无方啊,还请各位见谅。”
公孙瓒比较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他不懂自己的儿子一向成熟稳重,今天是怎么了,既大胆又白痴的像个傻子一样。
“哈哈,令郎爽言爽语,我等的确要以讨伐董卓这恶贼为先任,不过盟主之事也颇为重要,二者不冲突不冲突。”
袁绍看了眼公孙瓒,知道了他那挺尴尬的难处,急忙便出来帮他圆场,其实在内心里,他还是比较轻松的。
听说这公孙瓒之子两年逆袭,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没想要就是这样的莽夫而已,那自己便不用担心这个愣头青了。
“公台,你觉得公孙续此人如何?”
曹操这一声低迷的悄悄话在下面传荡开来,不过谁都听不到,只有在其旁边的陈宫听到了。
“此人子最初给人的感觉是安然自若少言少语,他的一些事例我也早有耳闻。”
“我还以为是多么沉稳的一个少年奇才……不过他身边那个军师可不简单。”
陈宫目不斜视的看着袁绍,嘴里说着只有曹操可以听见的声音,听他的意思对公孙续很是不看好,而把公孙续的名声回归于田豫。
“嗯……元让、妙才,你们去备些酒水,等下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给这位折冲将军送去。”
“对了,你们去给营后槽的几匹宝马喂喂淡水,顺便你自己也弄些吃的充充饥。”
“若我不需要你们回来,便都直接回各自的营寨,去自己的卧榻上舒舒服服的睡觉,不用跟我们在这里熬。”
曹操的命令很小声,不知道是不是曹家人的耳朵都特别的好使,反正夏侯惇和夏侯渊都听得见。
不过却都只是微微点头的看着袁绍的慷慨陈词,就像没有听到曹操的命令一样,没有惹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苦了公台啊,必须要在这里陪着我,夜不能寐了。”
曹操很是自然的笑着给陈宫加了一块桌子上的肉,陈宫退却不要后,他便没有了任何顾及,
一口便将整个一大块肉塞打到了嘴里,袁绍在上面边讲他在下面边吃。
时不时还小酌一杯,永远给人一种醉醺醺的模样,很是没有任何风度,但眼眸却是永远亮的让人看不见。
………
公孙续本来都有些困了,却还是抑制着打哈欠不能回营睡觉,他拿出手中的雪匕仔细的端详着。
“无忧,你怎么了。”
风在肆无忌惮的呼啸,刮过苍凉的土地时卷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尘土,吹得田豫身上的衣衫呼呼作响。
“国让,我好累。”
“嗯?”
公孙续第一次吐露了心声,但甚至都想把自己是魂穿的身份说出来,一个人知道什么东西却又不能改变。
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使自己神经很痛,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就是个傻子。
这种事古人是不可能相信的!
“无忧,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不过你太过于强迫自己做的更好。”
田豫这回将自己的扇子收了起来,并没有继续的嘚瑟扇着,田豫和公孙续一样,他们都喜欢看星空。
不过公孙续知道,他看纯粹是因为好看,并且是感慨人生,而田豫却是真正懂得观星之术。
“国让,如果你提前预知了什么东西,却有没有办法更改,你该怎么做?”
公孙续看透过银匕的反射从而看到了天上的月亮,很是好看,他不禁有些深深的沉醉。
“所以你刚才忽然那样做,究竟是提前预知了什么?”
一声很是直接的话语问了出来,不过公孙续不知道什么回答,田豫也就没有礼物再追问,从袖中掏出来一个东西。
“给你藏了一杯酒水,喝吧,还是温的”
公孙续看到水中的月亮很是沉浸,啊,有个体贴的军师是真高啊,没有任何的犹豫,一饮而尽。
“方才曹校尉手下那个一言不发的谋士,眼睛很是空明,是不是担心他会看出你的雄心壮志?”
“如今借董卓的叛逆,你我可以来此中原……”
“野心…”
“谁!”
公孙续立即拔出了手中的银匕小白,闪到营帐边,田豫也将腰间的短剑拔出,两人同时砍向营寨内的影子!
刷~
“公子,是我!”
“田军师,你们干嘛!”
叫喊声将公孙续和田豫的心头都是一松,原来是文则那个智障,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不出声估计早被砍死了。
“文则,你怎么来了,我父侯估计还在里面商议明日的进攻策略,你怎么不去保护好我父侯,来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公孙续看着满地的羊肉,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该装还是得装下去。
“谁偷听你们说话啊,主公让我来给你们送野腥的羊肉,我这才刚说两个字,你和田军师就拔剑砍我。”
文则那是欲哭无泪啊,刚才那匕首就离自己两寸不到,那把剑也差不多。
他虽然可以战死沙场,但这么憋屈的死诚实给他吓完了。
“嗯…敏感过度,对了,我父侯消气了嘛?”
“还有那些诸侯都是什么意思?”
公孙续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度的纠缠,便直接越过讲重点,田豫此时也已经将剑收回了鞘内。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拔腰间的这把剑杀人,毕竟刚才的话都挺敏感的,看来自己是在幽州之地待的时间太久太长,神经都松懈了。
“公子放心吧,主公说他思考一番后还是感觉不对劲,公子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没有意义的事。”
“所以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看田畴令也来了。”
公孙续向前看去,果然看田畴带着几十个白虎卫前来,他看了看四周,自己这是和田豫走到哪来了。
这里应该是袁术的后方营,怪不得手下都这么着急呢!
“折冲将军在哪,将军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到后方营寨了。”
公孙续本来看着田畴关心自己还挺开心得,结果那左一句折冲将军,右一句折冲将军的,讲得他有些不耐烦。
田豫虽然也不叫自己主公,人前也喊将军,人后以年岁为兄长叫表字,可人家起码见过一次。
这种东西不是叫就会忠诚,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出来的。
按照历史正常轨迹,主公之称只存在于建安十九年刘备定蜀至建安二十四年刘备称王之间这段时间。
不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便有了这种称呼,所以这也是公孙续不完全相信历史正常轨迹的原因之一。
而主公寓意便是有尊事为君主之意,所以这种不仅仅是称呼,更是一种态度。
显然自己现在的手下,也就田豫和毅缀有这种态度,其余的还需要时间摩擦摩擦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