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抑郁的很,自己以为得到了大量的边塞物资,结果却就得到了一本书,还不知道是谁写的兵书。
这简直就是一个雷霆打击,规划了整整快三年的远大理想,难道就是为了这区区一本兵书?
公孙续这回是真抑郁了,抑郁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这可太难了!
现在朝廷涌动到了一个爆发点,董卓即将要废少帝刘辩,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到时候群雄并起讨伐董卓。
自己必须是那第一个提出来的人,这不仅仅是盟主的原因,再说凭借他的年纪和势力,也当不上那所谓的联军盟主。
可必须把自己的声望拉起来,估计现在黄河以南、洛阳以西一带,压根都不知道有我公孙续这么一个人,
就更别提偏远的巴蜀和江南一带了,自己用这么多的汗水和血水,拉起了一支军队,结果却没有后备的资源。
这……
漆黑的夜晚,除了树枝的摇摆声周围一片寂静,公孙续最后想着想着实在睡不着,便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现在门外的廖化和毅缀都在摇摇欲坠的站立着,公孙续让他们去休息,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犟。
公孙续也就没管他们,当初就让他们当一次门神,结果现在成瘾了还是怎么滴。
简单的抻了立下脖子后,公孙续便用向床榻边走去,那打算研究研究那本兵书。
毕竟快两年多的努力,公孙续就想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一声书页响起,屋外的拌嘴也安静了下来。
屋内的人看书的很是烦躁,而外面的世界却又如此的…
………
小琼峰
“将军,将军,石子崖开战了。”
奇俞今天巡山看见石子崖战火连天,铺满大地的甲士正在攻山,甚至连投石器都用上了。
两军现在已经打的难解难分了,不过还是攻山的一方尽占优势,所以奇俞急忙前来禀报,是否出兵。
“公孙将军终于来了,奇俞立刻召集所有人准备,随我去小琼峰南左道截杀即将败退的阙机。”
“是”
张郃那是真的激动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了别说是奇俞,就算是自己这么多天都快待疯了。
田豫当初说的便是让自己率三千骑兵埋伏在这小琼峰,等待着公孙续与刘和的大军一起攻打石子崖。
而阙机唯一的逃跑路线,便是这峰壁左侧,这一次自己也要立大功了。
………
“公孙越,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现在你率领兵马攻打我石子崖,你究竟想干嘛?”
石子崖间,无数士卒和马匹都被箭羽给射成了筛子,甚至为了攻山公孙越连八架投石车都用上了。
阙机现在有些后悔,他没事招惹公孙越干嘛,这山涧中海量的鲜卑士卒尸体,就是他极度膨胀后的惨痛代价。
虽然这石子崖是天险,但也需要会布置的人装饰它,不然它就是个普通的峡间。
“你的石子崖?”
“阙机,我不想和你过多纠缠,你赶紧给我让路,并且告诉我公孙无忧的下落,否则我将你和这石子崖夷为平地。”
公孙越霸气的语言回荡在山涧,他不是随便说说,他现在都已经快杀红眼了。
张郃并不知道的是,攻崖的人压根不是公孙续,而是从北关武长城赶过来的公孙越。
他听从公孙瓒的命令去广阳郡调集了军队,便立马出塞前来寻找公孙续,来到这石子崖却被阙机给拦截不让通过。
他正在十万火急的寻找公孙续,内心本来就对于公孙瓒的愧疚不已,此刻更是无名的业火正在熊熊燃烧。
阙机但敢说个不字,现在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哪怕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也要与石子崖、与阙机同归于尽。
可是阙机真就那么不长眼睛,也不长脑子,看不出公孙越那极度都愤怒。
“公孙越,别以为你中原真的能压我们鲜卑一族,我……”
阙机估计现在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公孙越算是彻底被他激怒了。
“好,三军听令,随我杀上石子崖。”
“降者免死,不降一概诛杀,无论阙机男女老少,全部赶尽杀绝。”
“杀啊!”
啊~踏~
咻~哧~
一声令下后,天空中忽然好似风起云涌,无数火箭烈焰燎原的冲上山崖,四方的呐喊声与残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都在交相辉映着。
上空的羽箭在公孙越的周围来回穿梭着,士兵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宝刀砍向敌人的脑袋。
山崖下骑兵的极快速度,山崖间步兵的疯狂厮杀,山崖上弓箭手的敏捷射击,无数的战壕炫籁着灿烂的烟火......
从最初的小打小闹,此刻终于变成了最原始的撕杀,从人类魔魇蜕化变成了凶兽,断肢残腿都在四周飞舞。
战争就是这样的没有人性,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而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归功“与那些所谓为了“正义“而战的统治者。
当一场战争爆生的时候,那就没有为了正义而战可言,直到哪一方彻底的胜利了,哪边就是“正义“....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
提携捧负,畏其不寿。
谁无兄弟?如足如手。
谁无夫妇?如宾如友。
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而这一切,全都如影随形,化风而去!
………
“这公孙越疯了吗?”
阙机心惊胆战的率军向南而逃,他没有想到公孙越竟然这么拼命,亲自拔剑攻崖,身中两箭还不后退……
自己不就是不让他过崖而已嘛,怎么感觉像自己杀了他爹一样,至于这么苦苦相逼嘛?
他压根不知道公孙越有多急,幽州之地对他们来说不仅是地盘,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环境之家。
更何况自己肩负着公孙瓒的性命和辅佐公孙续的大任务,刚才他这点想法差点让阙机给破灭了。
一个人一旦被逼到绝望的时候会怎么办?
那就一起毁灭呗!
阙机没有想到在这拓跋鲜卑的地盘上他会输的这么惨,前些日子自己还自认无敌,憧憬着哪天当一当皇帝。
结果这才仅仅一天时间,石子崖被夺了兵马大败了,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真的兵败如山倒。
自己的兵马全部都是鲜卑各族瞎拼瞎凑出来的,压根没有任何忠心可言。
如今树倒猢狲散,自己带领这四千多士卒,简直如同丧家之犬。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士卒的询问让阙机愣住了,如今他率领这些人跑了出来,可自己没有粮食也没有钱全部都在崖上。
逃命的人谁会去管那些,但现在逃出来了,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呢?
石子崖被公孙越攻破了,而鲜卑部落里他已经背叛了魁头,回去后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所以阙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南逃,去投奔南部的轲比能这个势力庞大的大人。
砰~
阙机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声梆子响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轲比能还能知道自己投奔他,特地命人来接应自己,阙机自言自语的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给说相信了。
“阙机,大汉偏将军在此,受死吧。”
张郃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他可算等到阙机了,他并没有让四周的骑兵直接的冲锋上来。
而是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缓缓的压制缩小,这样不仅可以迷惑对方,尽量的减少伤亡。
哪怕是阙机已经大败了,毕竟公孙续对骑兵都特别的珍贵,又这么信任自己将骑兵给自己统领。
自己坚决不能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而阙机看到对方是个汉人,先是吓了一跳,自己这是中了埋伏啊。
可当他看到对方的主将二话没说的冲向自己时,他忽然感觉汉人就是愚蠢啊。
那羸弱的小身躯够自己打的嘛,从古至今来自草原的健儿就比中原的小卒强壮。
“小将,你整整比我小一截,难道你还想杀我吗?”
“杀不杀得了,你过来啊!”
阙机也想都没想,说排兵布阵他的确不行,可如果论武艺他还真就没怕过谁,更何况一个中原温柔乡里出来的。
“来吧,杀你我就用一刀。”
两将的刀和枪同时举起,霎时间峭壁的四周全都繁星发辉,两匹马直线的冲锋着。
转眼间快到临近点的时候,阙机借助马劲用力向前砍向张郃,张郃眼神坚定一枪刺去。
擦~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华丽的姿势,就那么简单的一枪。
阙机眼珠子瞪的极大,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冷啊,这是……
“杀你我都不用刀。”
张郃一枪刺穿了阙机的喉咙,用力的撅起抛飞在天上,以抛物线的形状重重落地,瞬间便没有了任何气息。
“侧身,仰头,脚支力,低盘稳固”
“快闪,拨刀,一字枪,血煞封喉”
“动作很是完美,偏将军这一枪看似简单,其实下的功夫很深啊。
“对于脚的力度、下腰的稳定、手筋的柔韧都要求很高,最重要的是准确度。”
“这一枪不杀敌也必须要击中,不然便会飞出马下,这对于武将来说,可是很致命的!”
一位小卒在骑马厮杀的同时,顺便观察并研究了一番张郃的枪法,说的头头是道,但旁边奇俞可看不下去了。
“张辽,别再故弄玄虚的说那些没用的,倘若逃了一个士卒,我唯你是问。”
奇俞就不愿意听这小子说话,说的自己可能耐了一样,难道你后世可以成为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