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来送粮草了!
果然,即使公孙续再小心,公孙瓒该知道还是知道了,毕竟这是他的幽州,八千人的改造规模还是太大了。
不过公孙瓒到没有任何反对,甚至是有点高兴,自己的儿子有前途,有雄心壮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怪事。
可能公孙续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敏感过度了,以为乱世谁都不能信任。
这就像公孙续无意间说的那样,自己是公孙瓒唯一的独苗苗,未来公孙瓒的一切还不都是自己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的儿子既然有志向练兵,那自己这个当爹的,高兴还来不及呢,还会进行打压嘛?
更何况公孙续很是会做人,上次公孙瓒因为调整兵马的原因,就留了三千兵马和自己守城。
结果张纯引诱边疆近万人逼境,也多亏公孙瓒勇猛守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主将犯险,这也是不智之举的。
最为经典的例子,便是后世所讽刺的吴大帝孙权,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
不过这一点,公孙续是极度不赞同的,孙权败不是败在统领上,而是败在了以身犯险。
其实说是十万大军,其实那十万大军压根就没有集结成功过,潘璋、宋谦、徐盛等等各路人马的调动还都需要时间。
至于说张辽八百破十万,这个数字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能于之比较的,也就是邙山之战五百破十万的兰陵王!
百破万,理智的人肯定都知道,这是极度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张辽的八百骑兵是冲进了孙权的大营。
在几万人中来回穿梭,众人莫敢敌,直至张辽自己退却,这一点,公孙续很是佩服张辽!
不过接下来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东吴的大军攻打合肥十几天没有攻下来,结果士卒还染上了疫疾,就在班师回军的时候,孙权做了一个让公孙续这样一个后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就是他堂堂近十万大军的三军主帅,还是整个江东之主公,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断后?还就一千多人马?
就算是经历过战争的公孙续,和田豫不管讨论多少兵家的奥义,他都没有这种理念啊。
结果自己一千多兵马基本被绞杀殆尽,自己还差点身死陨落,孙权的这位吴大帝操作,估计永远都是一个迷了!
公孙瓒幸好勇猛无比,不然他近好万的的兵马,就率三千兵马被胡屠万余
人战败,那后世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战绩?
是胡屠的谁谁谁,率一万兵马骁勇无比,大破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十万大军……
至于说公孙续会做人,那是因为他在第二天,就带着田豫拎了一盒创伤药和五千人马来助战。
反正就是忽悠公孙瓒,以表示关心,走的时候兵马基本还推推搡搡的要留给公孙瓒,就带着一千多人会县府。
公孙瓒由此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欣慰,听闻练兵也就是担心那些士卒都是新招反贼,不易驯服而已。
不过公孙瓒可不能要公孙续的兵,不然这要是传出去,老子要儿子的兵才能破敌,那自己白马将军的威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可架不住公孙续的坚持,硬是推给了二千士卒。
其实公孙续自从上次和公孙瓒闹得不愉快,回去冷静思考后,感觉公孙瓒除了傲一点,也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毕竟田豫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普通人,后人知道他们有大能力,在后世有多出名,可他们不知道啊。
就好比关羽、赵云,在后世都是三国武力巅峰的人物,他们的名字就是他们武力的象征,但在现在。
关羽就是关羽,赵云就是赵云,就是一个底层普普通通的人,都是可以被任何无名之辈偷袭杀死的人。
所以想想,也就释怀了。
至于给公孙瓒兵马,到不是担心自己这个古代的爹,而是如果自己的爹兵马都比自己少了,还要和贼人打仗。
而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却练兵不动,这多多少少说不过去,毕竟现在主帅还是公孙瓒,这些士卒包括自己都是归他管制。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公孙续自己心里拿捏不准,很多人不知道八千士卒是个什么概念,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数字。
试想一下,当你登上阅兵台,低下乌泱泱一边都是新招的反贼,这是什么心理?
虽然这几个月公孙续广撒恩惠,但记住,有些狼是喂不饱的,所以经过田豫和公孙续的观察,其余的人都对二人连连夸口,感恩戴德。
唯独各别类人,仍然是那种一旦出事就可以倒戈的人,所以这样的人,到不如给公孙瓒,让他调教去。
公孙续说白了不是送兵,只是把兵换到了一个地方而已。
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留下来的这六千将士,将会是自己未来的嫡系部队,唯命是从。
公孙瓒也没有辜负公孙续的用心良苦,将五千斗粮食分三百车给公孙续送来,毕竟对底层士卒来说,粮食是让忠心提升最快的东西。
田楷的计策也正好的落实了,公孙瓒的全部兵马近六万人,除了少部分的留在了郡县看守,还有一万兵马守住土垠城外,其余全部到了卢龙塞关内。
这将会是依靠天险打的一场恶战,如果胜利,那么便可以摧枯拉朽之力在最短的时间里横扫整个幽州。
公孙瓒没有时间拖,公孙续更没有时间拖。
不久之后,太常刘焉这个家伙便会以天下兵寇不息的理由上书灵帝,便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
如果不再这政策出之前没有拿下整个幽州,那么州牧一出,成为居于郡之上的行政长官,万一新来的刘虞可就麻烦人了。
这俩人将势同水火,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更是失去了割据一州的最大最好的时机。
“国让,咱们的兵,现在可以用了嘛?”
东州县衙内,公孙续和田豫看着幽州分布图,公孙续手里拿一只毛笔,在地图很多地方都标注了各种符号。
“经过几个月的操练,勉强还可以上战场,就是不知道粮食补给缺乏,无忧,你要有什么动作?”
田豫明白,公孙瓒这几个月的加急操练和努力锻炼,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嗯,父侯率领六万将士屯在了卢龙要塞,而张纯二十多万贼人已经离开了令支,正在往北平逐步推线。”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点,未及来年雪面融化,张纯的大军就会向卢龙塞发起全面猛攻。”
“而张纯残暴不已,很多士兵已经在行军中就四处逃跑了,我料定他为了稳定军心,一定会在胡屠上面有所煽动。”
“而我白虎军的第一战,就是要吃掉他,防止父侯在和反贼大战的时候从后方突袭。”
公孙续很是激动和慌张,这是自己嫡亲部队白虎军的第一战,也是自己统帅的第一战,更是自己脱离公孙瓒发展成熟的关键一战。
只许胜,不许败!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大约三天时间,便可咳咳……便可整装出发,无忧你亲自阅兵并统领部署。”
“嗯,国让你这病……!”
“不碍事,老毛病了,根除不了。”
公孙续没有继续安慰,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不如动实际,等日后碰到神医华佗,定要给田豫治好。
另外公孙续认为田豫做的对,是时候自己成长了,不应该有过多的依赖。
为君者,柔和而清净,谦恭而严肃,能强而能隐,能忍而能起!
“小续,你阿姐我来了。”
“啊?”
一声脆灵的音量传来,很是动听,接着便看到一位端庄优雅的汉服女人走了进来。
嗯……清秀文雅,玉指如葱,肤如凝脂,淡扫峨眉,眉如新月,樱桃小口,嗯………好家伙,变这么美了嘛?
公孙续都快有些认不得了,毕竟六年不见,又是记忆的重复,这女子便是自己叔叔公孙越的女儿—公孙婧。
公孙越对这个女儿可是百般疼爱,要是知道当初公孙续为了想要收复田豫一个县令,而将其许配的话,估计会打死自己。
“阿…阿姐?你怎么会来?”
“我?我是……”
公孙婧很是灵动,刚想要回话,就看到了拿着扇子舞动的田豫。
这田豫自从当了军师后,就喜欢拿着一把扇子,没事扇俩下。
可是……这特么是冬天啊!
……
“公子安好,小女子公孙婧见过了。”
“不敢当不敢当,东州县令田豫,见过小姐。”
“公子青年才俊,智慧过人,助小续横扫北平之事已天下皆知,小女子不才,今幸得一见。”
“不敢当,都是护军用兵得当,属下乃做分内之事,何夸其功。”
公孙续看二人你夸他,他夸她,她夸他的,都把自己忽略掉了,这商业互捧有意思嘛?
还有,我啥时候横扫右北平了?又啥时候天下皆知了?这说话艺术感也太能吹了吧!
算了,你俩继续摩擦火花吧,如果你俩真能成,还真就符合我的心意呢。
田豫看着一脸惬意的公孙续,眼神很是清澈。
这样下去……就可以打消你对我所有的顾虑和猜忌了吧,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