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罗网之言
道家。
太乙山。
阴阳家与道家论道的广场。
晓梦被一大群道家弟子拉扯着,但依旧对田言怒目而视。
不止是晓梦,其他的不少道家弟子也是如此。
面对星魂的嘲讽,更让在场众多道家弟子觉得既羞愧又恼怒。
啪~啪~
面对晓梦的敌意,田言并未生气,反而抬手为她鼓了鼓掌。
“好剑法,好天资,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剑意,着实难得。”田言一边鼓掌一边称赞晓梦道,语气之中丝毫没有刚刚被刺杀的紧张,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她确实不怎么在乎晓梦的刺杀,即便对方天资绝顶。
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跟一个孩子置气,更何况就算是闭关十年,功力大成的晓梦她也不放在眼里,何况现在。
最重要的是……反正晓梦也不知道她是谁,天真塌下来也有东皇太一顶着。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早晚会打败你,就像你今日打败逍遥子师兄和赤松子师兄那般!”晓梦闻言,被田言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勃然大怒,对着田言道。
对于晓梦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天才来说,眼前孟章满不在乎甚至还有闲心称赞她一下的举措让她感到了极大的侮辱,对方称赞的话语甚至比星魂的嘲讽更加刺耳。
被无视比被杀和被侮辱更让晓梦难受,最起码后两者说明对方还能看得上自己。
“不愧是被北冥大师破例收徒的道家天才,不仅天资绝顶,志向和气魄也不小。”田言无所谓的笑了笑道。
“你、你……你会后悔的。”晓梦此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至于星魂,已然被晓梦抛到了脑后。
“孟章阁下,我替晓梦师妹的冲动向阁下致歉,阁下但有怒火,我逍遥子愿一力承担。”逍遥子周身多处伤口都在往外渗血,但他还是强拖着重伤之躯,勉强的走到了场上,挡在晓梦与一众道家弟子身前。
“掌门!”
“逍遥……先生。”
逍遥子会为了天宗的晓梦子站出来是很多道家弟子想不到的,无论天宗还是人宗。
从道理上讲,晓梦此时的行为确实错了,恶客临门也是客,打不过就动手刺杀,这等玩不起的行为传出去,天下人怎么看道家?
赤松子重伤昏迷,北冥大师亦不能轻动,即便天宗与人宗有隔阂,他逍遥子也不可能看着晓梦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独自在台上撑着,所以,就只能是他了。
田言并未言语,摆了摆手,表明自己不计较。
广场外。
“北冥道友,不知道家可还有什么高手未曾登场吗,如果没有,我等便告辞了。”东皇太一深沉的声音自黑袍下传来。
“东皇道友,道家确实还有一位高手,只是不太方便与场上的小辈交手罢了。”北冥子压着心头的怒火开口向着东皇太一回答道,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道爷我。
“哦?”东皇太一已然清楚北冥子所言为谁,但依旧故作不知,明知故问。
“不知东皇阁下,可愿与我论道一番,也让老夫看看,阴阳家如今究竟在天人极限之道走到了哪一步,如何?”北冥子开口道。
东皇太一确实十分诡异,但他北冥子也不是弱者,门人弟子被欺辱至此,他不站出来的话,还算是道家之人吗?
“北冥道友急了,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如此。
你我之道寄于弟子,接下来是……你口中小辈们的天下了,让他们来决定未来的大势归属吧。”东皇太一平静道。
大司命和少司命应该已经得手了,孟章也如他所愿打倒了逍遥子和赤松子,战略目的都已经达成了,这场由他发起的争斗以他大获全胜,阴阳家名利双收而告终,又何必再与北冥子纠缠?
“今日已然让道家诸位见证了真正的大道,若道家弟子中有人愿弃暗投明,改入我阴阳家门下,我等随时欢迎。”台下,星魂开口道,他的声音语气满是一股子阴阳怪气的意味,在一众道家之人耳中刺耳的很。
一众道家弟子与长老见星魂当面挖墙脚,各个气的怒发冲冠,但却又毫无办法,毕竟他们败了。
而星魂看着一众想弄死他却又那他毫无办法的道家弟子们,嘴角勾起一模讽刺的弧度。
看来道家天宗自诩超脱,人宗自诩逍遥自在,却都仅仅是自诩而已啊,这世间又有哪个人能真正拜托这可笑的人性呢?
田言躲在面具后,看着星魂疯狂的拉仇恨,不知这家伙又有什么算计。
“北冥道友,告辞了。”东皇太一起身,一身镶金黑色长袍垂落,其中传来其深沉的声音。
一场高质量踢馆就这般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结束了。
至于接下来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大司命和少司命,还有星魂会处理的。
……
很快,田言和东皇太一等人就踏上了离开道家天宗的路途。
只是相比来时,少了几人。
楚南公不在了,自田言打败赤松子后,这位老者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大司命和少司命也不知去向,不知道她们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还留下的,唯有东皇太一,星魂,还有她三个人。
田言也准备向东皇太一告辞了,她还有些事要做。
“东皇阁下。”思来想去,在几人刚刚离开道家天宗的监视范围,还未离开太乙山的时候,田言开口了。
……
当天晚上。
道家天宗。
北冥子隐居修行之地。
比之往日,今日此地多了几人,也多了几分人气。
有道家天宗的长老们,有道家天宗掌门赤松子,还有道家人宗掌门逍遥子,几名道家长老正在为他们运功疗伤。
这一方竹林之内,还有晓梦,此时一方木屋之下,竹林之内,她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原地,低头闭目修行,而在她的对面,则是北冥子。
此时,重伤昏迷的赤松子也清醒了过来。
只是几人之间的气氛可谓是如天空中阴云密布一般,阴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