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真听不见？也说不出话来。”阿方索问道。说完，他也同时在观察两个人的表情。
“他听不见。”
“他是哑巴。”
阿方索又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这小孩是因为什么哑的。”
第一个瘦的妇女说道：“他生下来就是这样。”
而第二个妇女则说道：“他很小的时候从爬到树上跌下来，摔坏了头，所以说不出话来。”
“那你能详细描述一下那天的情景吗？”
胖妇女想了两秒，然后说道：“那天我在家里做饭，他和邻居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爬到树上去了，等我听到小孩的哭声，就发现他已经摔坏了头。然后我带着他去了城里的诊所，但是医生说治不好。”
“城里就只有一座诊所，我们去问问当时的医生，如果他能为你作证，那孩子就证明是你的。”
“不不，”胖妇女慌忙地摇摇头，“不是这个城里的诊所，很远很远。”
阿方索眯起眼，开始咄咄逼人起来，“方圆几十里之内只有一家诊所。你说你是外来的人，你一个女人又如何只身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来到青城，你有为什么来青城。”
胖女人的胖手紧紧捏着裙摆，脸涨得通红：“我记错了。我当然就是在这里看的医生，我记错了。不过当年那个医生已经走了，都好多年了。”
“那好，我又问你。你说你是带着孩子去看诊所，但是要知道当时看医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一般人是不能够承担的。你又是如何得到这笔钱的？”胖女人全身上下的衣服看起来还是比较拮据，原本棕色的洗的泛白。
“这，这。”胖女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另外一边，瘦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但是都被阿方索捕捉在眼里。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周围的观众开始热烘烘讨论起来，仿佛就已经认定了她是人贩子。
“我早就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最恨人贩子了，把她吊死！”
还有一些家长开始恶毒地咒骂，并且用手指着她，对孩子说道：“以后看到长这样子的人就离远一点，他们都是人贩子，会把你抓走，拉去黑窑子。”
黑窑子这个词让孩子不寒而栗。
他们经常听说过这个词。
原本庄严肃穆的法庭变得像菜市场一样嘈杂。
阿方索不得不清了清嗓子，用木锤在桌子上敲出响亮的声音。
“安静！我都还没判完，你们这是在扰乱秩序，蔑视公堂，再闹哄哄的，把你们都抓去做地牢。”
法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人群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
阿方索又转头对着瘦的妇女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问你话。”
瘦的妇女愣住了，随后说道：“现在不都清楚了吗？她就是人贩子，把她抓走。我是无辜的。”
人群观众也是疑惑不已，不过都是憋在心里，没有开口问。
“相信你们一定心里还充满疑惑吧。”
阿方索又转头对着瘦妇女说道：“她有问题是肯定的。不过你是不是人贩子还不清楚。这样，为了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所以今天就暂时这样，既然分不出来，那就把孩子劈成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好了。”
说完，阿方索亲自操出一口大刀，露出森冷的牙，走到前面来。
瘦的妇女显然被吓到了：“好，那一人一半。”
胖的妇女则是一脸哭腔扑了上来：“孩子我不要了。”
铛。
阿方索随手一抛，大刀深深插进地板中。
“现在情况已经明确了，你们一个的确是人贩子，另一个也有问题，不过大概我已经猜到了。”
观众顿时恍然大悟。
这时，从法庭外慌忙闯进另外一个妇女，她看见了法庭中央的小孩，顿时激动的无以伦比。
小孩也跑了上去，一下子哭了出来。
妇女晃眼间看到地上的胖妇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