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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授爵

    卡尔大公看见阿方索,似乎有点激动,不断招手示意他过去。

    阿方索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向前。

    “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我这辈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卡尔大公伸出微胖的手,努力地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的,我这段时间的冒险经历了很多,最后差点迷失道路,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不过在上帝的指引下,我还是回来了,也许是上帝希望我这么做。”阿方索有些恭敬的说道,毕竟总的来说,眼前这位父亲从小对自己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平时政务繁忙,没有怎么陪过他。不过阿方索自认为自己的童年过的还是挺幸福的。

    “是啊,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这是上帝保佑了我们卡尔提斯家族。几年没见,你真是变了,变得更加高大挺拔了。不过你的黑眼睛还是一样独一无二,让人着迷。”三姑姑说道。

    “感谢你的赞美,三姑姑。不过三姑姑这么多年没见,也是一点没变,真是永驻青春呢。”阿方索看着昔日的旧识和亲人,感觉越亲切了。

    不过,旁边这位看起来可就不是这么顺眼了。

    阿方索转过头,看着这位桀骜不驯的金发少年,“这位是?”

    卡尔大公尴尬地咳嗽两声。

    三姑姑玛丽亚站出来,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这位是涅夫戈茨伯爵,新晋的伯爵。”

    “可我听说,父亲大人最近收养了一位义子,据说金发碧眼,玉树临风,不会就是这位涅夫戈茨伯爵吧。”阿方索皱起眉头问道。

    “说来话长,以后会慢慢给你解释的。”玛丽亚回答道。

    看到卡尔大公面色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阿方索自觉问得太多,让卡尔不好下台,便自觉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这时,卡尔大公面色才缓和起来。

    “既然客人都到齐了,那就入座吧。”玛丽亚提议到。

    “是啊,我也早就饿了。”一个穿着暗红色呢子外套的矮小胖子附和道。

    这是基尔伯爵,掌管西南方大部分边疆领土的领主。他满面笑容,红红的酒糟鼻,头上两边稀疏的毛发勉强遮盖住光秃秃的头顶,手中拄着一根兔子头拐杖。

    对于基尔伯爵的狡诈他早有所耳闻,传言他贪婪狡诈,经常剥削农奴的劳动成果,吞并别人土地,给商人加上各种他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税,事后还总能找出一批替罪羊来平息众怒。即便是其他伯爵和他打交道,也讨不了好。

    当然听到这你也会觉得他不过如此,不过其实上他远不如此。总之记得理他越远越好。

    这是阿方索从别人嘴中听到的忠告。

    阿方索坐上长长的餐桌,餐桌上摆好了银叉盘子,蜡烛,以及美味的奶油蛋糕,肥厚醇香,从中法兰克里流传过来的鹅肝,散发着小麦清香的面包,一串三节的火腿肠,以及,看起来颜色不怎么新鲜的葡萄酒。

    餐桌的桌首自然是坐着他们伟大的卡尔大公,两边则是涅夫戈茨,阿方索,众多的伯爵,以及,坐在桌子角落正在酣畅的基尔伯爵。

    “你应该已经成年了吧。”卡尔大公问道。

    阿方索回答:“是的,尊敬的卡尔大公,今年刚好成年。”

    “听说前面年你在外面游历,冒险。你有什么新的见识吗?可以说出来听听。”卡尔大公问道。

    “我曾经去过一个叫麦尔克的小镇。那里曾经很繁荣,而当我去时,却是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因为那里盘踞着土匪,他们烧杀抢掠,肆意剥夺着别人的财产和生命....”

    基尔伯爵打断了他,饶有兴致的并且钦佩地问道,“难道阿方索阁下当时化身了正义的侠客,帮助了那些弱小的人,赶走了那些可恶的强盗吗?”

    “不,当然不是。”阿方索否决到。

    作为一个公国继承人,如果整天想着做游侠和正义的骑士去帮助弱小的人打败坏人这样不切实际的梦,那显然是不合格的,也是令人失望的。阿方索当然不会这么回答。

    他清了清嗓子。

    “我当时第一想到的是,这些可恶的强盗草芥人命,随意地剥夺人们财产和生命,是多么地可恶。”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伯爵问道。

    “不仅有关系,关系还很大。试想,原本你有五十个农奴,十块地,而强盗一来,一把火,最后你只剩下了三十个农奴,八块地,那么你原来能收割四百斤的小麦,现在只有三百斤了,甚至更少。”

    “这些可恶的强盗,他们掠夺了我们的财产。”贵族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认为,只有给市民和农奴更好的生活环境,给他们安全,给他们足够的粮食,他们才能给我们生产更多的粮食。”

    卡尔大公忍不住说道:“看来你成长了很多,能够对你的子民负责了。”

    “按照继承法,你应该被授予伯爵之位,授予你土地,财产,人口,牲畜,以及忠诚。”卡尔大公喝了一口葡萄酒,继续说道:“现在,我建议授予阿方索伯爵之位,谁有异议?”

    卡尔大公的长子成年被授予爵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当然没有提出反对。

    卡尔大公洒了一捧泥土在阿方索身前。

    阿方索单膝下跪,捧起泥土,高举双手过头顶,“我愿意接受大公的封赏以及授予的土地。我宣誓讲承担应有的,并履行纳贡和为大公作战的义务,为大公效忠。”

    “我,卡尔大公,现赐予阿方索边疆伯爵之位,伯爵领休达,以及坦吉尔,瓦托瓦,城堡一座,教堂一座,两个要塞以及城镇,分配数名男爵,一名主教,分别掌握各地区城镇,要塞的土地,人民,和财产,以及宗教之事。阿方索即刻受封伯爵,前往领地,并不得擅自离开领地。”卡尔大公说完,将镶嵌有三颗珍珠的铜冠戴上了他的头顶。

    其余伯爵纷纷站起身,手中的葡萄酒举起示意。

    “阿方索即刻前往封地,不得耽误。”

    授封仪式结束,自然也就意味着宴会的结束。其他的伯爵领的领主也搭上马车,各自回自己的封地。

    不过,在前往封地就任前,他还得先去庄园将克耳克多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