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安托瓦伯爵,我现在有个建议。现在我们已经快攻破城门了,所以不如一举歼灭这群土匪,为民除害。你也能回去向大公有个交代。”阿方索看得出安托瓦此刻有些心不在焉了,反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兵返程。
“噢,小阿方索。我对为民除害这个词没有兴趣。我也看得出,你是有什么地方落在里面了吧。”安托瓦伯爵说道。
“是的,我朋友被困在里面了。我希望能救他一起出来,我能逃出来可多亏了他,所以说,也有他的半份功劳,如果我现在就离开了,岂不是太不够义气了。”阿方索回头看着山寨内燃起的熊熊大火,有点不甘。
“抱歉,小阿方索。你的建议可打动不了我,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安全。不然你在我这里受了伤,我可承受不了卡尔大公的怒火。我也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小阿方索,朋友这种东西就是消耗品,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安托瓦伯爵挥挥手,示意指挥官尽快收兵。
看着安托瓦伯爵手中把玩的一枚银币,阿方索目光闪烁,说到:“尊敬的安托瓦伯爵,你说土匪窝里面穷的揭不开锅,我可不赞同。里面有不少宝贝,我看见里面的土匪头头手里那把短剑,锋利无比,可惜轻易切掉桌子一角,想必价值不菲,更何况这样的宝剑更是有市无价。”
安托瓦伯爵有些意动,“不过一把宝剑而已,不值得。”
“那我用一千银币呢。”
阿方索问道。
安托瓦笑道:“你哪来的一千银币,你还未封伯爵,更何况,我一个伯爵都拿不出一千银币。”
“那你想想,几十年后,谁能掌控莱昂王国。收获一个大公的友谊,恐怕比任何东西都贵重。”阿方索直接搬出了他的底牌。
安托瓦愣住了,随后爽朗一笑,“成交!”
“不过里面地形复杂,小阿方索。要救出你的那位朋友,我可不会直接冒着军队伤亡的风险硬闯进去。”
阿方索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好了地图,“我逃出来的时候,已经把里面的地图画好了,甚至可以直达匪首的房间。”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甚至连每个房间都进行了解释,详细程度令人咋舌不已。
“这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向山寨内部。”
.........
确定好方位后,安托瓦伯爵命炮兵不停炮轰制造冲锋的假象,另一边带着队伍从秘密通道里钻了进去。
到了城内。
土城墙下面龟缩着的土匪抱着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祈祷对方炮弹快点用完。
随着时间推移,炮声越来越稀疏,直到停止。城内的土匪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城外直有零零散散的军队,原本浩浩荡荡的士兵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报告首领,他们撤军了。”
匪首猛地站起来,“是真的吗?”
“真的,外面士兵零零散散,还不停地向后撤。”
匪首大笑起来,“这群胆小鬼,分明是想用炮声掩护他们撤退。要不是他们手上有几门大炮,老子早就带领兄弟们冲出去把它们杀个七零八落了。”
“大..大首领,你看”。一个土匪指着窗外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首领!不好了,好多士兵,好多士兵,从山寨里面突然出现了,怎么办?”
匪首听到这话一愣,随后刷的一下抽出弯刀:“兄弟们,随我杀出去。你们召集其他兄弟,这次他们敢进山寨,是自投罗网。叫人看住他们,把他们包围住,慢慢绞杀。”
“不是,大首领。是我们被包围了,其他兄弟没反应过来,就被城外突然出现的士兵俘虏了,他们放了我,让我过来通知你马上投降。”土匪满头大汗地说道。
匪首这才发现,自己的房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种溃败感涌上心头,他只好丢掉弯刀,投降了。几遍不投降,屋子外的士兵也会蜂拥而入将他绑起来。
这时,士兵们让开一条通道,在众多贵族的簇拥下,安托瓦伯爵和阿方索走了出来。
“破坏我多次围剿计划的悍匪居然现在被我活捉了,真是想不到。啧啧,看这模样,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放心,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们就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然后把你们送回庄园,等你们劳动一辈子,就可以养老还休了。”安托瓦伯爵双手抱肩,得意洋洋。
“第一队,第三队,留下来打扫战场。这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给我搜出来,一点也不要留下。其余队伍,跟随指挥官押送这些土匪回城。”安托瓦下发了命令。
“站住!!站住!!”
远远地就看见一直队伍在狂奔,似乎在追逐某个人影。那个人十分敏捷,速度也十分快,在岩石堆上上窜下套,愣是十分钟都没被抓住。
阿方索眯起双眼,想看清楚那个人,却努力了半天也没有看清楚。
最后直到那个人被团团围住,阿方索觉得这身形越看越熟悉,才发现这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士兵似乎感觉到了被戏弄,一肚子火气,于是对克耳克多拳打脚踢,押送到安托瓦伯爵面前。
阿方索将克耳克多扶起来,“尊敬的安托瓦伯爵,这不是敌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正是要找的人。”
安托瓦轻笑道:“那他跑什么,见不得人么?”
安托瓦对于戴着黑衣兜,看不清真面目的克耳克多表现得有点嘲讽。“揭开面罩,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朋友。”
安托瓦伯爵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直到克耳克多揭开面罩,安托瓦伯爵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阿方索连忙给克耳克多带上面罩,“抱歉,尊敬的伯爵,可能吓到你了。他的面容看起来有点奇怪,所以我才坚持要他带上面罩。”
安托瓦伯爵转过身小声嘀咕,“天呐,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是他。看到他简直比活吞了一只臭老鼠还让我恶心。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少管为妙。”